软脚杀不了几个敌兵,就拿路上碰见的无辜平民出气,反正割了头或耳朵带回去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张绣是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部下私自作乱的,但是此时他也没拦着这些当地人去解释,而是先打量起了谷地里的遗弃物,又唤过先前报告消息的斥候:“这些个物件衣服比之昨夜你们发现的可曾有大的出入?”
“不敢瞒将军,昨夜实在天黑,而我们又不敢点火,所以……”
张绣倒也没责怪这名实话实说的斥候,一挥手,身边的几名亲卫便马上会意,拍马出阵。
片刻,便是有数名先前捡拾衣物的当地人被张绣的亲卫带回,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这几个倒霉蛋还以为要被糊里糊涂杀了,哭喊的那叫一个惨。
不过倒不是所有被抓回来的人都哭喊着,哭爹喊娘的大多是年纪不大的,其中那几个年纪稍长的,估计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早已习惯麻木了,任人提拎,卧地闭目不动。
不知为何张绣一阵心烦气躁,旁边的周仓见张绣脸色不善,当即黑着脸朝着地下的那几人唬声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最早捡拾这里东西的人?之前还有人来捡过没有,捡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还是被吓得说不出话,周仓问了一遍却是没人开口,惹得本就脾气不好的周仓也是真怒了,喝声道:“羔崽子的再哭苦嚷嚷的全部宰了!本将问你们是不是最早捡拾这里东西的人?之前还有人来捡过没有?”
这回终于有人回答了,断断续续边哭边说的很让人心烦,大意是就是他们最早发现的这儿有遗弃的衣物,基本上还没人捡拾了衣物带回去。
张绣又是打量了一遍谷地,半响之后却是猛的一拍自己脑袋,忽然却笑出声来:“看来夏侯渊却是被刘协一伙当猴耍了,亏那老匹夫一番忙活,到最后却是赔了天子又折兵,活该他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