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欣慰的看着吴晨那颀长的身躯,凝重道:“如果你还拿我当你的师父,现在就听我的命令,暂离炼药盟,三个月后再回来,否则你将不再是我第炼药盟的弟子!”
吴晨有些愕然,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行离开,找个近处安居,待到炼药盟有难之时再去救援,与那炼器盟盟主大战一番。
“师恩难报,既然如此,弟子三个月后再重回炼药盟,暂避危难。”吴晨稽首行礼道。
“嗯。”陈尧兄弟对望一眼,旋即点了点头,对他们来说,吴晨的性命尤为重要,这可是炼药盟几十年来都难得一见的优秀弟子,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从一品炼药师一跃成为三品炼药师,这般速度简直堪称妖孽!
相对来说,吴晨一旦离开,即便马野全家都来兴师问罪,也无处发泄怒火,陈丹启也并不认为堂堂炼器盟盟主会不惜动用武力与炼药盟火并。
吴晨朝着陈尧和陈丹启各自行了三个大礼之后,旋即不再犹豫直接找到执事孙通,那个考核之时十分看中他的中年男子。
“小子,没想到以你凝息三段的修为居然能斩杀郑龙郑超两人,你越来越让我高看了。不过你得罪了炼器盟盟主的外甥,可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啊。”孙通看着吴晨后背那一把七尺碧绿宽刃巨剑,有些惊讶道。
“有一件事还想请求执事大人帮忙。”吴晨稽首道:“师父让我暂避危险,我想恳请执事大人派人通知我,一旦炼药盟危难之际我必定会回来,不会连累任何人。”
孙通凝眸看了吴晨半晌,拍了拍吴晨肩膀,郑重道:“炼器盟盟主名叫上官仇,实力在通灵六阶,根本不是你能抵抗的。”
“上官仇,通灵六阶么?”吴晨先是一惊,旋即眸中的戾气愈来愈重,不论何人,只要与我为敌,欲置我于死地,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除掉,哪怕是玉石俱焚。
孙通凝息巅峰的修为,贵为三品炼药师,自然能感受到吴晨眼中那浓浓的戾气,这戾气,是经过许多次杀戮之后才会拥有的气息,是经历过生死存亡的人方才会有的气息。
“何平!”
一声喊出,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少年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关上房门,拱手行礼道:“不知师父唤弟子有何吩咐?”
孙通指着吴晨道:“一会儿你和他离开炼药盟,在这附近定居,一旦炼药盟蒙难你要在第一时间找到他回到炼药盟,你能做到么?”
“弟子领命!”何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看着吴晨笑道:“吴师弟,这几日你可是风头大盛,炼药盟好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你的名号啊。”
“不敢当,这几日还望何师兄帮忙传告了。”吴晨打量了这少年一番,年纪比自己要大上两三岁,应该是孙通的大弟子,看上去颇为和善,平易近人。
“你们现在就去吧,寻找一处隐蔽安全又不太远的府宅,何平回来复命。”孙通挥了挥手,道。
“多谢孙执事。”吴晨两人旋即直接离开了炼药盟。
“就这里吧。”何平看着一处幽静的府宅,道:“这里也算是小巷的尽头,翠林修竹应有尽有,炼器盟的人更不会轻易找到。”何平说完看了看吴晨,似在征求后者的意见。
吴晨也是点了点头,道:“就这里吧,我要在这几日加倍练习,不会连累你们所有人。”
“我还是不明白。”何平也是目睹了今日上午马野被陈尧逐出师门的场景,不解道:“既然你都已经决定离开炼药盟,为什么还想再回来?这样岂不是会激起炼器盟盟主更大的怒火?”
吴晨解释道:“并不是我想要离开,而是师父命令,不得已暂时离开,我只是假装答应他,不让他忧心。至于那上官仇,就算我不回去,我想他也不会放我炼药盟的。”
“此话怎讲?”何平皱着眉头,有些不太相信道。
“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这是我师父对我说的上官仇的为人。试想马野本是上官仇的外甥,为何会大老远跑来炼药盟低三下四,还是拜师父为师?”吴晨问道。
“有所图谋?”何平恍然道。
吴晨嘲笑道:“马野不过是个白痴,现在他根本就没有窃取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就忍不住怒火,自己离开炼药盟,由此可见此人不过是个蠢货。你还记得他今日清晨所说的话吗?以他那桀骜的性格,必然会报复师父,在上官仇面前说自己有多凄惨,说师父有多狠毒,甚至辱骂上官仇,你觉得上官仇能不恼怒,能不起杀心吗?我最担心的还是师父。”
何平一脸震惊,失声道:“怎么会这样?他想挑起内战么?东方盟主大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如果是先斩后奏呢?更何况东方盟主大人每年才回来一次,现在根本不能马上回到云桑县城。”吴晨自嘲一笑,道:“我自己惹下的麻烦我自己会负责,何师兄,有劳你届时一定要通报与我!”
何平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吴晨,他倒并未因此埋怨或是暗恨吴晨,如今的罪责全在于马野三人,明智的人都能看出原委,他就是其中之一。
“吴师弟,你多保重,一旦炼药盟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我会在第一时间马上来提醒你的。”说完何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一处幽静的府宅,昏暗小巷的最深处。
……
翌日清晨,吴晨一大早便从床上爬起身来,奋力挥动着那碧绿色的宽刃巨剑呼啸作响。
这里向来很少有人居住,店家更是很少来此,昏暗的庭院使得很多人觉得这里十分晦气,因此倒成了吴晨最好的避难所。
吴晨并不相信什么丧气吉利的话语,那些只是对凡人而言,对修者来说,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运气,如果修为低的可怜,运气再好也终难长久,这条路也不会走得更长远。
喝!
吴晨一声暴喝,挥舞着长剑的双手青筋暴起,双臂肌肉虬结贲张,他*着上身,汗水吧嗒吧嗒大滴从身上落下。
“剑十八共有十八式,全都是老子自创的绝学!”朱仙的声音从元基之中传出,感受到吴晨那缓慢迟滞的动作,十分不满道:“这才刚刚教你第一式就这么慢,如何能与上官仇对敌?还没等你提起炎翎剑就被人瞬间秒杀了!”
吴晨气喘吁吁,气声道:“你这是什么狗屁剑诀,以为我没见过是吧?不就是胡乱劈砍吗?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法决!”
朱仙那气恼的声音再次传出:“你居然敢质疑本圣的话语?这第一式就是刺击乱抡,第二式为横劈竖砍,第三式就是上挑斜剁,更多强大的招式还在后头,你小子慢慢学去吧!哈哈,多么伟大的招式!简单又粗暴,谁敢与之争锋!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独孤求败十八剑式’,太完美了!”
听到这里,吴晨瞬间无语,可恶的是自己连最廉价的剑诀都没有,早知道就应该早作准备,也胜过这杂毛在这里胡乱瞎掰,自吹自擂。
本以为神鸟朱仙是个了不起的铸剑师,肯定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剑道高手,现在看来,吴晨真的是期望太高了,没办法,吴晨对剑法也是一窍不通,现在这长剑对他来说反而像是累赘,有种一剑在手,浑身颤抖的无力感觉。
“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就凭咱们俩现在这渣渣的实力,肯定不是上官仇的对手,没有这般碧炎翎剑,你连屁都不是,赶紧把剑术练好,这样才有机会守卫住炼药盟,你明白了吗?”朱仙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每一次朱仙认真起来,都让吴晨产生极大地错觉。大部分时候这杂毛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不正经、桀骜狂妄、满嘴喷粪的老鸟,可现在这个时候又让吴晨恍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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