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知道事情一部分真相的人,都在等着后续。
可以说那个王氏被抓过来的时候,是一脸的懵懂,还以为自己遇到劫匪。
不过说起来王氏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但也许是生活里没有什么压力,所以活得很年轻。
即使此刻有些慌张,但看得出来,比王嬷嬷长得齐整很多。
等到了地方,被堵住嘴巴的王氏才发现,原本以为是劫匪,结果看上去不怎么像,反而比较像公堂。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氏彻底地晕菜。
大堂之上,除了张大人在幕前,其实在后面的位置上,有不少人围观。
看见王氏被拉上来,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投向王氏。
就见坐在大堂之上的官员张大人,啪一声狠狠用惊堂木拍了桌子,于是惹来好几双白眼,声音这么响做什么?
张大人当然是不知道后面人的想法,他可是主审官,自顾自看着被强行摁下跪下的王氏。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王氏?”张大人问道。
王氏刚刚才被取出勒住嘴巴的布带,依旧是满脸的不信,就见她喃喃自语道:“我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张大人狠狠一拍惊堂木,然后喝道:“王氏,你不是做梦,是有人告下你了。”
“告我?”王氏反问道。
此刻的她有些紧张,跪在地上有些支撑不住,怎么会有人告她?
“带王嬷嬷上堂!”张大人说道。
因为张大人看得出来,这个王氏的确是经不起事情,不是那个真正的黑手。
于是王嬷嬷被带了上来,看到应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的妹妹,王嬷嬷很想说自己说的话都是假的,毕竟事情和盘托出的话,有可能让妹妹成为囚犯。
说实话,她们姐妹差了有十岁。
可以说姐妹情深,为了那个家,王嬷嬷付出了很多。
后来小妹为了过上好日子,宁可到陈府到了一名小妾。
当时王嬷嬷不同意,但是王氏死心眼就是想要进官宦人家,即使只是当小妾,姐妹两个人吵了一架后,最终王氏进了陈府。
就此姐妹两个差点闹崩,不怎么联系。
王嬷嬷虽然是一个做下人的,但知道做妾不是好事,常常是任由主母揉捏。她又不是有本事的人,没法替自己妹妹撑腰。
干脆就是眼不见心不烦,王嬷嬷就不怎么联系妹妹。
但王嬷嬷还是在心里惦念着妹妹,毕竟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
后来时间长了,王氏来找过王嬷嬷。
王嬷嬷这时候也知道是木已成舟,又看到妹妹过的情况还行,那个做主母的,是个极为贤德的妇人,王嬷嬷于是特意是拜谢了几次。
后来,王嬷嬷和王氏就恢复了联系。
只是王嬷嬷一方面要服侍主人,一方面要照顾自己的儿女,姐妹间偶尔会联系一下。
当然对于妹妹的主母,王嬷嬷在接触几次之后,就感觉她不是一个平常的妇人,但她一直对王嬷嬷保持一种善意,这令王嬷嬷有些奇怪。
为什么陈家夫人如此好说话?
王嬷嬷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原因,只要妹妹过得好就成。
不过后来王嬷嬷才知道,那人的想法,但什么都已经晚了,射出来的箭就没有了回头路。
王嬷嬷也知道事情爆发出来,王氏绝对逃不掉,不会是春桃那个下场吧?
想到这里,王嬷嬷很想说,我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
但一直陪着王嬷嬷的大儿子,在看到王氏后,仿佛看出来她的犹豫,所以提醒了一句:“娘,咱们全家人的性命和名誉都放在你身上。”
这一来,王嬷嬷深深地体会到一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
妹妹是她的亲人,但是儿孙们更是她的血脉。
而现在已经到了必须选择哪一方活着,哪一方被舍弃?
王嬷嬷最终下了决心,于是按按自己的胸口,那里藏着一张纸,这张纸上面就是王氏当初为了预防自己记不住,所以特意记下的纸条。
说起来王氏属于脑瓜子不怎么聪明的人,忘性还大,所以来的时候,出主意的人,特意写了纸条。
后来王嬷嬷在拿到这张纸条,看来之后,微微有些犹豫,毕竟这样很缺德。
但王氏却不这样认为,她在一旁说:“难道姐姐一辈子就当个最平常的婆子,然后主人一发怒,就往往是最先被打、被买?而且你的家人也跟着遭殃?”
于是这个理由打动了王嬷嬷,最终她对蚨嫣然说出这个意见。
而今看到妹妹王氏,王嬷嬷心里有种很苦涩的感觉,毕竟这种情况她不得不出卖妹妹,王嬷嬷跪下道:“老奴见过大人。”
王氏瞟了一眼,就没有认出王嬷嬷是谁?
因为王嬷嬷这段思虑过度,不仅仅是头发变白,甚至这段时间是大把大把掉头发,头发稀疏到了看见头皮的地步。
而她和她十几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王嬷嬷还是头发乌黑,看上去身体健康。
所以现在这个老婆子,实在是让王氏认不出来,然后张大人就在上面问道:“你就是王嬷嬷?”
“是,老奴就是。”
“当初你被人劝说设下那个计谋,那么是谁告诉你?”
听到这里,王嬷嬷扫了一眼王氏,此刻的王氏有些惊疑不定看向王嬷嬷,因为这个老太婆的声音还是有些熟悉的。
只是在对上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时,王氏有些迷糊,不认识这位是谁?
就见王嬷嬷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痛苦,然后就收回目光,王嬷嬷的眼泪终于落下,竟然走到姐妹相残这一步。
然后王嬷嬷她颤着声音说:“是她,就是我的妹妹,她当时特意跑到李家人任职的地方。”
话说到这里,王嬷嬷用手指着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