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t大之行,因为遇到了楚静云,让宋衍生和时暖的心情多多少少受到了一点影响。
但宋衍生是何许人,怎能容许楚静云破坏他家小丫头的兴致?
离开t大之后,他就驱车带着时暖去了郊外一处野生公园喂鸽子。
看着鸽子们飞来飞去,无限美好,时暖的心情也算有了好转。
两个人再次回到宋公馆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抵因为跑了一天,彼此都很累,饭后没有耽搁太久,就上床休息了。
时暖的这一觉,睡得很甜很好,甚至还做了梦。
梦里面,有成群的鸽子在飞舞,她跟宋衍生也变成了鸽子翱翔其中。
宋衍生拉着她的手说:“暖暖,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时暖狠狠的点头,这个世界上,她能够和值得依赖的人已经不多,而宋衍生,就是她这为数不多的人中,想要用力去珍惜的人。
她也希望,可以跟宋衍生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不过时暖的这个梦,并未做完,就被人吵醒了,吵醒她的人不是别人,恰是拥她入怀,梦里说要跟她一直在一起的宋衍生。
时暖缓着思维,感觉到身边男人似乎在喘气,那喘息声,很重,她有些不太明晰,便轻声问了句:“二叔……你怎么了?”
身边的男人大抵没想到她会醒,顿了一下才开口:“……怎么?吵醒你了?”
时暖摇头:“没有。”
然后她伸手,想要碰触男人的脸,可尚未碰到,纤细的手指就被男人轻轻握住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摩擦着耳边传来:“睡吧,乖~”
时暖眨了眨眼睛,黑暗中她的眸子晶亮如水,像是暗夜中的星河,特别漂亮。
她回握宋衍生的手,再次问了句:“二叔,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宋衍生的薄唇动了动,想要说“没有”,但他知道瞒不过时暖。
他手心的凉意,自己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时暖。
缓了口气,他才说:“恩……我梦到了小川。”
时暖愣了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跟宋衍生之间有许多忌讳,但毫无疑问,最大的忌讳便是宋以川。
过去的三年几乎毫无交集的人,在小川去世后,却以最快的速度结合到一起。
说这不是命运的捉弄,能是什么呢?
时暖想起大概是一年前,宋以川一次病重入院,她接到宋青杨电话之后就立马赶到了医院。
宋以川那时候形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对着她笑了下,说:“暖暖来的真不是时候,二叔刚走……”
时暖那个时候跟宋衍生不算熟悉,哪怕宋衍生是宋以川的二叔,两个人在一起时,也甚少提起宋衍生。
但是那天,宋以川似乎很有兴致,他说:“暖暖,你知道么?二叔对我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时暖说:“许多人都对你很好,大家都很关心你,所以你也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知道吗?”
宋衍生对她笑了笑,然后点头,说:“是啊,我必须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否则,怎么对得起二叔,怎么给你幸福?”
但是宋以川终究没有给她幸福,给她幸福的人,成了宋衍生。
对小川最好,被小川感恩在心的宋衍生。
心口不由自主的就疼了一下,一直隐藏在黑暗角落的愧疚与羞怍,再次翻腾而起。
那一刻,时暖非常想念那个叫宋以川的大男孩,非常非常的想念。
她靠在宋衍生的怀里不动了,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宋衍生亦是沉默不言。
她知道,宋衍生也在疯狂而深刻的,想念着小川。
次天是周末,两个人起床不算早,携手下楼时,竟是在楼下看到了余瑶。
震惊之后,宋衍生问了句:“妈,您怎么来了?”
余瑶道:“没什么事,过来看看暖暖……”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时暖身上,上下打量了下,皱眉:“瘦了!”
时暖尴尬低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宋衍生直接认错:“是我没有照顾好暖暖!”
余瑶嗔怪:“你的确没有照顾好暖暖……罢了,时间不早,你俩先去吃早餐,别饿着肚子和我在这儿说话!”
宋衍生应声,时暖也点了头,两个人一道朝着餐厅方向走去。
余瑶站在身后,看着两个人背影,尤其儿子拉着时暖的那只手,至始至终没有松开半分。
到底是,叹了口气。
身为女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遇到一个良人,被认真细心的对待。
余瑶当初也是如此,她遇见了宋修文,两个人一见如故。
这在当初可是人人看好的美妙姻缘,但故事的开始都是好的,过程却异常艰难。
但她的艰难来源于不可预料,儿子的艰难却是明明白白看得清楚的。
即使如此,儿子也认定了一般,不愿意回头。
余瑶为时暖庆幸,因为她遇见了儿子,人生从茫茫无所从,到现在有了依傍和方向。
但她可曾想过她给儿子,给宋家带来的是什么?
未来,她作为母亲,真的不敢想。
时暖和宋衍生吃完早饭再次回到客厅,余瑶已经不在了,仆人说,余瑶去花园散步去了,慧姨陪同。
时暖看向宋衍生,意思是,要不要现在去找余瑶?毕竟是长辈,不去陪着,多少不像话。
宋衍生伸手揉了下时暖的长发,说:“我去花园找妈,你上楼休息休息,等我们回来,你再下来不迟!”
时暖眨了眨眼睛,问:“我不去……可以么?”
宋衍生笑:“有什么不可以?妈是担心你的身体才过来,如今看我又累着你,才真的成了有问题……放心吧,有我陪着妈,不会有事!”
宋衍生向来固执,时暖也不好多说,最终点了点头。
而彼时的花园,慧姨正陪着余瑶闲散漫步,九月底的天,这日天上多云,太阳隐匿在云层里一直不见出来。
有威风吹来,天气不算特别的热,而宋公馆的花卉,却争奇斗艳,开的甚为热闹。
徜徉其中,本该心情愉悦,余瑶却一直眉头紧锁,隐有心事。
慧姨是宋家的老人,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她问余瑶,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余瑶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
慧姨也不着急,跟在后面继续等着。
果然,过了会儿后,余瑶问慧姨:“阿慧,你对青杨的印象怎么样?”
慧姨微愣,没想到余瑶会问及宋青杨,眼波轻闪,她说:“青杨小姐很好,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先生,都算比较尊敬孝顺……”
余瑶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视她如己出,从未有过偏颇,我自认为对她的个性算是有所了解,但是这些日子,我却越来越觉得看不懂她了!”
慧姨不解:“老太太说的是哪方面?”
余瑶想起今天一早吴叔去送草鱼时说的话:“青杨小姐和余先生的新宅装修,和宋公馆如出一辙,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会不会介意……”
吴叔给宋家老宅送草鱼前,按照余瑶吩咐的给宋青杨也送了些。
宋青杨因为忙于新房装修,偶尔会留宿新居,吴叔就直接送去了新居。
宋青杨和余都的新居有名字,叫清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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