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影消失在浓浓雨幕之中,唐俊逸才久久回神。
心口传来一抹撕痛,就像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突然从他心口撕裂,终究丢失在了这瓢泼大雨之中……
回到庄园,北宫爵压根没有看车后座的凉以柔一眼,下车便直接回了主宅。
车上,明修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凉以柔,一脸无奈,最后只好吩咐人在后院佣人所居住的宅楼里给她准备了一间客房,直接派了个女佣照顾她,自己便也逃之夭夭了。
当灵云回都庄园的时候,北宫爵已经迅速的洗了澡,正穿着黑色的睡袍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她。
见她回来,他伸手:“夏夏,过来。”
灵云看到他,有些懵,立马四处看了看,除他之外却没有看到别人,疑惑:“凉以柔呢?你不是带她回来了吗?”
北宫爵面露不悦,却还是回答道:“明修应该安排她住去了后院。”
灵云撇嘴,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后院那么远,人姑娘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设计了这些,不就是为了今晚宽慰你受伤的心灵么,你竟然只是让她住在后院,真是忒不解风情了!”
北宫爵伸手便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任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字一句说:“世间纵有千万般风情,我也只对你欲罢不能。”
灵云抿唇一笑,主动攀上了他的双肩,挑眉道:“情话说的这般动听,你这是不生气了?”
北宫爵看她:“原来你知道我会生气。”
灵云笑,身子却又往他怀里倚了倚,终于解释:“唐俊逸脸上和身上的‘唇印’是我用手抹上去的,你放心,在包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北宫爵闻言,却是立马执起了她的手,不由分说的便抱着她去了洗手间,亲自替她将一双手用洗手液洗了足足三遍,而后又放到自己唇边亲吻,直到印满了他的气息,他才终于作罢。
灵云白了他一眼,这洁癖竟然还传到自己身上来了。
见他似乎终于消气了,她才又开口:“不过你将人打的也太过分了一点,我几乎都要以为你会揍死他了。”
北宫爵将她一路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说:“他曾经有负于你,单这一点便已经罪该万死!不过他走运,我的手从不夺取废物的命。”
说完已经将她放到床上,蹲下了身正在帮她脱鞋。
灵云坐在床边,看着蹲在自己身前,正帮自己脱鞋的他,明明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俊颜,她竟然恍然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丝虔诚,于是心口不由自控的越跳越快,红云爬上了脸颊。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兵荒马乱,灵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只开口说:“你不是素来洁癖严重?今天下雨,我的鞋上都沾上了泥水,你不嫌弃?”
北宫爵帮她脱完了鞋,起了身子却又弯腰保持与她平行的高度,伸手抚上了她右边脸颊,直到她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他才说:“夏夏,我从来不会嫌弃你,哪怕有一天你掉进粪坑了,我也敢毫不畏惧的拥抱你!”
明明是一番深情的话,却还是惹得她蹙眉微怒,伸手便去推他的胸膛,怒道:“你才掉粪坑了,你们全家都该掉粪坑!”
看着她找牙舞爪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却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中,笑道:“别怕,哪天你若真掉进粪坑了,我肯定跳下去陪你!”
灵云被他揽在怀里,一脸无语:“北宫爵,你真的是那个洁癖严重要到令人发指的北宫爵吗?张口闭口掉粪坑的,你也不嫌脏!”
某爷软香玉在怀,笑的一脸满足:“我的洁癖的确严重到令人发指,可自从你出现,它便不药而愈了,难道夏夏还不懂,你就是我的治病良药啊!”
说闹间,两人不知怎的便吻成了一团,当灵云意识到要遭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汪水,她无奈叹气:“!”
一番索|,当他终于吃饱喝足,她却已经累如软骨……
迷迷糊糊要睡去之前,她突然在他怀里轻言:“奇怪,我都好多天没有看到宙斯了,怪想它的,你不会又把它关进林园了吧?”
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他看着她将睡未睡的迷糊样,说:“就这么喜欢它?”
灵云眯着眼睛,小声应道:“喜欢啊,都说宠物像主子,宙斯很多时候还挺像你的。”
北宫爵来了兴趣,问:“哪里像?”
灵云已经更迷糊了,只断断续续的说:“一样帅……一样威风凛凛……”
话还没说完,她便已经在他怀中睡熟了。
北宫爵低头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娴静而绝色,成了他眼中绝美的风景。
他俯身在她鼻头和唇瓣都覆上一吻,最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晚安,我的夏夏。”
想起她的话,他突然拿起了手机,也不管现在已经深夜两点半,直接拨打了明修的电话。
电话那头,已经熟睡的明修,突然接到爵爷的电话,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接通电话却已经是睡意全无:“爵爷,发生了什么急事吗?”
北宫爵刻意放轻了声音,生怕吵到身旁的人儿,只小声说:“现在立马去林园将宙斯放出来。”
明修一脸懵逼:“爵爷不是嫌它太粘凉小姐了吗?”
北宫爵嘴角扬起浅浅笑意,原本是讨厌它每天粘着她,吸引了她大半的注意力,可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他便也不那么嫌弃了,只说:“她喜欢它,以后就别再关着了。”
明修点头称知道了,电话那头便什么也不再说直接挂了电话。
挂完了电话的明修,一头雾水的坐在床上,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宫廷挂钟,刚好深夜二点三十六分,他家爵爷急匆匆的打来一个电话,竟然只是让他去将宙斯放出来?害的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修无奈的说:“哎,恋爱中的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