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鼓声令那些有些功力的人,微微变色,因为这鼓点让他们感觉到音攻,心里明白一件事,这人不好惹。
“陛下,是有人敲登闻鼓。”有内侍回禀。
重新坐下的皇帝,这才想起来,登闻鼓是什么东东。
设在皇宫大街的登闻鼓,不是好敲的,以至于这些年就没有告状。
因为告状人,除了要从八个士兵手里抢过鼓槌,还有在告状之前,滚钉板。
滚完钉板,还不算完,还要打上四十大板,所以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没有能力,击响过那个鼓声。
这下子,皇帝坐不住。
于是起了好奇心的他,就派人去带击鼓人。
说起来,他是想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来告状?
另外,看看有没有可能收服?
皇帝派去的人,看到阿一的时候,吃惊非小,因为那人可是带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这下子,他有些犹豫,因为到了御前,这种装扮是不可以的。
皇帝面前还遮遮掩掩的,怎么能行?
但这人也不会轻易摘下面具的,所以他眼珠一转。
就在下面叫喊着:“这位壮士,请问你想要状告何人?”
“状告当朝宁昌大长公主的驸马。”阿一的语气很是平板地说。
说完,阿一就从胸前抽出叠好的状纸,甩手一扔,就见那张状纸直接朝着那人激射而去。
吓得那人一哆嗦,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脖子一缩,恨不得来个抱头蹲防。
那是纸吗?
这绝对不是纸。
轻飘飘的纸张,怎么可能这么飞过来?
甚至速度也很快,根本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纸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就见纸张一下力尽,就慢慢飘落。
“好俊的功夫。”有人看到这一幕,大声喝彩。
因为这一手,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而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这一定不是真的。
那人的手有些颤抖,还是接住状纸,此刻的他心里是知道这人不是可以力敌的。
于是他很是客气地说:“壮士,请稍等,我这就是去禀告陛下。”
等到皇帝知道这个情况下,有些吃惊。
毕竟这种高手,他以前也是听说过的,都是那种神龙不见首尾的人。
怎么今天会为了一个山民的后代,来讨个公道?
偏偏现在朝里的高手,已经是无人能敌。
那么皇帝也不敢不接这个状纸,一旦惹火了那人,杀进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皇帝感觉那张状纸,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拿着烫手,又不能扔。
还是有大臣脑瓜子转得比较灵活,知道这种高手,还是不要弄到皇宫里来的比较好。
这种人一言不合,说不定就会出大招,离着近的,只怕是死定了。
那么,他们这些人能不离开远远的?
于是进言道:“陛下,不如请那位壮士去刑部大堂,再请来驸马,让他们当面对质就好。”
最好这种好事,没有自己的事情。
“对对对,爱卿说的很对。”皇帝笑眯眯地说道。
事实上,此刻的他身体是有些发软。
在听说那人把这薄薄纸张像扔一个铁片一样,扔的是远远的,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帝是不打算见那位厉害的人,毕竟高人都是有怪癖的。
说起来,这种轻飘飘的东西,皇帝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扔过,根本就扔不远。
所以皇帝判定,那位一看就是非正常人类,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于是,皇帝一叠声地让刑部人准备开堂。
当然状告驸马的结果,就让他的爱卿们看情况而定。
毕竟现在的皇帝,也不知道这位白头发的人想要做什么?
万一他不满意结果,一下子爆发的话,一定要离开皇城远点才成。
另外等会,一定要把护卫皇朝的兵丁们都调来,皇帝在心里盘算着。
皇帝真的是害怕,如果真的有事,那就去找驸马算账。
就这样,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两个人,肩负着皇帝和很多人的嘱托上了刑场,嗷!不是,是战场。
两个大人带着几分苦笑,去了刑部大堂。
看看状纸,状纸上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彻底解除战王府一脉和驸马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两个人在路上讨论着,该怎么办?
而且对驸马要采用什么态度,毕竟说起来宁昌大长公主是皇室中人。
驸马属于皇亲国戚,如果原告打人,就是以下克上。
上堂之后,要小心对待。
其实在他们看来,除非那人一怒之下,然后出现一拳头打死人这种情况,只怕他们也不能把驸马弄死。
因为不管怎么样,宁昌大长公主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但要是那位非要弄死驸马,也没辙。
只是这样的话,只怕宁昌会大闹,甚至进宫告状。
唉!
倒霉,只能看情况而定。
等到开堂之后,衙役叫喊着:“威武!”
然后就是带原告,于是就见阿一走上堂来,到了堂上,就是一拱手,然后说:“见过两位大人。”
堂上的两个尚书大人,一向习惯了是上位者,看到这一幕是有一丝惊讶的,这人竟然不跪!
难道是什么秀才、举人?
两个尚书相互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位的强大的武力值,让他们不敢问出口来。
另外他们想起来,真的高手就是遇到皇帝也不下跪。
于是两个人都没有管阿一的行动,而是请上被告驸马。
说实话,当两位尚书看到被告的时候,差点眼珠子掉下来,不是让请的是驸马吗?
这是驸马?
驸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就是想要糊弄原告,你倒是敬业点,选个男的,现在来了个中老年妇女,算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这一刻两个尚书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在罔顾朝廷官员的指令。
呵呵!
尚书这时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而就在这个时候,阿一开口问道:“这是驸马?”
这句话一出,旁观的人就是噗嗤一笑,因为这怎么可能是驸马?
明明是一个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