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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尤家小镇 第九节 小镇禁区(上)

余天走了,楼顶只留下尤兵一人。

尤兵一动不动地站着,手扶女儿墙,任凭微风席卷热浪肆意吹拂。

余天的笑声依然回荡在尤兵的耳边。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稚嫩中带有豪气,豪气中又带有些许悲哀。

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学生老大甘当李泽阳的马前卒?

我不绝不能当余天第二!尤兵有种呐喊的冲动。

此时,离尤兵不远的操场上安静了许多。

余天一声号令,解散了集会的学生。那些以凑热闹为目的的学生都走了,只留下十数个骨干收拾着堆积满地的狼藉。

毛毛!

尤兵的目光落在操场上的一棵小树旁,毛毛正踮着脚,一跳一跳地去解系在树枝上的集会标语。

落日的余晖照在毛毛乳白色的运动装上,散发出淡淡金黄色的光晕,让人感觉毛毛羽化成了一个跳跃的小精灵。

自从上午看到毛毛后,尤兵就再也没见过她。毛毛这半天在忙什么?还生我的气吗?尤兵很想知道。

毛毛的身体忽然踉跄了两下,脚下踩到一块石头,摔倒了。

她这下摔得不轻,趴在地上三五秒钟后,才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扶着小树,勉强站起来。

尤兵心里一紧,正待转身下楼,一个胖大的身影向毛毛跑去。

是项风!

项风先是查看毛毛的伤势,然后不容分说,背上毛毛向医务室跑去。

毛毛似乎有些害羞,示意项风将她放下来。毛毛越挣扎,项风搂得越紧、跑得越快。

毛毛见项风执意要送自己去医务室,只好静静地趴在项风背上,如一只受伤待归的小鸟。

色狼!尤兵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搅了一下,手重重地打在女儿墙上。

平时看项风这小子傻大黑粗没心眼,没想到,他居然借机卡油!尤兵真有一种手撕项风的冲动。

一辆敞篷跑车无声无息经过操场,向校门外驶去。

在尤家镇,跑车不多;在县一中,能开跑车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当上政教处主任的士凤。

士凤是县一中的一道风景。

人美、开跑车,这哪是什么“臭老九”,简直就是白富美的代言人。

士凤的出现,曾引起过县一中的轰动。特别是那些还没有结婚的单身男老师,挖窟窿盗洞打听士凤的家事。

问来问去,连县教育局的人都问了,居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县一中老师私底下得出一个结论——能让“老学究”陈舒年自动放弃竞选政教处主任职务,士凤必定大有来头。

尤兵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刚刚下午六点钟。

按照以往作息,这个点钟应该是学生去食堂吃饭的时间。

由于集会原因,校方决定今天不上晚自习。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而全校老师则全体开会。据说,校长郑九民放出话来,除了死爹死娘,今天谁也不准请假。

那么,士凤为什么没有去开会,她去干什么?尤兵心里一动,向楼下跑去。

…………

有人把尤家镇比作一个暴发户,说尤家镇落后的基础设施与迅猛的经济发展严重失衡。

的确,尤家镇有着全县最高的商业楼、最繁华的商业街,同时也有着全县最拥堵的道路。

尤兵看过一个笑话。

说*曾派四名*袭击中国,结果:第一个炸政府大楼时,被保安边揍边喊——“叫你讨债,叫你上访”; 第二个想炸广州,结果刚出车站*包就被飞车党抢走;第三个成功炸矿,亡数百,潜回基地,半年愣是没见任何新闻报道,被基地以“欺骗组织罪名”处绝;第四个派去炸北京,昨天上了三环,至今仍在三环堵车。

当然,这仅仅是个笑话。但就堵车而言,尤家镇的路况简直就是北京三环的微缩版。

尤兵跑出校门时,士凤和她那辆扎眼的红色跑车堵在校门前那条主路上,正以十迈的速度向北驶去。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时段。鸣笛声、车铃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吵沸了小小的尤家镇。

尤兵在人行道上飞快地走着,眼睛始终盯着前面渐行渐停的红色跑车。

红色跑车上的士凤换了一身装束。

秀发盘于头顶,用一支龙凤钗固定;上身是一件镂空的黑色紧身短衣,里面的小罩罩若隐若现。至于下身的穿着,尤兵没有看见。

不过,从红色跑车旁经过的行人垂涎三尺的神态可以看出,士凤的下身应该也是大快朵颐。

也许是被路人看烦了,士凤淡眉微蹙,脸现一丝愠色。

趁停车等红灯的工夫,士凤将头转向一个骑自行车的眼镜男,粉面忽然绽放出鲜花般的笑容。那男子正吹着口哨,*地瞟向士凤。忽见士凤千娇百媚的笑容,口哨声戛然而止,全身血液沸腾,无意识地猛蹬了两下自行车。

眼镜男的前面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见是红灯,正弯着腰系鞋带。眼镜男的前车轮结结实实地撞在中年妇女硕大的臀部上。中年妇女只感觉后面传来一股强大的推力,身子不受控制的扑倒在十字路口……

街头的混乱更加剧了通行的困难,红色跑车好不容易才驶出闹市区。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士凤加速向尤家镇北面开去。

一阵烟尘过后,尤兵站在马路中央,极目向红色跑车方向看去。士凤会去哪儿呢?

“前方五公里处危险”。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提示牌,红色的大字很是显眼。

士凤去了禁区?

尤兵猜得没错。

半个小时后,在距离尤家镇五公里的路边,尤兵看到了那辆红色跑车,只是不见了士凤的身影。

禁区被一道环山而建的山墙所包围。

山墙高约三米,长有数千米。它就像一把菜刀,将尤家镇北去的道路拦腰斩断。路的尽头,靠近山墙处依然是一个巨大的牌子——禁止入内。

记忆中,尤兵曾追着军车来过这里。

那时,尤兵只有七八岁,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喜欢军装和全副武装的军人。

一次,十多辆军用卡车穿过尤家镇闹市区,向北开去。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军人!尤兵双眼都直了,顾不上去上学,和酗伴一溜小跑跟到了禁区。

整整一天,尤兵看着军人在禁区进进出出,好不兴奋。直到晚上,尤兵回家时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爸老妈。后果可想而知,尤兵被老爸狠狠揍了一顿。从那天起,尤兵就再没去来过禁区。禁区成了尤兵不可磨灭的记忆。

禁区的大门在距离主路不足百米的地方。高大的铁皮门上,草绿色的漆皮脱落大半,依稀可以看出八个大字:辐射危险,严禁入内。大门上的象鼻大锁锈迹斑斑,在夏风的吹拂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尤兵走近大门,用力拽了拽门锁,锁得很牢靠。看来,士凤没有从这里进入。

士凤、士凤、士凤……尤兵轻轻敲击着额头,判断士凤去往的方位。缓慢行走间,尤兵忽然感觉脚下有些异样。

尤兵低头看去,是一对脚印。

这对脚榆小,二十四五公分的样子,一前一后,方向朝向山墙,清晰嵌在干硬的土地上。

尤兵的目光又落在山墙上,上下每隔半米,都有一个浅浅的凹痕。凹痕的距离居然与脚印的距离一致。

难道这是有人奔跑翻墙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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