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大脸的魔族没有束手待毙,而是一声怒吼,身上黄光一闪,一个土黄色的圆形光罩升起将其罩住,双手紧握成拳,扎好马步的齐齐向上击去。
虽然他做足了准备,但还不是末央灵剑的对手,剑光贯下,古铜大脸魔族的土黄色光罩就先碎成了点点灵光,然后他的双拳在剑光中也如同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接着,再无阻隔的剑光就从其头顶一贯而下。
古铜大脸魔族当场被贯穿而死,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砸向地面,方怀然松开周彤,背后的翅膀一扇,飞到了剑阵上方,一道法诀打在剑阵上,剑阵飞快缩小,飞回到方怀然手上。
方怀然面露惋惜之色,元婴后期的一击就没了!
剑阵一入手,方怀然神识一扫,发现剑阵还有一击之力,脸色一喜,飞快的将手中的两个符篆再交叉一贴,收入储物腰带中。
看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魔族,方怀然落在地面,飞快的将其身上的储物腰带一扯,取出一个储物袋将其尸体收起,翅膀一扇,就向上飞起,落在了周彤又祭出一个蓝电噬雷鹰背上。
方怀然扭头看了眼后面的战团,忽然发现有一道剑光朝这边飞来,方怀然急道:“快走,又有人追来了!”
周彤也发现了那道剑光,来不及细看,神念一动,蓝电噬雷鹰就架起雷遁,忽隐忽现的朝空间裂缝瞬移去。
周彤忙于控制蓝电噬雷鹰,但方怀然却有时间看看来者是谁,开启碧水真瞳透过剑光一看,发现来者竟然是才刚那个元婴中期的莲元剑宗修士!
方怀然面露惊讶,不过片刻后就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咧,露出一丝苦笑。
再次取出大日量天尺和五云弥陀珠,方怀然法力注入其中,只等着那个莲元剑宗的前辈过来,就给他一下,只要稍微能阻上一阻,二人就能进入空间裂缝,相比没有免任务令牌的莲元剑宗前辈,众目睽睽之下,他应该不敢进入空间裂缝吧!方怀然心下猜测着。
剑光速度很快,同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两位师侄去哪?不许临阵脱逃!”
方怀然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见方怀然翻白眼,剑光中的皇甫信怒气更盛,其实在二人逃窜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二人,只不过懒得管天机阁的事,所以没有出手拦下追他们的魔族。
但是当看到方怀然使出末央剑阵的时候,就瞬间感应到这是自己给侄儿炼制防身的,结合二人三宗大比第一第二的事情,立马认定自己那侄儿就是被二人所杀。
想到这,皇甫信不禁怒火中烧,毫不犹豫的击杀对手,连其尸身也不收,就瞬间追了过来,而且路上还想到,会不会望舒羲和二剑也在二人身上,不管在不在,二人都必须死。
不过击杀二人,必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才假装不认识二人的喊出了才刚那番话,同时回忆着末央剑阵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末央剑阵是自己偷偷给侄儿护身的,从炼制到给,都只有自己和侄儿知道,就是父亲皇甫清也不知晓,而且炼制材料也是自己击杀了一个同门师兄后从他身上搜到的,所以前面的两个小辈使出末央剑阵,根本不会有人想到皇甫坚身上。
想不到他身上就好,那自己冒险击杀二人,如果抢回望舒羲和,那也同样不会有人知道,就是击杀二人后得给天机阁一个交代,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被罚面壁思过而已。
想到这,皇甫信的目光坚定,一定要击杀二人,不过不能在外面,最好是等其进入空间裂缝后再击杀,没有了目击证人,将来对天机阁也更好交代。
看了看二人雷遁瞬移,皇甫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魔族那个蠢货没办法,自己却有办法!
话分两头,方怀然在见到莲元剑宗修士追来的瞬间,就知道是末央剑阵暴露了,虽然不知道追来的是谁,想必是不能善了!
很快方怀然和周彤就来到了空间裂缝前,停下雷遁,改为普通遁光飞进了裂缝,因为在裂缝内,二人可不敢使用雷遁,虽然出现的地点可以提前锁定,但是雷遁时隐入虚空中是否会影响空间裂缝,二人可不敢保证,也不敢试验。
进入裂缝,周彤就控制蓝电噬雷鹰以不过载的情况下最快速度飞行,虽然达不到元婴初期的遁速,但是也比普通的结丹后期修士快了很多。
二人没飞出多远,就发现那个莲元剑宗的修士也进入了空间裂缝,方怀然和周彤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难道为了二人,对面那个人连三宗的命令不顾了?
二人还真猜对了,皇甫信此时拼着受罚,也要击杀二人,报仇倒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抢望舒和羲和,皇甫信自信以自己的修炼资质和老祖的支持,有很大希望进阶化神,到时有了两把通天灵宝,那天下之大还有哪里去不了的呢!
凭借自己的压倒性实力,搜集丹药也是易如反掌,到时进阶后期大圆满,飞升上界也是指日可待。
越想皇甫信越热血沸腾,发现二人没有用雷遁术,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二人为啥不敢用,嘴角漏出一丝冷笑,脚下的遁光一亮,就追了上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莲元剑宗修士,方怀然心急如焚,看来只能用末央剑阵了,不过虽然有一击之力,但是却不见得皇甫信不知道,毕竟此宝本来就是莲元剑宗的。
周彤取出狼首令牌,方怀然也控制着大日量天尺和五云弥陀珠蓄势待发,很快莲元剑宗修士就拉近了距离,就在二人打算等其再靠近些,就给他来一下狠的的时候,忽然透过剑光看到莲元剑宗修士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指如剑,朝着周彤隔空一点。
方怀然暗叫不好,想也不想的就一步跨出,挡在周彤身前。
但还是迟了,只听到周彤一声闷哼,接着身子一软,瘫坐在了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