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了, 温饶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 不光是温饶,肖恩和诺曼的神色,也堪称精彩,大概他们也没有料到, 最后还会有这么一个附属条件。不过,这个结果对于诺曼来说,打击太大了, 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心温饶, 就已经自己离开了。只留下温饶和肖恩对视着。
“我现在离开弗罗里达还来得及吗?”
肖恩,“大概……来不及了吧。”
从房间里出来的希尔维, 走了过来, 这还是温饶第一次和他正面对上。希尔维的目光也看着温饶。
“要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吗?”
温饶愣了一秒钟,然后坚定的拒绝,“不, 不用了。”
“好的。”希尔维的口吻, 完全像是在履行职责,在得到拒绝的答案之后, 他就离开了。
希尔洛也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温饶, 有些想说什么的样子, 但是看到肖恩在一旁, 还是默默的走开了。
回到房间的温饶, 还没来得及正式的垂头丧气, 门就被敲响了,打开房门,发现是肖恩站在门口,“有什么事吗?”
“想和你谈谈。”
温饶打开房门,让他进来了。
房间里一时显得非常安静,肖恩看他的脸色,也知道他的心情大概不太好,他坐在沙发上,搓了搓手,“温,我来只是想问,你是真的……”
温饶疑惑的看向欲言又止的肖恩。
肖恩又搓了搓手,五指舒展开,交叉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喜欢男人了?”
温饶脸色变了几下,然后深呼一口气,“真的。”
肖恩还想再说些什么,又有人敲门了,温饶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让他一瞬间有些分辨不出来。直到那个人开口,“温。”
这样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希尔洛的,“希尔维?”
希尔维默认了。
“有什么事吗?”本来两个人根本毫无交集,却因为这件事扯到了一起。
“老板让我们搬去他的房间。”
“我们?”温饶敏锐的找到了关键词。
“嗯。”
“可是……”
坐在房间里的肖恩走了过来,他按了按希尔维的肩膀,“我有事和你说。”
希尔维仍然看着温饶,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温饶说,“你们先谈吧。”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被敲响了,门口只剩下了肖恩一个人,还好是肖恩,温饶觉得自己如果面对的是希尔维,可能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们谈完了?”
“完了。”
“和我有关吗?”
“唔。我和希尔维说了你的情况,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肖恩和希尔维的关系,从表面上看还是不错的。
“然后呢?我能不和他住在一起吗?”温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不能,因为这是老板的意思。”肖恩说。
温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这真是个‘好’消息呢。
……
老板的房间,在四楼,相当的豪华,唯一的缺憾是,是和一个男人居住,而他的角色,是受这个男人保护的‘妻子’。
温饶无法确定他的性向,只能试图与他保持距离,希尔维对他的态度很直接,他完全听从老板的意思,每晚睡觉的时候,会询问温饶需不需要晚安吻,第一次把温饶吓得够呛,后来问多了温饶就习惯了。因为只要他拒绝,希尔维就不会做出任何逾越的事。
诺曼好像真的被打击到了,从那天之后就没有露面了,温饶问肖恩,肖恩说,诺曼是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具体多久不知道,但一定不会太久就是了。
温饶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只是每天能见到的人,从肖恩和诺曼,变成了肖恩和希尔维。
因为诺曼不在的缘故,本来按部就班的几个人,都变得忙碌起来,加上希尔维因为继承了老板的位置,很多事情需要经过他的手,所以说是他和温饶住在一起,但一天下来,温饶能看见他的时候,也基本只有在深夜了。
今天希尔维也回来的很晚,但不一样的是希尔洛也来了,温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他听到希尔维和希尔洛压低声音的交谈,具体说些什么他没有听清楚,只是在最末尾,听到希尔维问起他豢养的那些狗,希尔洛和他说,那些狗很乖,只是最近的饭量变大了一些。希尔维‘唔’了一声,然后温饶就听到了关门声。
他翻过身,看到希尔洛出去了,希尔维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藏匿在暗影中。
这样笼中金丝雀一样的生活,温饶终于有些过不下去了,从来到弗罗里达开始,接触完全不同的阶级让他过的十分难受,他决定离开这里,当然,和希尔维他没有这么说,他说他想出去找点乐子。
希尔维说,“我知道了。”
然后就变成了两个人坐在车上。希尔维大概误以为他像是那种无所事事的贵妇一样,需要靠逛街和购物来振奋一下精神,温饶也没有解释,因为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脱身是很容易的。他和希尔维说,想去热闹的地方,希尔维就让司机,带他来到了市中心。
市中心温饶上次已经和希尔洛来过一次,他知道拐角处有个报亭,他和希尔维说,“我下去买份报纸。”
“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温饶推开车门,下去了。他穿过人群,来到报亭旁边,因为他准备离开,所以格外关心起那辆停在路旁的显眼的车。
他将钱递给经营报亭的商人,准备让他给自己换掉跑路的零钱,但是那个男人,却一直躲在报亭里,转动着电话。温饶折着一张纸钞,‘喂’了一声,那个人仍然没有反应,压低声音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可能是有事?
就在温饶等待的时候,那个男人挂断了电话,温饶将钞票递给他,那个男人没有接,反而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停在路旁的那辆黑色的车。然后他身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因为他古怪的举止,温饶难得做了一次偷听的事,他将耳朵探过去,听到这个男人说,“应该是管理的车。车牌号是……是。明白了。”
温饶在听到车牌号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他看了一眼希尔维坐的车的车牌,完全吻合。
所以——
挂掉电话的男人终于发现被自己忽视了很久的客人,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温饶就已经走了。
温饶认真想了想,还是提醒一下希尔维比较好,他返回了车的旁边,敲了敲车窗的玻璃。希尔维看了过来,因为隔着车窗玻璃,温饶不能确定他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他直接将车门拉开,对希尔维说,“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希尔维皱了皱眉。
温饶准备和他说那个报亭老板的事,忽然间就听到刺耳的鸣笛声,并且不止一辆,温饶直接打开车门从希尔维坐的地方挤了进来,“现在就走!”
希尔维迟疑了一秒,和司机传达了这个意思。
就在引擎启动的时候,身后车的鸣笛声也响了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枪击声和乱做一团的人群的尖叫声。
温饶只是天生比别人对危险的感知敏锐一些,刚才他还不确定,但在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那些人是冲他们过来的。司机大概也是见过这种场景的人,开着车一路狂飙,温饶回过头,看见那几辆车紧随其后。有人甚至探出车窗,手上握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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