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她的人生,只为把她划到自己羽翼之下。
原来在那时,他就已经泥足深陷。
不得自拔。
露台。
姜锦和阿元一大一小蹲在露台的花圃旁,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儿的样子,好笑又温馨。
没了讨人的人在侧,阿元紧紧闭着的小嘴,终于朝着姜锦打开,叽叽咕咕个不停,好奇心很浓重。
“锦锦这是什么呀?”
“为什么呢?”
“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姜锦对他的提问解释了一遍,他要来一句为什么。姜锦继续解释了这个问什么,阿元又来一句为什么,姜锦第三遍解释,阿元再来一句为什么呢好奇问题,层出不穷。
姜锦先前还能不厌其烦,到后来,看阿元的眼神只剩下无奈了。
阿元之前是个多么安静听话的小男神啊,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一个提问机器?
他不肯对任何人敞开他的话匣子,作为唯一能够与阿元用话语沟通的对象,姜锦自然承受了更多倍的好奇心与问题。
最近阿元说话越来越圆畅自若,也不像之前断断续续只说几个字,能一口气流利说出的句子越来越长,话也越来越多。
安静小男神,变身好奇心邪唠——
姜锦欲哭无泪。
就在阿元还想问,为什么虫子要吃叶子的时候,姜锦眼尖地转移了话题:“啊!阿元你才从幼儿园回来,一定饿了对不对?要不要锦锦给你准备点什么吃的?”
阿元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天真而无辜:“下午幼儿园有加餐的呀。”
意思就是他不饿,反而觉得这些花花草草更有趣。
阿元讨厌上幼儿园的原因,是最烦那些幼稚的小娃娃。大概唯一能让他接受,而且比较喜欢的,就是吃零食环节。
下午他吃了很多,把老师都给吓着了,现在小肚子都是圆滚滚的。
姜锦哽了一下:“对了!要到晚饭时间了!我刚才还在准备做饭呢,怎么这就忘了?嗯嗯,记性都变差了,看来是看到阿元你太开心了。”
阿元向来对姜锦的各种夸奖赞美受用无比。
条件反射地咧开乖巧的笑容。
“锦锦去做饭,阿元要一起吗?”
当然!阿元忙不迭点头!
牵起阿元的小手,来到水池前把两人手上的泥土都洗了个干干净净,姜锦也暗戳戳松了口气。
姜锦和阿元进了厨房做饭,姜锦对阿元也是一开始的担心他磕着碰着,到现在能够慢慢吩咐他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任务。
都开始准备晚饭了,顾寒倾自然不能再束手旁观,也上前帮忙,接了蒋郁没做完的洗菜的活儿。
顾寒倾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要比蒋郁丰富多了,他虽然厨艺不怎么样,但是厨房帮忙却是把好手,每一步做什么,都自动在脑海里缜密计划过。往往姜锦还没开口,他就自动把姜锦要的东西递到她手上。
厨房里面忙碌的大小三人,也逐步磨合,更加的熟练。
蒋郁实在是插不进去,他一个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清的人,除了洗菜以外,压根儿没什么能干的。最后只好端来张凳子,跟大金毛似的,百无聊赖地把脑袋放在这个中岛料理台上,眼巴巴地瞅着三人忙活,内心就剩下自己原来这般无用的荒凉。
再配上凄凉的二胡音乐,那就更完美了。
姜锦一回头,看到料理台上的脑袋,险些没给吓一跳。
“你趴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姜锦脸色都变了。
一回头看到大理石中岛料理台上,多了颗黑乎乎的脑袋,是谁都要被吓得大惊失色的好吗?
被嫌弃的蒋郁撇着嘴:“锦锦,你给我找点事儿做呗,我多无聊啊!”
姜锦又好气又好笑:“一顿简单的晚饭而已,哪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做的,你就好好在餐桌等着,当你的大少爷好吗?别把脑袋在这里杵着,害得我还以为自己的料理台上多了个人脑袋!”
人脑袋蒋郁不爽开口:“那多不好,我也是很勤快的”
蒋郁话还没说完。
抓着菜刀的顾寒倾,皱眉转身过来:“锦锦,你看看这个土豆需要切成多大。”
姜锦连蒋郁的话都来不及听完,干净利落凑到菜板前的顾寒倾身边去,告诉他要切成小块,这样更容易入味。
蒋郁再一次被直接了断地无视。
蒋郁无力地趴下,唉声叹气,心里那个小人儿很悲愤:
阿元一个四段小身板都能在厨房跑来跑去,凭什么就找不到事情分给我?难道我比阿元还没用?
还说不是孤立我,这不是孤立是什么?是什么?
阿元斜斜回过头,丢给蒋郁一个鄙视的眼神。
蒋郁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再中了一箭。
几个小时前还客串着插刀小能手兼泼脏水小能手的蒋郁,短短几个小时,就被调转了地位,成为被插刀的对象,一箭又一箭。
所以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题外话------
可以想象以后他们四人的相处方式,一家三口与大金毛,要不要给蒋阳阳染个金色的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