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祁镇兄乃是应天府的主宰,你向我们发号施令,我又岂敢不从?不过作为应天府的监军和总调度官,备用的甲胄和辎重我都有权根据实际情况调度,我可是炎皇大人钦命之人,若是南应天府在你这里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是有权对你进行弹劾,祁镇兄不论以后做什么事可都要三思而后行啊。”
铁漠王闻言蹙眉道:“朱友珪,此言何意?”
南越王嗤笑道:“祁镇兄你向来对待下属十分仁德,这一点本王也无话可说,但就是因为你的仁慈,才会纵容你的部下肆意妄为,对我的部下心狠手辣,与禽兽无异。朱祁镇,你这是一点儿也不给本王情面啊。”
“此话何意?”朱祁镇冷声道:“你虽然是应天府监军,我平日里待你却也不曾看清,凡有军国大事也是把你召开一起商议,却何曾不给你情面?”
“哼!莫要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有什么事,问问你身边那条狗,青阳侯就知道了。”南越王骂道。
所有铁漠王的部下都是攥紧了拳头,看向南越王之时眼中都是带着恨意。
“秦川,这是怎么回事?”
青阳侯闻言缓缓起身,看都不看朱友珪一眼,而是冲着铁漠王行礼道:“大人,这要怪罪下官没有向您解释。”说完秦川便将自己斩杀白崇德,将断峤等人费掉数十名炼器师的事情交代出来。
铁漠王朱祁镇一直都在听,脸上却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如何?”南越王眼中投射出阴森之芒:“当初本王将自己的部下分配到个个军营之中,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为应天府贡献自己的力量,本是一片好意,但你的这些部下看来对他们不是很友好,这两个月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全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听说导火线就是一个名叫吴晨的少年啊。”
所有锻魂侯强者纷纷转移目光,看向镇南侯乔迈身后一人,吴晨。
“这南越王朱友珪已经对你动了杀心。”灵台之上神鸟朱仙懒洋洋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吴晨一声回应。旋即不卑不亢,也不躲避众人的目光。
南越王朱友珪阴鸷的目光看向吴晨,冷笑道:“都说初生牛犊不畏虎,这话看来是一点儿也不假,祁镇兄,你可愿意交出这小子?”
吴晨听完朱友珪所言不禁一阵暗骂,这南越王太过狡诈奸猾,把自己说成是两方部下火并的导火线,更是将自己送上一座天平,让铁漠王朱祁镇自己抉择,甚至用大罗城四十万士兵来要挟,若是没有朱友珪这四十万人相助,应天府的战力无疑要艰难许多,对战数百万兽族也将更为棘手。
该如何抉择,众人的目光都转向朱祁镇,秦川、断卢等人都在希望铁漠王能留下吴晨,傀妖侯、朱友珪等人却是带着笑意等待铁漠王的回带。
“吴晨,你过来回答我几个问题。”铁漠王朱祁镇忽然开口道。
吴晨不假思索,心中却是将灵力运转到最大限度。
“你真的如秦川所言,是一名四四品炼药师、五品炼器师?”朱祁镇将信将疑道。
吴晨见状直接将血妖丹和赤炎翎剑取出,朱祁镇瞳孔骤然一缩,旋即缓缓点头。
“如何?祁镇兄可已做好了决定?”朱友珪眯眼问道。
朱祁镇笑道:“放心吧,这少年永远是我铁漠王的部下,一个主帅若是将自己的部将拱手送人,李代桃僵,就证明这个主帅是个无能之辈。”
朱友珪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连说三个“好”字,旋即道:“这么看来,祁镇兄是不需要整个大罗城的援助了?”
“大罗城作为应天府三大城池之一,作为应天府的后勤供给、预备兵屯集之处,其作用之大甚至能够关乎铁漠州的存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这两大城在有危难之时阁下拒不发兵,身为应天府镇国大将军,本王有权对这些士卒发号施令,你若为了一己之恨破坏大局,本王不介意对你出手。”铁漠王仍然一副波澜不惊,面容和善的模样,但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是句句铿锵有力,胜过一名真正的军人。
“哼!既然如此本王也无话可说,危难时刻我自然会顾全大局,不过我会履行监军职责,把你的一言一行全部登记造册,休要让我抓住什么把柄,嘿嘿。”
南越王朱友珪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即抽身离去,他的党羽包括数名锻魂候在内也一并离开,眼中满是阴毒的光芒。
嘭!
脾气向来暴躁器的武侯断卢一拳轰在桌子上,忍不住骂道:“小人得志!不过是一介佞臣,凭什么在此扰乱军国大事!”
“断老弟还是消消气吧,许多事情本来就不公平,却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镇守应天府是我们的使命,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青阳侯秦川拍了拍断卢的肩膀,宽慰道。
断卢点了点头,但还是怒气未消,只是在一旁生闷气。
靖南侯继续道:“我会继续派出空中、地面精锐士卒观察敌情,大战就在这两日,所有部队都是时候做好战斗准备了。”
见到众人点头称善,铁漠王朱祁镇下令道:“从现在起,所有特殊备用战斗灵器、大战后那些破损的兵器全都交给器武侯负责修补、制造;所有疗伤丹药全部交由丹鬼候负责;城下冲锋陷阵,守卫三座城下的土地,交给第一、第二、第三军团长,三大将军负责;守卫城池,准备预备兵听候调度则由本王全权负责;招摇城的安全由青阳侯秦川负责;所有大型守城机械、刺探敌情全部交由第十军团长靖南侯负责,所有人各司其职,不得有误,从现在开始即刻着手准备!”
紧接着铁漠王继续补充道:“我会分派一百名精锐传令兵按照一定的间距分布在各个据点,一旦有任何突变情况,你们都可以派出自己最亲信之人前来急报,急报之人必须手持腰牌,上面要有你们的一滴血液,以防朱友珪麾下之人从中作梗,具体作战任务交由各个军团长下达命令,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
众人异口同声,纷纷点头,旋即看见朱祁镇大手一挥,众人各自离去。
临走之前吴晨刚要踏离大堂门口,却还是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朱祁镇一人坐在桌旁,神情一脸凝重,似乎局势并没有众人所说的那么乐观,一丝不祥的预感旋即蔓延吴晨心头。
再次回到军营,吴晨感觉轻松了不少,在这里他就是主宰,不用再那些强者面前感受到精神上的压迫,第一部曲被他命名为“无当飞军”之后,彼此之间也是团结了不少,牛金不再以欺人为乐,马铁也不再整天开设赌局,两个人都有模有样的带领着部下,练习着灵技和战阵。
“大人,你回来了?”马铁第一个问道:“王屋城军机处召开会议,都说了些什么?”
“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好一切准备,大战就在这两日,三座大山前方一千里外的赤月峡谷内,那些灵阵和机关陷阱已经消耗殆尽,这是兽族大举进攻应天府的征兆。”
牛金闻言眉头紧皱道:“既然如此也只能拼命厮杀了了,咱们这第一部曲作为三十万大军的矛头,是要最先面对兽潮的部队啊。”
吴晨闻言心中一阵叹息,牛金说的没错,被选进第一部曲之中的士卒,大多数都是死囚犯、亡命徒,但也不过是守卫帝国的一张张盾牌而已,这张盾牌碎裂,还会有无数的盾牌再次竖起,他们的死,都是必然!
吴晨忽然为这些人感到不平,那三大军团三十万大军已经是出城作战部队,无当飞军还要做三十万大军的开山部队,早晚必定全军覆没,这是吴晨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放心吧,你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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