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抓住两个小偷,还是纵火犯,快点来人。”
一个中年女子尖利的声音传来。
“这位女士请不要喧哗,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还慢慢说,我老公儿子被人害死了,你们警察到现在都没有抓住凶手,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女士,我们办案也是有时限的,下午刚发生的案件,我们总要有个调查取证的时间。”
“我不管,你们必须尽快把凶手给我抓住,给我老公和孩子报仇,还有,这两个贱人竟然想要放火烧死我们,肯定和凶手是一伙的,幸亏被我们发现了,否则我们都被烧死了。”
“打死她们,这两个小贱人,竟然敢放火烧我们,真是该死。”
“啊……”
“小姐,这是警局,不要再打了,再打我把你们都抓起来了。”
“哼,你们警察抓凶手没本事,也只会对我们孤儿寡母耍威风了。”
……
外面传来一阵阵大声喧哗和低微的惨叫啜泣声,方小木听不清楚,以丁宁的耳力倒是听的明明白白。
那略微熟悉的啜泣声让丁宁的脸色陡然间阴沉下去,是李晓曼和刘莎莎的声音。
纵火?她们为什么要跑到古家去纵火?难道她们真的想要烧死古家全家?
“丁哥,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方小木坐不住了,他今晚值夜班,要是被人发现不在岗位就麻烦了。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丁宁长身而起,他要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市公安局接待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
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身旁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气汹汹徐的大吵大闹着。
地上躺着两个被打的遍体鳞伤不停啜泣的女孩,正是李晓曼和刘莎莎。
老李带着一帮警察正在询问情况,丁宁站在人群中很快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古方然父子死后,那帮保镖唯恐惹祸上身纷纷不告而别,艺术学院门口的监控也早就坏了,再加上古家父子作恶多端,旁观的人这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作证,结果导致公安局至今没有弄清楚古家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中年妇人是古方然的妻子何秀芬,女孩是古天启的姐姐古姗姗。
在古家父子死后,何秀芬娘两就在家里设置灵堂,供亲朋好友拜祭。
没想到刘莎莎和李晓曼却趁着古家别墅大开迎宾时,伪装成祭拜者潜入古天启的房间翻箱倒柜。
结果被家里的佣人发现,两女被堵在房间里,走投无路下开始纵火,被保镖及时扑灭抓了起来,两女被暴打一顿后扭送到了公安局。
事实上,这样的案件当地派出所或者分局都能够受理,但却因为何秀芬怀疑古家父子的死和李晓曼两女有关,才送到了市公安局。
老李听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为难,这个案子因为古方然是区人大代表的缘故,又在国庆前夕发生的惨案,所以引起了市领导的极大关注。
案子肯定是市局刑警队办理,但到底是哪个大队办,现在领导们还在开会,没有最终确定。
作为一名老刑警,老李知道这个案子因为当事人的特殊身份不是那么好办的,他本能的就不想接手,唯恐这个案子推给他们三大队。
眼珠子一转,老李看向方小木:“小木,今天你们队是你值班吧,要不你先对这两个盗窃纵火嫌疑人审讯一下。”
方小木也不傻,正想要拒绝,却发现丁宁冲他点了点头,连忙道:“那行,这两个嫌疑人我先审讯下,”
“方小木,队长都在开会呢,你不经队长批准,擅自接收案件,出了问题谁负责啊?”
和方小木一个队的徐洋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说道。
“出了问题我负责,我们是警察,职责就是办案,遇到案子怕负责任就踢来踢去的,还配当警察吗?”
方小木没好气的驳斥道。
“你……哼!行,到时候上面责怪起来,你可别怪我推卸责任。”
徐洋被方小木怼的脸色涨红,气哼哼的说道,暗骂大傻子,愣头青,看不出老李是不想多管闲事吗,好心帮你还不领情。
老李老脸通红,心里暗自羞恼,他明知道方小木是在指桑骂槐,他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事是他做的不地道。
丁宁冷眼旁观,心里暗自摇头,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奸猾,只会明哲保身,还有什么资格当警察?
徐洋和方小木关系不错,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板着脸把刘莎莎和李晓曼上了铐子,分别带进了审讯室。
老李和何秀芬一番寒暄,连连保证一定会尽快给她们一个交待,才把气势汹汹的何秀芬母女送走。
丁宁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命令小翠跟着何秀芬。
审讯很不顺利,李晓曼和刘莎莎就是哭,什么都不说。
方小木也是没辙了,借着出来倒茶的机会问丁宁怎么办。
丁宁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让我去和她们谈谈。”
“这个……那好吧丁哥,我和徐洋就两个人,现在正在审讯刘莎莎,你去和李晓曼谈一下吧!”
方小木有些犹豫,这可是违反纪律的,但一想到丁宁和萧诺的关系,当即一咬牙答应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
七号审讯室里,满心忐忑的李晓曼听到门响,抬头看到丁宁,顿时大惊失色的问道。
“李晓曼,你不用管我是怎么在这里的,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了。”
丁宁慢悠悠的走到审讯桌前,点燃一根烟,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
“帮我?谁也帮不了我?”
李晓曼眼圈泛红,泪珠唰唰的往下流,一脸无助的绝望。
“你知道吗?警察已经怀疑是你和刘莎莎踩死古天启的了,你和刘莎莎的脚印就是证据。”
丁宁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我……我没有,那……那只是混乱中踩到了他了,最多也就是误伤。”
李晓曼的神情明显为之一紧,惊慌失措的解释道。
丁宁深深的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淡然道:“我和你们之前有过冲突,所以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我们不是敌人,而我也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来帮助你。”
“为什么?你会这么好心?”
李晓曼戴着手铐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紧张不安的搅动着。
“谈不上什么好心,只是我从我妹妹那里了解过你们的情况,你和刘莎莎跟陈雨曦是不一样的,陈雨曦是自甘堕落,而你们只是有些攀比的虚荣心,才被陈雨曦引诱变成现在这样。”
丁宁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真挚的道:“李晓曼,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叶欢叶乐姐妹两并没有什么你们所想象的那么龌龊,她们的母亲得了肝癌,躺在医院里没钱看病,她们的亲戚又趁火打劫逼着要债,逼的她们姐妹两无路可走,才不得已想要卖身筹钱为母亲凑手术费,而我,刚好有能力帮助她们,就顺手帮了她们一把,但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碰过她们,只是把她们当成妹妹看待,我不是想标榜我有多么高尚,只是这个世界的坏人已经太多了,我想尽力去做个好人,希望可以帮到你。”
“你……你说的是真的?”
李晓曼看着丁宁那清澈干净的眼神,莫名的相信了他的话,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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