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闷闷不乐的,跑到姜锦面前来搂住她的脖子。

“知道的宝贝儿,我知道你最喜欢我啦。”姜锦安抚了他两句,还是没忍住,被阿元被小女孩儿偷亲的事情逗得大笑。

阿元又气又恼,用黑乎乎的手去摸姜锦的脸,吓得姜锦跳起来躲开。

阿元就跟玩游戏地扑向姜锦,小手在姜锦的衣服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急得姜锦嚷嚷起来,只得往顾寒倾身后躲。

有了顾寒倾的铁壁防御,阿元没辙了,不满地看着姜锦。

姜锦怕他生气:“好了好了,我真的不笑了扑哧!”

“锦锦!”

三人正闹作一团的时候。

忽然就见有粉色花瓣随风飘来,洋洋洒洒地落在露台的花丛里,从枝头坠入泥土中,化作春泥的一部分,呵护着这些花草。

姜锦连跑带跳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露台边缘,才看到一片如烟似云的粉色,那般娇嫩得不可思议,绚烂至极,人间荼蘼。

原来是二楼露台栽种的西府海棠开花了。

姜锦从午睡中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从床头摸到水杯,端起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清醒了不少。这一精神起来,便是神清气爽,浑身都轻松了。

阿元就躺在她旁边,小团子不知道钻什么地方去了,只能用卷起的被子看出拱起的一团。

姜锦见他还在睡,就知道中午种花那会儿一定把他累坏了,听她打算休息睡一会儿,就自告奋勇要来陪她。结果洗漱后往枕头上一趟,眨眼就进入睡眠,比姜锦还快。

姜锦伸手把被子扒拉开,露出他睡得香甜的小脸儿,免得被被子捂着了。看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着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姜锦也无意打扰他,无声起身,穿着软底拖鞋来到房间的落地窗前。

她这个房间的落地窗就连接着二楼的露台,那棵西府海棠也是栽在她的房门前,站在落地窗处,就能把开得灿烂的西府海棠尽收眼底。

这棵西府海棠移过来的时间有点晚了,正值花期的时候,迟迟没有开花。姜锦启程去浙省的时候,更是连花苞都没长成,之后几次回来,也没看到有要开花的痕迹。

这西府海棠本来就养得娇贵,何况才移植到姜锦家里不久,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泥土和环境。

那时姜锦还很惋惜地想,也许今年看不到这株西府海棠开花了。

谁知,这次一回来,就看到这么大一个惊喜。

静静欣赏了许久,姜锦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走之前没忘记把房门拉过来,留下一室安静。

姜锦从房间一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找顾寒倾。

她和阿元说要去睡觉的时候,顾寒倾说他一个人看会儿书,这下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还在看书吗?

姜锦就要往楼下走,就听见二楼的练习室,传来细微声响。

练习室的门做的是隔音门,有什么响动外面很难听到。姜锦走近了才从半掩的房门,看到正在练拳的顾寒倾。

男人打拳真的是很有魅力的一件事情,他的肌肉,他的汗水,他的认真,他的坚毅,都构成了无可阻挡的荷尔蒙。

姜锦似是看傻了。

顾寒倾早从整面墙的镜子里,看到了站在门口呆傻呆傻的姜锦。

他没有就此收势,而是一口气打完整套拳,才慢慢调整呼吸,停下来。

“这个拳法好厉害!”姜锦第一时间表达了她的兴奋。

她虽然不懂什么拳路,但是亲耳听到顾寒倾一拳下去,空气剧烈震动,呼啸着破音,就知道这拳头一定很厉害。

顾寒倾对姜锦的很长很受用,走过来揉揉她的头发,把她因为睡觉弄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这是混合搏击拳。”

“那我能学吗?”姜锦觉得这种拳法有点酷。

顾寒倾上下打量着姜锦,挑眉故意笑道:“说起来,我这个师父,还没有检验你这一个月来的进步和成就呢。”

姜锦这下傻了,暗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开口问什么打拳呢?安安静静当个美少女不好吗?

“怎么?这这一个月完全松懈了?”顾寒倾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虚。

姜锦还嘴硬:“没有!怎么会!我都有好好练习的!”

她暗自愁眉苦脸,这一个月来,辛苦拍戏的时间都不够,哪儿来的空档练习防身术呢?可想而知,姜锦本就不高的水平在经过一个月的荒废,那一定是呈跳水式曲线下滑。

“那就来过几招,我让你两只手。”

姜锦愤愤于顾寒倾让她两只手的行为实在是太看不起她,但事实她也清楚,就算顾寒倾再让她一条腿,她也打不过。

输了怎么办?

“不敢来?”顾寒倾激她。

“当然不是!”姜锦说完就后悔了,却还要硬着头皮上场,在顾寒倾的对面站定。

这一个月虽然没怎么练习,但是武打戏份拍了不少,起手式还是记得的。

姜锦像模像样地摆了个架势,趁着顾寒倾刚转身之际,挥拳就去偷袭他,星眸里闪动着狡黠的光。

顾寒倾以前不会上当,现在照样不会上当。

他的战斗意识已经融入骨血,无论姜锦从哪个方向出击,顾寒倾都能以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反应速度避开。

现在也是一样,顾寒倾把双手背在身后,在姜锦攻击到来的时候,他避开不说,还在姜锦小腿卿踢了一下。

他刻意控制了力道,又故意踢到穴位,姜锦没觉得痛,倒是小腿麻了一下,差点儿就跪在地上了。

顾寒倾已经站在她身后,笑吟吟地等待她的反击。

出师不利的姜锦,安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调整自己的战术。

“再来!”姜锦横扫一腿,一边高声问顾寒倾,“顾小叔,把你打倒,或者逼你用了手,就算你输了对吗?”

“当然。”顾寒倾气也不喘。

姜锦眼珠子机灵一转,借着顾寒倾用脚尖攻击她的动作,故意往后一仰,重重往地上摔去。

顾寒倾会看不出来她的假动作?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姜锦把脑袋摔在地上,只好伸手护住姜锦的脑袋,让她摔在自己怀里。

姜锦捂嘴偷笑,抬起熠熠生辉的眼睛。

“顾小叔,你动手了,还比我先摔在地上,你输了是不是?”

顾寒倾声音陡然一沉:“胡闹!万一你真的摔到地上怎么办?”

“我知道你会护住我的啊。”

姜锦脱口而出后,无论是顾寒倾,还是她自己,都骤然安静下来。

顾寒倾的喉咙有些发紧:“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哦。”姜锦应了一声,这就要乖乖爬起来,“等一等,该不会待会儿你就要赖账吧?”

顾寒倾淡定回答她:“我不接受任何作弊的结果。”

“不行!”姜锦往顾寒倾胸口上一趴,居然赖着不起来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顾小叔你快认输!”

她一边闹腾,一边用脑袋在他胸口打滚,活脱脱像个小无赖。

顾寒倾被她闹得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逼人认输的?”

姜锦不管,非要顾寒倾认输才是。

顾寒倾也是无奈极了。

全天下能让他心甘情愿说出一个输字的,也就只有她了。

他不想这么轻易饶过她,助涨她的气焰,突然就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