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师兄了!”
耳中听着柳寒衣的笑声,鲁世遗心头也不由生出一丝不快,暗道我都给你台阶下了,难道你这丫头真以为能在毒脉之术上战胜我不成?
作为心毒宗第一天才,鲁世遗也是有属于自己傲气的,更何况还是在那边三大万素门天才观战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想失去这个年比冠军了。
说实话鲁世遗确实是惊艳于柳寒衣的修炼天赋和毒脉天赋,他也相信如果再给其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这第一天才的位置都可能要易主。
但这绝不是现在,至少在这一次的年比之上,鲁世遗相信自己的第一天才宝座是没有人能够撼动的,夺得年比冠军也是铁板钉钉之事。
偏偏在自己都出言提醒之后,这小师妹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这就让鲁世遗心底深处的傲气,不可抑制地升腾而起,只觉对方太不识抬举了。
只不过正当鲁世遗要催发自己剧毒之中的全部力量之时,他忽然发现自己施展而出的那些剧毒,竟然正在缓缓的消失。
再过片刻,从柳寒衣身上冒出来的那道异种能量,却是变得越来越磅礴,让得鲁世遗终于是后知后觉地感应到,自己那些剧毒能量,正是被对方的力量所吞噬。
“怎么可能?”
这一个发现,无疑是让鲁世遗大吃一惊。
要知道毒脉师所施展的剧毒千奇百怪,若是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剧毒之前,贸然将之吞噬入体内,说不定就是引狼入室,让自己惨不堪言。
更何况鲁世遗自问自己施展的剧毒,比起柳寒衣的剧毒来肯定是要强上一筹的,现在对方的特殊力量,竟然能将自己的剧毒吞噬,这简直就太过天方夜谭了。
可是再过数息的时间,鲁世遗发现自己的那些剧毒能量,在对方的吞噬之下,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此消彼长的情况,似乎愈演愈烈。
“不,这一定是幻觉!”
作为心毒宗第一天才,鲁世遗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认输了的,在心头给自己打气之后,他全身的剧毒脉气,已是不要命地催发而出。
半步洞幽境的脉气,配合圣阶低级顶峰的剧毒,也让柳寒衣心头一凛,不过她对自己的仙胎之毒更有信心。
柳寒衣清楚,至少眼前这只有半步洞幽境的鲁世遗,是抗衡不了自己仙胎之毒的,也只有达到更高阶的洞幽境层次,或许才能碾压自己吧。
因此柳寒衣心头固然是凝重,却没有太过担心,只见两大剧毒之气在空中碰撞而开,似乎让得广场周围,都缭绕了一层黑绿色的剧毒气息。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柳寒衣脉气修为低了一筹,鲁世遗的剧毒脉气直接逼压过来,差一点就压到了她的身上。
如此一幕,也算是在诸多围观毒脉师们的意料之中,在他们看来,无论柳寒衣如何挣扎,最终的年比冠军,都是属于鲁世遗这个老牌天才的。
可是再过片刻,当他们看到鲁世遗的剧毒脉气,离着柳寒衣数寸距离,竟然不能继续压进的时候,脸上尽都浮现出一抹异色。
尤其是北方座椅之中的一些圣阶高级毒脉师,他们的感应能力更加不俗,因此能感应到那些低阶毒脉师不能感应到的东西。
“世遗的剧毒脉气,似乎正在被寒衣用某种力量吞噬啊!”
作为鲁世遗的老师,心毒宗宗主杨问古灵魂之力最为强横,此刻有些疑惑地开口出声,让得旁边几大长老都是心生异样。
“嘿嘿,看起来这年比冠军,似乎不再是世遗的囊中之物了!”
一旁的噬心师太自然也有所感应,此刻笑靥如花,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朝着那边的帝宫特使顾先文看了一眼,似乎是蕴含着一丝挑衅。
对于鲁世遗,噬心师太并无恶感,但这帝宫特使刚才不是说鲁世遗肯定能得冠军吗?若是结果和其所料不符,倒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打脸。
“师太的这个弟子,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顾先文城府颇深,好像并没有听出噬心师太的揶揄之意,又或者说想要顾全大局,不想将双方的关系弄得太僵,因此反而是开口称赞起柳寒衣来。
“寒衣这孩子,倒确实有些不俗,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气息,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这一次说话的乃是心毒宗宗主杨问古,其目光不断在柳寒衣身上扫来扫去,作为顶尖的毒脉师,他的某些感应可能是直觉,却精确之极。
“宗主,那是我的弟子!”
见得杨问古似乎又有一些见猎心喜的态势,噬心师太此刻就像是一个护犊的母鸡一般,满脸戒备地强调了一句,让得旁边的宗主大人很有些无奈。
毕竟在此之前,杨问古就已经表露过一次想要收柳寒衣为徒的意向了,只是噬心师太态度坚决,这才不了了之。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柳寒衣的毒脉天赋越来越强,就连噬心师太都不敢保证,这位宗主大人是不是还想将其从自己手中抢走,那可是她的宝贝。
“是,寒衣是你噬心的弟子,谁也抢不走!”
听得噬心师太的话,杨问古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下一刻已是将目光再次转回了柳寒衣的身上,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难掩的精光。
“不好!”
心毒广场之中,经过这片刻的时间,鲁世遗的那些剧毒脉气,终究是抵不过柳寒衣的仙胎之毒,最终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变成了提升仙胎之毒的养料。
当鲁世遗还想纠结一下为什么会如此的时候,他忽然全身汗毛立竖,然后不待他有所动作,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已是扑打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微风拂面。
“鲁师兄,现在你也中了我的剧毒,可不要死撑哦!”
眼见仙胎之毒已经打入了鲁世遗的身体之内,柳寒衣笑靥如花开口说道,这口气和刚才的鲁世遗如出一辙,实在像是故意为之。
耳中听着柳寒衣的轻笑声,这个时候的鲁世遗却是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在他心念动间,其体内已经是脉气流转,想要将那抹毒气给逼出身体之外。
“没用的!”
似乎是感应到了鲁世遗体内的某些气息,柳寒衣轻轻摇了摇头,她对自己的仙胎之毒极有自信,至少不是这半步洞幽境的鲁世遗能化解得了的。
曾经在腾龙大陆的时候,柳寒衣就用这仙胎之毒,将比自己高出一重小境界的异灵,都弄得苦不堪言,最终反败为胜。
鲁世遗固然是圣阶低级顶峰的毒脉师,但是其抗毒能力,恐怕也就和半步洞幽境的异灵相差不多罢了,这样的差距,明显是不足以让他抗衡仙胎之毒的肆虐。
“哎哟!”
就在鲁世遗尽全力驱逐体内的剧毒之时,突然之间却是痛呼了一声,仿佛被大蚂蚁咬了一口似的,让得诸多旁观的毒脉师们,尽都是脸色一变。
事实上以鲁世遗现在的毒脉之术和脉气修为,别说是被大蚂蚁咬上一口,就算是被巨大的脉妖咬断一条手臂,恐怕他都不会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那就像是一只钻入了心肚脾肺肾的蚂蚁,并不仅仅是单纯的疼痛,其中还夹杂着一种难言的奇痒,让得鲁世遗当场就忍耐不住地大叫了一声。
叫声出口的鲁世遗,手臂抬起,似乎是想去挠一挠那麻痒之处,但就是这一个动作,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各处,似乎都变得麻痒了起来。
一时之间,鲁世遗额头之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任谁都能看出他只是在苦苦支撑,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根本没有办法掩饰,这让得诸多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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