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马的背上骑着个人,刚健威猛,雄姿凛凛。
猛士穿一件对襟皮褂,无袖,粗壮的膀子裸露在海风中。他的褂子也没有纽扣,胸肌铁紧,横肉扭结,钢浇铜铸一样,充满了力量感。
怪人面部的神情却无法看清,虽然龙格的龗眼具备透视的力度,但对方肯定早就预设了防止透视的特殊处理,所以,他根本看不穿怪杰面部套着的铜精面具。
这副打扮的目的,明显是为了吓唬胆小的人吧。在龙格这样的高手眼前装怪,可真是“半天云里拉风箱,差火欠炭”了,他只是觉得滑稽可笑而已。
巨马来得很快,盏茶时间追上了船队最后面的一条大船,消失在大船的腹部。敢情是船身有门,一人一马肯定是钻进船舱里面去了。
龙格急忙回到屋里,将亲眼所见的怪事告诉了孔梨和列英三人,浑不料他三人不见一丝一毫的惊讶,语气平淡至极,倒是显得自己过于少见多怪。
孔梨对他说道:“铜面怪就是光族族长撒灵诞座下的关门弟子——桑间濮上郑之声。此人据说本来是个星河世界飞升而来的正族华裔,却一心毁灭龙汉文明,喜奏亡国之音,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说到此处,他的神情略有些凝重和愤懑,“星魂世界的龙华正道,星河中称为龙汉文明。根据来自星河世界的成语典故,桑间之曲,濮上之歌,郑卫之声,皆亡国之音啊……”
……
日子一长,东方不红和孔梨几人开始把说过的话转车轮似地再拿出来讲谈一番,逐渐都感到没意思了,话便越来越少,加上旅途久困,修炼无果,尽都开始疲软慵倦,终日昏昏沉沉,各自闭目养神。
一日正自昏睡,突然听得几声“噔噔噔噔”的皮筋靴底踩踏甲板的声音。
龙格轻轻提帘外视,见耶穆和铜面皮褂子的郑之声来到了他们门前的甲板上,微一停顿,便走进他们的豪华巨室。
列英等人一个比一个拽,只有龙格罅开左眼瞄了一瞬又闭上,其余人故意大声呼噜起来。
耶穆和郑之声颇觉没趣,哼了一声再转身出外,到了前头那一座巨大的轿子前面,微微颔首,抱拳道:“弟子郑之声和霸奴耶穆,特来给师叔请安!”
那轿中之人檀口微启,浑厚清雅的声音异常圆润悦耳,“知道了。你们放心干吧,如果不出现人力无法抗拒或者说无法预料的内乱,包管马到功成。”
郑之声恭恭敬敬地道:“既然连师叔都想不出漏洞,应该万无一失了。您老人家好生修养,有事情弟子会来禀报。我们下去了。”
轿中人只是淡淡地说出出了两字,“要得。”
郑之声和耶穆向轿中作了个揖,这才缓缓离去。
龙格一听见那声音,心房顿即象被刀子插了一下,猛可里死死地缩紧了!
他听得千真万确,明白无误,那说话之人,正是他的母亲龙蝶。
哦,不,就让她永远叫做颜正红吧!
他暗地思忖道:“为何造化如此弄人?为什么没有母亲的时候,就二十几年天天当孤儿,一旦终有一天出现个娘了,却又让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我如果是象孙悟空那样,是走石头里蹦出来的,那该有多好!”
列英和东方不红他们刚才自也听到了室外的对话,皆是诧异万分。
孔梨搔搔脑瓜,郁闷至极地道:“我还说要把那顶轿子拿给吾师女王乘坐呢,原来他们早已安排给了别人了……
“唏——古蛇魔尊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妹啦?”
列英嘿嘿笑道:“人家连《美神图》都有得起,何况区区一个师妹?失惊打怪的干啥子嘛!”
