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言的话让身边的设计师助理很是疑惑不解。
不过,她扭头看了眼陈墨言,发现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也就把话给咽了:
在她们这些人的眼里头。
陈墨言这个老板的确是太小了啊。
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二十七八岁,三十岁的?
可是陈墨言呢。
比她们小将近十岁,一轮多呀。
虽然她们都知道了她是清华的高材生。
可是,这么小的人就开店,大把的钱往外头花……
几个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好在有些事情呀,这真的就是见怪不怪的。
见多了,习惯了。
也没啥好惊讶的。
而且,她们几个最早跟在陈墨言身边的,竟然还对她有了那么几分的依赖感!
想想也是挺搞笑的呀。
自己这都二十四五了,竟然对个小女孩信任?
助理小蔡摇摇头,想起上次陈墨言临走时和她交待的事情,赶紧把一些资料抱出来,“这是您要我上次统计的,我核对过好几回呢,绝不会有错的,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还要改的,要是有的话您和我说,我再去重新做。”
对于陈墨言。
她们这些人不知不觉的就用上了敬语。
陈墨言笑着看她一眼,“辛苦了。”她接过资料看了两眼,知道小蔡是真的用心了,便回给她一个赞赏的笑脸,又把她来之前想好的几件事情顺便交托给小蔡,看着她笑盈盈的转身去做事,陈墨言心里头想了想,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可以的话,就把小蔡放到自己身边当助理。
以前没几个人。
而且也只有一家店,她只是一心想着怎么赚钱,怎么让这店正常的运行起来。
通常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
想到哪就做到哪。
如今这店又开了一家。
陈墨言也并不觉得自己的店会就止步于此。
她还想着趁着改革开放这短短十几年的功夫里头好好的在服装这个行业里头走一圈呢。
要真是按她这样想的话,那几个店面哪里能满足得了她?
这样一想,她身边最缺的,其一是钱,这其二可不就是人手了吗?
靠的住的人手,难找!
从现在开始,陈墨言觉得自己的紧迫感更重了。
在店里头交待了一堆的事情。
把一些事情给解决了,处理了那个设计师的事情,告诉小蔡要是那个设计师过来的话就去学校找自己,然后她就看到门口田子航一脸带笑的出现,看着她发现了自己,田子航忍不住扬扬眉,“怎么,你这当老板的这是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
“田叔你又取笑我。”
陈墨言抿了唇笑,眼底的笑意流光溢彩,干净而温暖。
那是见到最亲近的家人,最信任的人才有的。
也难怪顾薄轩会忍不住的吃醋。
没办法,谁让他自己身份特殊,不但照顾不了自家未来的准小媳妇。
竟然连想随时过来看看都不行?
也还好,让陈墨言遇到了田子航。
有这么一个人照顾着。
顾薄轩吃醋之余,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呀。
然后余下的就是发奋图强。
让自己尽快的积累军功,好争取早日到小丫头身边来。
陈墨言和田子航两个人一块吃的午饭。
看着陈墨言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田子航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就跑到你师傅面前去念叨,说什么要好好吃饭休息睡觉的吧,怎么着只会说别人,轮到自己却都给忘了?”
“你这差别对待可不行啊。”
“田叔,我以后会注意的。”
陈墨言被田子航的一席话说的有些脸红:
这两天她的确是事情多了些。
早出晚归的。
连饭也没个正点儿吃。
没想到却被眼前的人都瞧到了眼里头……
她很是感激,也把对方当成了亲人,帮着田子航倒了杯茶,看着他眉眼里头的疏冽,陈墨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田叔,我师傅说你这些年来一直在找人,但是找什么人他又不和我说,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呀?”
倒不是陈墨言想要窥探田子航的隐私什么的。
她主要是觉得,一个人的心里头压着的事情太多,到最后稍一不慎就会崩溃的。
哪怕不崩溃。
可现在田子航这个样子,明显是不高兴呀。
心结压的太久,太沉,太实在。
那就成了执念。
是心魔。
田子航待她如亲人,自家的晚辈。
陈墨言自然不忍他长期不开心,只是,感受着自己话一出口,对面田子航瞬间僵硬的脸色,她又有些后悔,咬了下唇,她看着田子航解释,“田叔,我不是有心想问的,我,我就是想问问,想你当真有什么心事的话和我说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头太久……”
“那样,会对身体不好的。”
陈墨言的解释让田子航听的忍不住心头微暖。
他笑着摇摇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停了好大一会,他才看着陈墨言直接开口道,“我的事情已经在我心里头存了那么些年,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而且,我现在已经坚持成了一种习惯,你要是让我当真放弃,怕是我呀,都找不到活着的感觉喽。”
“再等等吧。”
“等我心情好一些,找个时机会把这些事情说给你听的。”
不是想瞒着陈墨言什么。
主要是,田子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这个口!
陈墨言看着田子航笑,“好,那我等着田叔愿意和我开这个口的时侯。”
她心里头也知道,不是田子航把她当成外人。
而是这件事情埋在他心里头太久。
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吧?
因为田子航下午有一节公众课要上。
索性两个人便一块回了学校。
陈墨言下午是没课的。
想了想,便索性选择了去听田子航的设计课。
等到了晚上,陈墨言则是埋头书案,把最近一段时间店里头的计划重新过了一遍。
直到她觉得没什么疏漏的。
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一看时间,得都过了十二点了。
赶紧爬床上睡觉。
第二天中午,收到了乔艳的回信,信里头那丫头很是开心的告诉她,她已经和家人说好了,今年春节不回家,直接来她这边,这话让陈墨言很高兴,分别两三年,再有几个月马上就能相见,陈墨言觉得还是很期待的。
也不知道乔艳那丫头长高了没有呢。
她那个大学是偏南的地方。
乔艳和她都是打小在北方生长的。
自己好歹还有着前世的经历,帝都也是北方的。
自然就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一说。
可是她不一样呀。
那丫头打小被家里头娇养着的。
怕是要适应一段时间了。
不过,听着那丫头信里头的意思,应该还好吧?
陈墨言也就是想了想便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共2页/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