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皱眉,“路飞,你还是不要打断村长,让他继续说下去吧。”
路飞点头,“嗯,我不说了,村长,那么后来呢,他们听见孩子哭声之后,又咋地了?”
村长笑道,“由于当时,工人们是睡到半截,被吵醒的,于是乎,一个个怨声载道地,全都回到自己的床上,打算接着睡回笼觉。要知道,工地都是早晨五点开工,压根没有睡懒觉的时间,现在离着五点,还有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多小时可是工人们的黄金睡眠时间,现在被土肥原给打搅了,你说他们能不生气吗?工人们全都重新脱衣,准备上床接着睡。这时,土肥原说了一句话,把工人的睡意全都给吓没了。”
路飞惊道,“那这个土肥原当时究竟说了句啥话呢?”
魔钺咳咳两声,“路飞,你就不能不插嘴吗?你这样插嘴,纯属于捣乱。”
路飞不好意思地撇撇嘴,闪到一边。
村长笑道,“好了,你俩不要吵。我现在接着往下讲。当时,工人们着急睡觉,谁也没把孩子的哭声当回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土肥原说了一句话,咱们工地有孩子呀。话说咱们今天不是挖出一具孩子的尸体吗?工人们原本忙着脱衣上床,听见土肥原的话,全都傻眼了。沉默半晌,才有人低声道,没错啊,那孩子——不会是那孩子——那人话没说完,早就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土肥原见他吓得话都说不囫囵,立刻帮他把话说全乎了,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意思是说,是那个孩子在哭。那工人点头,对,肯定是那个小婴儿。你们仔细听,只有小婴儿哭起来,才是那种呜哇呜哇的声音。土肥原惊道,可是那孩子只剩下一副白骨了,怎么可能哭呢?那工人神秘兮兮地道,土肥原,你可真是个吃货呀,你难道没听过婴灵这种东西吗?土肥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妈呀,婴灵啊,听起好恐怖啊。那工人苦笑,恐怖啥呀,婴灵可是真实存在的,在我们老家,如果有婴儿死了,下葬的仪式可是很隆重的,甚至比家里的长辈去世的仪式还要隆重。听长辈们说,婴灵的怨气最重,因为人死之后,再投胎,好容易投胎成功,等待降生,在这种节骨眼上,偏巧出了岔子,夭折了,之前为投胎所做的辛苦努力全都白费了,你说婴灵的怨气重不重?土肥原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嗯,是挺重的。那工人又苦笑,憋了半天,好容易投胎成功,却无法长大成人,这股子怨气撒不出去,可是怨气冲天啊。土肥原和那个工人的对话,众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全都跳下床,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时,土肥原提议,出去看看。众人全都吓得脸色发白,看啥呀?土肥原结结巴巴地道,我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个小婴儿在哭。那工人苦笑,这还用问吗?指定是那小婴儿在哭,不然,咱们工地里哪来的孩子呀?这里方圆几十里,连个人毛子都见不到,还能有孩子吗?尽管这道理,土肥原都明白,可是他还是坚持想去看看,他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婴儿在哭。对于土肥原的提议,那个工人自然是极力反对,哦,对了那个工人叫侯强,人长得跟猴子一样,猴瘦猴瘦的,瘦到捉腮,大家都管他叫猴子。土肥原皱眉,猴子,你胆子真小,不就是去看看嘛,再说了,他早就死了,别说他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也不用怕他,他只是个小婴儿,怕个锤子。猴子苦笑,土肥原,我看你是没吃过亏,等你啥时候吃亏了,你就知道那些邪物的可怕之处。一帮工人吵吵起来,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土肥原,说应该出去看看,一派支持猴子,说那些邪门的怪事,最好不要去招惹。工人们吵吵半天,也还是没有结果,不过,毕竟他们都是年轻人,几乎都是二十郎当岁,这个年纪的酗子,做事都是欠考虑的,容易脑子热。猴子担心他们贸然出去,惹出麻烦来,拉着土肥原,死劝活劝的,谁知,那土肥原死活不听,非得往外走,而且,还有好些工人,跟在土肥原屁股后面,打算一起去看热闹。猴子瘦小,拦不住身材粗壮的土肥原,着急了,喊道,你们的脑子是不是有水啊?今天有人看了那婴儿的尸体之后,立马辞职不干了,你们不是把这事给忘记了吧?土肥原冷笑,没忘,那家伙就是个胆小鬼,还没怎招呢,就给吓得辞职跑路了,连工资都不要了,这种人不是傻蛋,是什么?猴子摇头,不!你又说错了,那才是个聪明人呢。他知道命比钱更重要。土肥原冷笑,哼,命比钱更重要,说得真好,那你为啥你不跟着那个傻瓜一起走呢?猴子叹气,我不是穷嘛,我没志气,我想拿到钱再走。我家里要盖房,需要钱,我还得给我未来的老婆攒彩礼,这一切,都需要钱,所以我没法走。否则,我也想走了。我相信那人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咱们工地迟早要出事,等着瞧吧。工人们听了这话,全都沉默了,没一个人敢说话。与此同时,屋外还是不断地有婴儿的哭声传来,依旧是跟之前一样,呜哇呜哇的,哭得令人心焦。众人面面相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好半晌,土肥原才哈哈大笑,你们啊,可真是一群笨蛋,不就是婴儿在哭嘛,咱们干脆去看看,我就不信,他都只剩下一副骨架了,还能吃了我?说完,立刻一招手,走,跟我去看看。别怕,有我在,只有龟儿子才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出来。土肥原这么带着激将味道的怂恿,果然起了点作用,在他转身走出房门的时候,居然有几个胆大的工人,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