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的警惕让我在瞬间就反应过来,根本不需要大脑去丝毫,条件反射身体已经往旁边跳了出去。
子弹从我的旁边划过去,我砸在积雪上,身上立马就沾满了一片白色。
那道身影飞快逼近,手里的枪子弹一颗接着一颗往我身上射过来,我不停翻滚,但显然持枪的人是一个懂得设计原理的人,他的预判能力十分好,知道这个情况下我根本不可能滚的太远,只要能预判道到我会往哪个方向滚过去,他就能抢占先机。
而事实是,他做到了,接连响了几枪之后,我感觉到一个东西穿透了我的肩膀,随即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
那道身影还在逼近,但所幸,他的枪里子弹用光了,他得换弹匣。
我知道这是我的一线生机,如果让他成功换了弹匣,那在这个空旷的根本没有藏身之地的地方,我无处可藏只能当一个活靶子。
刹那之间,我翻身站了起来,手里一枚金钱镖飞速射出,精确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可能有人说这个时候直接打咽喉,不是更致命吗?
诚然,我的镖一旦击中肯定能穿透他咽喉下面的皮肉,但,咽喉穿透绝不能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穿透了就立马死了,相反,他们还能存货一段时间,金钱镖带来的伤口并不算大,没有医疗的情况下活几分钟也没有问题,有医疗手段完全能活下来。
这样的话就算我打穿了他的咽喉,他也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换弹匣然后向我开枪,所以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对我威胁最大的是他手里的枪,我要先保证他的枪不在手里。
金钱镖落下,人影手里的枪应声而落。
我急忙一个俯冲过去,赶在他之前一脚将枪踢飞了出去,转身接上一个后摆腿横扫而过。
人影反应极快,根本不和我近距离交手,防御挡住我的腿法之后立马就地一滚就要去捡枪。
我如何能让他得逞,一步跟上去压近距离就是贴身缠斗。
他知道我肯定不会让他捡到枪,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立马就选择了放弃枪而是转身过来与我赤手相搏。
漫天的大雪越下越大,不过几分钟时间,已经化为了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着吹过,将刚刚落下的积雪又吹到半空中,卷起漫天的寒冷。
两道身影在雪地中交错,沉默无声,但打击声却一道接着一道。
人影压近距离,目光一寒照着我的左边肩膀就打了过来,他知道我的肩膀受了伤,现在攻击我的薄弱部位肯定事半功倍。
我立马拉开距离,腿法相迎,对方不顾我的攻击直接踏出一步用拳头硬压距离,逼迫我不得不后退。
鲜血从我的肩膀上流出来,但很快就在寒冷的空气中冻结成了冰,鲜红的冰!
接着疼痛越来越剧烈,我感觉到寒气从伤口蔓延进去,仿佛要将我的身体都刺穿一样。
剧烈的运动只会加快我的血液循环,我的血流失的也会越来越多,当下降到一个临界值后,我必定挡不桩冷,更挡不住对面的攻击。
我必须要在自己失血过多,在寒冷彻底侵蚀我的身体之前将他干掉。
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紧,呜呜呜的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在我的耳边不停响起。
我渐渐感觉左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小了,鲜血很快结冰,但因为我还在剧烈运动,体温却没有下降,所以鲜血还在不停的流出,而流出去的则在寒风中化为了冰块。
对面的攻击越来越快,我只能后退,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耳膜。
对手的实力很强,比秃鹰还强,而且他一直攻击我的左边,这样让我的防御能力越来越弱,想要找到可乘之机,已经越来越难。
要放弃吗?绝无可能!
我目光冷冽,右手再次划出一枚硬币,一咬牙冲了上去。
对方的人影快速攻击过来,和之前一样还是主攻我的左边,我不退反进,抬起左手一声低喝硬生生将他的拳头抓住了。
肌肉剧烈的抖动让我感觉受伤的部位一阵撕裂的疼痛,但我不能放,我知道,一旦我松开,今天我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对方明显差异了一下,随即露在外面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另一只手照着我减半上的弹孔就砸了过去。
我还是没有闪躲,右手手指紧紧地架住那一枚开锋的硬币。
接着,巨大的力道砸在我的左肩上,鲜血瞬间飞速流出,剧烈的撕裂感让我身体颤抖,但我的手仍然没有离开。
我剧烈的喘息着,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死后,在他的拳头落下的时候右手闪电般探了出去。
开锋的匕首硬币变成一把利剑,轻易的隔开了他咽喉上的皮肤。
死亡的阴阳让他眼神大变,急忙抽身想要后退。
我哪里容的他有这个机会,左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任凭他的拳头砸在我的伤口上就是不松手,右手的硬币则是在他的身上飞速切开几条鲜血淋漓的伤口。
战斗越来越激烈,雪花已经布满了天空,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朦胧,可那杀机,却是直透九天。
鲜血在我的指尖滑落,我紧紧的夹着硬币,沿着他的右手手臂拉出一条血痕,右脚踏出半步,闪电般再次抹向他的咽喉。
剧烈的危机感让他匆忙后退,我紧追不舍,但左手上的力道支撑不住了,终于在他一次剧烈的撕扯中让他的手臂从我的手里滑落了出去。
只是此时的他也同样鲜血淋漓了,他不敢再继续颤抖下去,硬币划出的伤口不会特别深,但都落在他的要害上,只要时间一久,失血过多他的下场绝对不比我好。
但我却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这并不是我报仇心切,而是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
一个藏在雪地里突然跳出来想要暗杀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而且,他杀了我的目的和动机又是什么呢?
这个地方我的罪过的人不止一个,现在想杀掉我的人也不止一个,可他们的动机却未必一样,不搞清楚是谁,我无法知道他的背后是谁,更不知道他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想要我的命。
我追上去,那人却不恋战,拖着同样沉重的喘息声掉头就跑,我紧追不上,只能将手里的硬币扔了出去。
硬币落在他的后背,却不能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他只是颤抖了一下,随即再次狂奔了出去。
两人的身形都有些踉跄了,体能的过度消耗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是致命的,一旦你没有足够的体能和时间离开,那么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亡!
他逃向了雪山深处,是死是活我不会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现在我不能及时回去的话,我也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再追了,冰冷的空气从我的喉咙里钻进去,冻的我咽喉疼痛,肺更是要炸了一样,异常的难受。
我想少呼吸一点冷空气,但缺氧的窒息感却又瞬间笼罩了我,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冰冷的空气,任凭寒冷侵蚀我的身体。
我一步一步往回走,远处的灯光开始明亮起来,但很快又开始变得朦胧,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样,看不太真切。
我知道这是我的体能快要消耗完了,这一场战斗我占了劣势,一开始就受了伤,剧烈的交锋更是让我血留了太多,加上寒冷的侵蚀,此时一停下来,我感觉全身都像是结了冰一样,脸上已经僵硬一片,我甚至能在自己的脸上扯下一片冰渣。
伤口已经被冻结了,我知道鲜血不会再流,现在我要面对的,是寒冷和意志的交锋。
灯光越来越亮,越来越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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