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任凭秦瑶再怎么解释,胡大夫却是再不肯搭理她,只转过身去又仔细研究起了魏晔然身上的伤,

而随着时间越拖越长,魏晔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眼看着人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见这情形,秦瑶登时就急了,不管不顾的上前指着那胡大夫激道,“喂,我说胡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你自己是庸医,找不到解药为将军解毒便罢了,你为什么又不愿意让将军服别人的解药呢,你到底是何居心啊,难道是真想让将军……”

见秦瑶越说越不像话,在胡大夫气得摔东西之前,长升倒是先听不下去了,回身一把将秦瑶推出去老远,骂道,“滚滚滚,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诬蔑胡大夫!

胡大夫跟着将军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

你以为你不知道从哪弄了两瓶破药,就想蒙骗我们,识相点的话现在就给我爬出去,

胆敢再继续耽搁王爷救治,当心我现在就打断你小子的手脚,晚上将你扔到后面山上去喂狼……”

“我……我没有,我这药真能够救将军的命……”看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魏晔然,秦瑶站在帘边倔强道。

“还说……,简直是找死!”见秦瑶如此不识时务,长升彻底大怒,上前一把揪起秦瑶的衣襟,眼看就要将人扔出去,

突然,只见病床上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把人留下……”

“将军……”魏晔然话落,胡大夫和长长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魏晔然抬眼瞟了一圈众人,再次强调道,“我信她,把药拿过来!”

“将军,您莫不是昌涂了不是,这种来历不明的怎么可以吃?”见魏晔然竟然做了这么不可思议的决定,长风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上前劝道,“还有这两个人,长风非要把人招过来,我根本就没看出来人哪点好,咱们这哪里需要……”

“闭嘴,让你拿你去拿便是!”魏晔然眼突然一翻,喝止道。

“呃……咳咳咳……”当然了伴着这一声喝斥,突然吸了凉气,魏晔然也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一口热血突然从嘴里喷薄而出。

长升吓坏了,一把抱住人,跪在床前含泪道,“将军……将军……将军您别动气,长风听您的,将人留下就是。”

魏晔然抬眼努力的寻找着秦瑶,目光已有些焕散了,“药……药……”

“哦,药在这里,药在这里,绿的是解毒的,白的是止血的,粉的是补血补血的……”秦瑶将药瓶递过去,连忙解释道。

魏晔然并不说话,抬眼虚弱的看了看她,秦瑶一怔,一时并没意会是什么意思,

却听旁边长升又一声暴喝传来,“光说管什么用,快些把药倒出来呀。”

“哦……哦……”秦瑶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将药丸挨个倒了出来,送到魏晔然嘴边。

魏晔然倒也没含糊,在长升的协助下,就着秦瑶的手,毫不犹豫的吞了进去。

吃完药,只虚弱的向秦瑶挥了挥手。

“将军……,我……要不留下……”秦瑶还想再争取留下来,却被长升一把拉了出去,“你的药我们将军已经服过了,你还想做什么吧,你不看到胡大夫他们还要拔箭吗?”

“那好吧。”秦瑶回过头来一想,好像自己留下也真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得勉强点头同意了。

结果不料人刚走到帘子边,只见长升又大步赶了过来,一把揪住秦瑶,将她身上的穴位一点,往门口那两个守门人手里一塞,“找个隐蔽的地方,给我看牢了她,将军刚才服了她的药,但凡将军一会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一会不一刀一刀割了她的肉。”

“是。”

其中一个守门人接过秦瑶,用根绳子将秦瑶双手一捆,连拖带拉,七拐八拐的的将人带到了一个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将人一把推进去,“给我在里面好好待着。”。

“这……这是什么地方?”秦瑶刚想问,一转头,却见那人门一关,已转身走了。

同时伴着这人的离开,最后一点光线也被带走了,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鬼地方?”看着黑漆漆的四周,秦瑶小声嘀咕道。

“王……王禾……”秦瑶话音刚落,只听角落里一个极小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瑶一惊,连忙确认道,“祥……祥子,是你吗?是你也在这里吗?”

“嗯!”顿了半晌,高祥方低声答道。

“你也被封了穴位,捆了手脚吗?”

“不仅如此,他们还打了我。”高祥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禾子哥,这里这么黑,我害怕。”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呢。”秦瑶摸索着一点点挪到高祥手边安慰道,“祥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让你受苦了。”

“咱们兄弟说这些做什么,”或许是感觉到了秦瑶的存在,高祥情绪平复了许多,方想起正事问道,“药你送进去了吗?”

“送进去了,并且我亲手服侍将军吃下的。”提起这事,秦瑶不无得意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将军没事,我这顿打挨的也是值了。

禾子哥,我有些困了,我想睡一会。”

“睡吧睡吧,有我在这呢,你尽管靠着我睡吧。”

“嗯。”

虽说是安慰高祥,靠着靠着,秦瑶也不觉睡了过去。

“哎,将军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又一直昏迷,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呀?”

“不许胡说,胡大夫不是说了吗?将军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刚拔完箭,身体太过虚弱的原由,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秦瑶好像听到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一开始秦瑶以为是营帐里还有别人,仔细听了一会,竟好像是营帐外边传过来的。

对方显然并不知道这边营帐里也有人,继续嘀嘀咕咕小声议论着。

“哎你说,这王爷也是真够过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