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鼻涕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又觉得丢人坐在车里让人止血,根本就没看现场的情况,还以为那个该死的小医生已经被手下打的惨叫连连了呢。
帮他止血的小弟脸色变的极为古怪,嘴唇嗫喏着欲言又止,心想,再不走恐怕连我们都走不掉了,还特么的还打断人家的双腿呢。
有心想要提醒一声,可他却很清楚乌鸦的性子,绝对是个暴脾气,一个不好就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自己何必又自找没趣,等他自己看到自然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混战声,惨叫声,突然消失,现场诡异的变的安静下来,只有低沉而压抑的痛苦呻吟声在夜风中飘荡。
乌鸦感觉鼻子不是那么疼了,眼泪也止住了,志得意满的想到,看来那个不长眼的宁海小子已经被手下收拾了。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顺手操起一根棒球棍,趾高气昂的一把推开欲言又止的小弟,迈着八字步下了车,双眼看着天,威风十足的大喊一声:“把那小子带过来,我要亲自打断他的双腿。”
“咔嚓”一声。
话音刚落,乌鸦就觉双腿一阵剧痛,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刚止住血的鼻梁骨和地面亲密接触,眼前阵阵金星直冒,疼的他惨叫出声。
“如你所愿,打断你的双腿,你应该庆幸,没说打断五肢,不然……你懂的。”
一个包含戏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惊的他亡魂大冒,慌忙抬起头看去,顿时整个人都呆滞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该死的外地小医生吗?他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沿着小医生的双腿间空隙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带来的手下竟然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虽然没有死人,但却个个伤的不轻,还有几个脑袋都被开了瓢。
乌鸦眼底闪过一抹惊骇之色,知道这次是自己小看了对手,这家伙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厉害,竟然能放翻自己那么多的手下。
可他是谁,他是乌鸦啊,李家的保安队长,华洋集团总部的安保部部长,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乌鸦哥,岂会被一个外地小医生吓住。
混杂着鲜血和眼泪的脸上肌肉狰狞的扭曲着,如同阴冷的毒蛇般盯着丁宁冷笑道:“这里是乌市,你再能打又如何?想要玩死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噢,底气十足嘛,看样子还有依仗啊,你所说的依仗不会就是停在那边的警车吧?”
丁宁满脸戏谑的指了指东北方向,让乌鸦彻底的变了脸色,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小医生是怎么发现距离这里至少还有两里路的警车。
“嗯,不错不错,先来黑的,黑的不行就来白的,李家,在乌市还真是黑白两道通吃啊。”
丁宁煞有其事的啧啧赞叹道,眼底却闪过冰冷的寒芒。
难怪张院长对李家会如此畏惧,这李家竟然和警方沆瀣一气,简直是无法无天。
当然,他心里很清楚,警方未必是情愿的,必然是得到某位领导的授意。
现在这年代,领导注重的是政绩,处处经济挂帅,才跪舔李家这个龙头企业。
可为了政绩,就枉顾国法,任由李家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这样的领导简直是本末倒置,为了政绩不顾百姓死活,根本不配坐在领导的位置上。
乌拉乌
拉!
蓝红色的灯光闪烁,警车如期而至,看着满地的伤员,警察们吃了一惊,如临大敌般立刻取出枪对准了丁宁大喝道:“警察,双手抱头,蹲下!”
“乌市的警察办案就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对错吗?”
丁宁背负着双手,怡然无惧的厉声喝问道。
带队的警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和乌鸦眼神交流一番,脸上闪过一抹阴冷之色,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们怎么办案还由不得你来过问,我只看到你当众行凶,打伤了这些人。”
丁宁哪里会看不到他和乌鸦的“眉来眼去”,当即怒极而笑,轻蔑的上前一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是不是我不配合,你就有理由以拒捕的名义当橱毙我?来啊,有种开枪啊。”
前半句还语气平静,下半句就声色俱厉,那恐怖的气势吓的那带队警察连连后退,随即感觉有些太丢人了,恼羞成怒的怒喝道:“来人,把他铐起来,这是个极度危险的悍匪,若他敢反抗,当橱毙,所有责任我来承担。”
“你来承担?你考虑好,你真的负的起这个责任吗?到时候可别后悔。”
丁宁嗤笑一声,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让他带队警察脸色惊疑不定,不是说就是个外地小医生吗?怎么看起来似乎大有来头的样子。
可随后一想,李家是什么人,连市领导都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再说这次也是上级安排的,就算这小子有点来头又能怎么样?
唯一为难的是,李家的少爷还等着这个人救治,肯定是要活的,不是要死的,不然他还真想一枪毙了这嚣张的小子。
“孙队长,他要是敢拒捕,就打断他的双腿,留他两只手给我家少爷治病就够了。”
乌鸦跟李茂洋久了,别的没学会,眦睚必报那是学了个十成十,唯恐孙队长打退堂鼓,阴险的说道。
孙队长眼睛一亮,立刻豪兴大发,手一挥:“来人,拷上,若他敢反抗,打断他的双腿。”
“我看谁敢。”
一个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声音猛然响起。
丁宁看向一个身穿羽绒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龙行虎步的从一辆奥迪A6上走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心里暗自腹诽,若是这家伙再不出面,他可就真要当众拒捕并袭警了,只是那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你特么的谁啊,哪个娘们的裤裆没系紧,把你漏了出来,别特么的多管闲事,给老子滚。”
乌鸦一向横惯了,见竟然有人敢出头,顿时怒声喝骂道。
孙队长毕竟是体制中人,不像乌鸦那么肆无忌惮,做事还是有所顾及的,紧盯着那男子看了半天,发现是一张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面孔,紧悬着的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厉声喝道:“警察办案,无关人员闪开,否则,以妨碍公务罪一起带走。”
“好啊,来啊,有种把我也铐起来啊,我还没进过局子呢,让我也好好体验一回。”
那男子怒极而笑,伸出双手挑衅的说道。
见那男子如此不识时务,估计肯定是丁宁的同伙,孙队长不耐烦的一挥手:“一起铐起来,若是敢反抗,当橱毙。”
那男子气的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脸色涨的通红,浑身
都在发抖,牙咬切齿的点头道:“好好好,这就是乌市的警察,颠倒黑白,草菅人命,我算是长了见识了,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天能不能翻过来。”
说完就无视了那些正在向他围过来的警察,转身握住丁宁的手用力的摇了摇,满脸惭愧的道:“丁院长,都是我的疏漏,让你受委屈了。”
“程总督,您太客气了,林子大了都什么鸟都有呢,更何况是人呢,难免会有些害群之马,但我相信乌市大多数的官员还是好的。”
丁宁不卑不亢的笑着道,开玩笑,眼前的这位可是去年刚上任的青疆省总督。
很少有人知道,由于青疆地区地处边疆的特殊性,程总督同时还兼任着国士府青疆省十七局局长的职务,
抛却他青疆省总督的身份,单论十七局局长的职务两人算是平级,但别忘了,人家可是国会议员,绝对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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