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长老笑得筋抽肉搐,“罢了,罢了,让这孩子当个甩手掌柜,或许最为有利。毕竟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娃娃,能专心致志地勤加修炼,就非常非常地了不起了,还能指望他八门子弟、科科及格么?”
他们哪里知道,龙格虽然长着一副十五六岁的身板和蓓蕾一般的样貌,但真实年龄其实已经二十八岁多了呢。
只不过,融合地魂小龙格后,哪怕如今地魂已经融入天幕气场,但他因为彻底接受了报身小龙格的身份角色以及情感遭遇,所以早就把个蔬菜连长,弄得似是而非。
通元堡占地极大,不下二三畴面积。
龙格逃荒躲难似的出会议大厅,长长地舒了口气,身子都轻松到了要飘起来的地步。
外面都是龙门的人,除了乌参二族,还有很多散修,以及曾经的斗奴。
龙格所到之处,人们见了他无不群情振奋,潮水般围过来参拜。
龙格清清嗓子,对众人道:“各位同门,各位老少爷们,斗奴法案,虽然不得人心,甚至惨无人道,但说到底,还是为了催生强者。
“如今本城的非人之法虽已废除,大家的修炼却不可丝毫懈怠。
“制度的变革,世俗的进步,气运的梳理,终归只是外化的解放。人类真正的自由,只有靠自身变得愈加强大,人人如龙如虎,才能最终实现。如果实力严重参差不齐,一切美好善良的道德愿望,都是空谈和幻想。
“要知道,公府不压迫你了,匪盗还会烧杀抢掠;坏人改邪归正了,异兽猛禽还会食人充饥;把禽兽杀绝了或者家养了,妖魔鬼怪还会横行;万物生灵都相亲相爱了,天地宇宙还会循环往复地朽坏轮回……
“芸芸众生,只有自强不息,战天斗命,勇往直前,最终超脱天地宇宙,才能真正得到自在,得到超脱。
“或许,只有万物生灵都超越了造物主,大公至同的世界梦景,才会在人间一一展现。”
听了这番话,无数人热血澎湃,豪气冲霄!
等他们冷静下来,龙格已经消失,千百人一起跪在地上,没有排演过,却是心心相通,声声一致,向着龙格原先讲话处高呼:“斗主不朽!斗主永恒!”
龙格已经溜到一个巨大的铜精战堡之前。
这个战堡,就是通元堡的一个练功堡垒。
里面有很多斗战傀儡,称为战偶,或者斗傀,既是作战的斗器,亦可充当陪练手。
在乌龙山一带,通元堡就是以善于打造战堡而见称。
此时,战堡门前有四名龙门战士把守。
见了龙格,四人立忙拱手作礼:“见过门主。”
龙格微微点头,问一个黑袍光头大汉道:“你是乌族的吧?”
这人黢黑大汉的光头乌亮乌亮的,乌族的特征很明显,一眼就看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回门主的话,小人乌则,本是乌桓少爷的随从。”
“乌桓呢?听过他的名字,为什么不来拜见我?”他的语气略有一丝不爽。
乌则粗豪的面孔上,不易觉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有点乱乱地道:“少爷……和若尘小姐,在战堡里修炼。”
龙格心里隐隐发觉有一丝不妙,“乌桓让你们守在这里干嘛?我听雷宿说,里面的战偶没有自主意识,不会出来捣乱。是不是乌桓让你等把在这里,不许别人进去?”
他的脸色变得很严肃,乌则不敢对视,却半天答不上话来。
龙格冥觉探出,却进不了战堡,以重耳的异能,同样听不到堡中的任何动静。
“本门主要进去,你该不会横加拦截吧?”
乌则面皮一紧,被龙格盯得浑身打怵,“不敢!不敢!属下…….”
龙格以目示意,让乌则打开了混元战堡的大门,自己走了进去。
乌则眼皮直跳,对其他三个守将道:“少爷固然风头无二,并且待我等既是不薄,但如今乌参二族都加入了龙门,正当步调一致,抱团自立。
“我们的小门主虽然初出茅庐,却是更加的英才盖世,雄姿天纵,而且大仁大义,深得人望,值得大家铁心追随。所以,里边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等切不可乱了方寸,一切唯门主马首是瞻,知道了么?”
三人唯唯诺诺地道:“可是,乌少手段残忍,如若吃了苦头,恐怕会发泄在我们身上。”
乌则神经质的颤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挺胸言道:“听天由命。”
几人沉默不语,神色变幻不定,苦状似煎如熬,令人心生不忍。
战堡之内空间极大,但却暗无天日,空空荡荡,气氛诡异凄迷。
龙格心里惦记云若尘,立即放开冥觉探查。
堡内有迷神阵法,对人的神识有绝对的压制作用。
如果是一般拳修进来,眼睛所能看视的十多米范围,也就是神识感知的范围。
这意味着神识在这里面基本无用。
好在龙格冥觉并非普通武仙的神识那个等级,他进来之后,冥觉能查探的范围至少有一由旬。
但是,战堡内自成洞天,空间重重叠叠,无数的房间都是是隔绝独立自成一统的,他的冥觉无法穿透那些房间的铜壁。
有可能,整个空间阵法主要就是隐藏在那些铜壁之内,神识在外面都受到绝对压制,要穿过阵法窥视一个个的房间,更是难上加难。
房间全都关门闭户,窗子都没有。
龙格搜索半天未果,只好动手开门。
他心有所急,来不及仔细寻找开门的方法,直接以蛮力强推。
然而铜精大门太过厚实,起码两尺厚,哪怕他有将近百万须弥以上的爆发力,都推之不开。
来不及多想,龙格直接使出太虚孕靇,挥拳重击。
“唝!”一声闷响,铜门被砸陷一个半寸厚的瘪窝,同时一股巨大反弹之力,将龙格震退了四五步远,拳头登时一阵锥心的痛颤!
龙格骇怒异常,心念沉入储戒,就欲召唤雷焰锯出来劈划,不想关键时刻,链子却掉了,好好的雷焰锯,这时竟不听使唤。
龙格又召唤紫金锏,紫金锏倒是出来。
龙格手持紫金锏,太虚孕靇的神通加持其上,奋力劈向铜精大门。
“唝”的钝响一声,铜门被戳出一个更深的瘪窝,金锏都陷在了门上。
他将金锏抽回,门上的瘪窝咕嘟嘟地闷响一下,就还原了。
“怪了!这不是玄器么?”
龙格连忙问蛮印:“蛮妞,紫金锏不是玄器么?怎么会打不烂一道铜门?”
蛮印不屑地道:“你还真的就是一个专门吃软饭的绣花枕头啊,仗着玄器在这弱不禁风的低等世界里显摆,这有什么意思?我记得本尊临走时动过手脚,让这玄器永远不会高于你所遇到的斗器啦。”
“什么意思?别给我使绊子!”龙格恚怒莫名,几乎暴走:“白家四人的兵器不是一触即断么?”
“吼什么?我只是奉命行事,岂可乱了规矩?白家的兵器只是普通瑞器,你领悟了太虚孕靇,磕断瑞器有什么稀奇。”
“雷焰锯呢,给我放出来!”
“那件玄器本尊没有下过禁制,怎么可以轻放?我要尽量避免沾染无谓的因果。”
“现在这道门没有生命,不会沾染什么狗屁因果吧?”
“那倒是不会。不过本尊留给我的意念,就是不许你越级使用斗器。比如紫金锏,遇到瑞器,它就是瑞器;遇到圣器,它就是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