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他们父子俩的谈话,他们两父子在街上的对话让我感觉怪怪的。
他们说的诅咒是什么?
为什么不能把任何人带进这座城里来?
这座城到底怎么了?
我感觉他们应该有很多的秘密在瞒着我们。
这里的每个人,不论男女老少都穿着灰色长袍,戴着白色面具和白手套,真的只是当地风俗这么简单吗?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维多利加展示给我的恐怖幻境跟他们的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呢?
疑问太多,我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不!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一切。
我感到必须去看看他们父子俩在干什么,会谈些什么。
于是我借口说肚子疼,要去院子里找茅房,也走出了耳房。
一走进院子,才发现这是个挺敞亮的四合院,有一间气派的堂屋和左右两间厢房,刚才走得急,没仔细看。
我假装找茅房,捂着肚子东转西转,院子里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我溜出院子,看见父子俩正背对着我站在羊圈前。
他们在那边干嘛?像是正在谈话的样子,我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来了。
我屏佐吸躲在院外的老柳树后面,那柳树不知活了多少年,树干粗伟,枝繁叶茂,树下还有茂密的灌木丛,正好用来藏身。
他们显然并未发现我。
父亲负手而立,样子很生气。
“景辉,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父亲的声音低沉暗哑。
梁景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他们五个流浪荒野才把他们带回家的,可是他们一旦知道这里的秘密之后,非但不会感激你现在的好心救助,反而会怪你把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拖进地狱。”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明天就送他们离开,是死是生都由他们去吧。孩儿也仔细考虑过了,收留他们是好意,可他们要是被……”
梁景辉话还没说完,就一个尖锐的女声给打断了。
“路飞!你不是说肚子疼要上茅房吗?躲在柳树后面干嘛?”
不用回头,我都能知道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赛璐珞这倒霉催的不知什么时候从院里跑出来,站在我的身后。
艾玛,这时候听见这厮的声音,我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
我的赛璐珞祖奶奶,还是我的亲祖奶奶。
我真的服了她了。
五体投地!
这死贱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我正听到关键时刻,她不知打哪冒出来了。比他喵的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还邪乎。
我转身冲着她打手势,让她闭嘴,赶紧滚回屋里去。
可是,我知道,已经晚了。
这一小嗓喊下去,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见。
父子俩一起转身望着我。
我只好嗨了一声,走出来跟他们打招呼,尴尬地笑笑,“我肚子疼,想找茅房。”
这借口当然三岁孝都不信,找茅房撅着屁股猫在柳树后面干嘛。说你上信吧,你蹲着,哪有爷们蹲着撒尿的。说你上大号吧,你又穿着裤子呢。
面具怪人冷哼一声转身走开了。
闯祸的赛璐珞见情况不妙,立刻傻笑两声,逃回院子里去了。
院外,就剩下我和梁景辉。
“原来你叫做路飞,刚才急急忙忙的,也没有问你们的名字。”梁景辉的笑讳莫如深。
我尴尬地笑笑,“嗯,我叫路飞,那个咋咋呼呼的女的叫赛璐珞,黄头发帅哥叫高鹏,小道士叫李元泰,那个黄毛小不点叫阿呆,我们五个是同学,也是好朋友。”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保管他一个也记不住。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并不在听我说话,而是在沉思。尽管面具遮住了他的脸,我知道他对我已经有了戒心。
空气再度凝重起来,我知道他定是记着刚才我偷听的事,心里别扭。
为了打破冷场的尴尬,我咳咳两声。
梁景辉笑道,“嘿嘿,人有三急,我理解。我带你去。”
他把我带到院子里的茅房门口,我刚要进茅房,却被他一把拽住。
他拉着我的手低声诡笑,“你都听见什么了?”
我只好装傻,“听什么?我刚才找茅房呢,都没看见你们在那边。”
尽管话接得挺溜,可是声音还是出卖了我,声带一直在哆嗦,听上去呜噜呜噜的。
尼玛,我真他喵的恨自己没出息,连撒个谎都哆嗦。
“嗯,那就好。晚点我给你们送饭。”梁景辉说完,就转身走了。
回到耳房,赛璐珞和高鹏正在玩成语接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玩得高兴着呢。阿呆则跟平常一样,聚精会神地摆弄他的时光穿梭机,李元泰阴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我叹口气,找把椅子坐下来,继续整理思绪。
本来以为溜出去偷听会有助于目前的状况分析,可是现在我觉得更加混乱了。
面具怪人刚才说的一句话,我印象十分深刻。
他说可是他们一旦知道这里的秘密之后,非但不会感激你现在的好心救助,反而会怪你把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拖进地狱。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说救助我们是把我们拖进地狱?这究竟该怎么理解?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琢磨这些问题,感觉头疼的要命。
赛璐珞这死贱人欢乐地闹腾了一下午,真不知她哪来的精神头。
晚餐的主菜是烤熏羊肉,味道很鲜美,端来的时候还滋滋冒油呢。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大罐自酿的米酒,光闻那香味就已经让人口水直流了。
饭菜都是梁景辉亲自端来的,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们一定要多吃吃饱,很是客气。
看着酗伴们大快朵颐,我却吃的很少。
想想他们父子的对话,我就心里打鼓,一点食欲都没了。
对于他们神神秘秘的谈话和他们所说的秘密,我愈加感到好奇。
趁梁景辉过来收拾碗碟的工夫,我偷偷跟着他。
这一次,我必须加倍小心,不能再让他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