龙格心里却是百味翻滚,暗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什么怪事都撞到了我的头上。自己的母亲丧德败行毁坏纲常,现在又做了古蛇魔尊的师妹,与狼共舞,通敌背族,罪大恶极!
“无独有偶,前方的武蒙一国,这时也正深陷于月升日落牝鸡司晨的沉沉黑夜里。想来这次南航贸易,绝非仅仅只是做几笔生意吧。世上最凶最坏的一些人将在所谓的天机岛碰头,如果她们不是沆瀣一气,就一定会是一场丑陋与邪恶之间的狼争狐斗!
“人家擒龙派中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学徒,因为爱极了我,向我挨边擦线地讲了一点他们门派的事情,就自觉愧对一邦苍生,不惜以死相谢!可是,我龙格堂堂华胥神族之后,奈何自己的生身之母,竟然地做了万恶可耻的汉奸!”
“天啊,我怎么会是汉奸婆的后代?!”
想到这里,龙格只觉得自己简直已经到了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能干净了的地步!
列英啧啧叹道:“这一路而来,怎么他妈的到处都是女人嘞?我们将要去的国度,则更加堂而皇之的用女子来当王,而且美得天上难有,人间无闻!
“就说轿子里面那雌儿吧,单单听她那股媚劲十足的声音,老子就知道必然也是个美人坯子。想来古蛇魔尊的师妹也应该有几刷子吧,可偏偏是个母的,不然正好交一下手,解一解乏啊。总之不是好兆头,不是好兆头……”
龙格心里咚咚直跳,生怕列英听出那是他的母亲来。
东方不红道:“老弟此感兄亦同而有之也。就比如我们铁扇帮吧,帮主是个女人这倒罢了,可她居然嫁给一头牛!你说这得有多么的奇葩?全帮上下明明都是人类,可我们却是十足的妖族势力,让人实在寝食难安啊……”
“哈哈哈哈,所谓船大难调头,一桨难回天,除非你是鲁阳公,有挥戈退日的雄主气概。”
列英接口道:“不过,对于你的感触,列某深表同情哦,看来东方老兄于这妇人之道,的确是有切肤之痛了。
“细想古今事例,这妇人弄权往往惨无人道,令人发指,她们往往连自己的儿女都杀害,何况天下之人?我看当今的武蒙国,很快就会大祸临头啦,要知道,不管北犼孔蔚蓝是哪个级别的圣人,始终都只是个女人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用一种讨好的、悲悯的、吓唬的,从而也是滑稽的脸色对着孔梨,“你知道吗,女人平时是连朋友都没有的,她们的朋友转眼就是陌生人了。女人一生只会关心她的父母和儿女,除此之外是她们的丈夫或兄妹,至于没有血缘和血缘浅远的人,在女人的眼里是一文不值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其实,这一切不可理喻的做派,完全都是派生于她们的极度自私。哪怕是对父母和儿女深切关爱,唯一的原因是她们认为只有父母和儿女会真正对自己好罢了。
“所以,女人爱父母和爱子女,仅仅只是自爱的表现,是自私自利的天性的内在要求,不是真正的、无私的慈善和爱。
“不难理解,到了儿女对自己好不好已经无足轻重的情况下,到了儿女成了自己绊脚石的当口,女人是连儿女也会当成垃圾的。
“在民间,屡屡有女人为了傍上一个更具强悍更有财势的男人,把儿女丢下就跑了。
“在宫廷,就出现武则天这样的*,为了争权夺利的需要,可以从从容容的杀死自己的子女和儿孙,一个、两个、三个……不论多少,如果有需要,她们就当机立断,绝不手软。”
孔梨哈哈大笑,以极其夸张的幅度打着手势道:“谬论!谬论也!自从我犼族奉旨南迁以来,我武蒙国追求男女地位平等,两性皆可为国家元首。
“如此明天理、合人情的开化之邦,女子为王实不足罕。
“曾经积重难返的龙华旧制则不然,君主高高在上,官吏骄奢淫逸,百姓愚昧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