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情,才准许你自尽,并且还给了你一个不肯与叛贼合作,慷慨赴死的下场,这已是对你最大的恩典,也是你最好的归宿了。难道此时你还想要苟活于世么?”
说着,他的目光里闪过了丝丝杀意:“话已说尽,若太上皇依然不肯自尽,那我等做臣子的就只能代劳了!”说着一招手,便有两名锦衣卫大踏步地走了上来,作势要拿白绫去缠绕其脖颈。在听了陆缜的这番话后,锦衣卫们对朱祁镇的感观已完全不同,已多了许多的鄙夷与仇恨。
听了这些话,朱祁镇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但身子却不再颤抖:“原来我这些年来犯下了如此多的错误,我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确实是咎由自取了!”说着话间,他竟摇摇摆摆地,勉强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然后,在略作犹豫后,来到那托盘前,伸出依旧颤抖的双手,将那白绫拿了起来,口中则依然缓慢而苦涩地道:“我确实该死,我一死,皇帝他便不用再担心了,天下再不会有人心生反意,我确实该一死以赎多年犯下的过错……”
说着话,他已用力将长长的白绫抛过了殿中横梁,又端过一把椅子,放在下面,抬步迈了上去。当他最后把头伸进绑好的绳结处时,才又有些牵挂地问了一声:“我儿见深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
“你放心,只要没了你,陛下定不会为难前太子。”陆缜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神色有些复杂地回了一句。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长长地一声叹息,朱祁镇终于放开了拉扯着绳套的手,两脚一蹬,人已被这白绫悬在了空中。
片刻后,他的脸皮就变得紫胀,两眼凸出,舌头长伸,身子则跟着猛然一阵抽搐,双腿乱蹬……
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地,他便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身子慢慢僵硬,最终彻底挂在了白绫之上,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看着这个曾经的大明天子终于咽气,陆缜不觉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来。此时的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喜是悲。只有一点他是可以确信的,那就是历史随着眼前此人的自尽已完全不同,再也不可能有天顺这个年号了。
他已,逆天,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