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少,赫少!”话筒不断地试图越过那些保镖递来。
记者们是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即便知道赫筠深是不好惹的,他们依旧硬着头皮问道,身为记者,他们势必是要将一件事情挖掘的越深越好!
赫筠深让安颜的小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而后挡着那闪烁的灯光。
他的利眸狠狠一扫,让在场的记者都害怕的瑟缩了身子,原本你一言我一语的记者们,顿时全部都沉默了下来。
“我们分手了?嗯?”赫筠深低头,望着被他牢牢桎梏在怀中的安颜。
安颜有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赫筠深抱得很紧,安颜哪怕再用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没等安颜出声,赫筠深直接轻笑了一声,他将视线重新移到了那群记者身上。
随后,他薄唇微启:“现在复合了,你们看不出来么?”
赫筠深的这一句话让在场的记者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而后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直接蒙圈了。
安颜也是诧异的瞪圆了眸子,她倏地抬头望着眼前的赫筠深,拼命的想要推开他,但却被他拉着朝着豪车的方向走去。
安颜是被他塞入车内的。
车门刚合上,安颜就急急忙忙想要推开车门下车!
“赫筠深!你干什么啊!你把门打开,我要下车!”
“我允许你下车了么?”
“我说我要下车,你听不懂吗?我要下车!我不要和你在一辆车上,我不要!唔……”安颜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起来,看着她情绪如此激动,赫筠深直接伸手捏住了安颜的下颚,下一秒就俯身吻了上去……
安颜的小手倏地攥紧,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立即伸手推搡着赫筠深,小手不断地敲打着他的背部,想让他放开!
可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赫筠深直接将安颜放倒在了后车座的座位内,那伟岸的身躯直接压住了安颜。
“赫筠深,我们分手了!我们分手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分手了!”
“从现在起,我们复合了。”他唇角一勾,笑的极为可怖,那双利眸的眸光极为深邃,谁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我妈杀了你爸!”安颜几乎是用倦身力气吼了出来。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苦,而后那抹痛苦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知道。”他低沉的嗓音随即响起。
“赫筠深,你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对着那些记者说我们复合了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snz财阀的ceo,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你们家族的人怎么想你?”
“你知道我是snz财阀的掌权人,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老公,嗯?”
“……”安颜被赫筠深这一句反问给彻底问懵了。
她感觉到了他那炙热的视线,这样的炙热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安颜别开头,将视线移到别处。
“为什么……赫筠深,为什么……”安颜的身子微颤着,那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而下……
他瞧着安颜的泪,眉头紧蹙,伸手将她整个人拉入了怀抱之中。
坐直身子的她被他紧搂在怀,白皙的脸颊埋在了他的胸膛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我,不值得的,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他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而且赫筠深是何许人也?施惠淑对赫毅卿这样痛下杀手,她不相信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其中的原因,他们还不知道罢了。
但很快,会水落石出的,毕竟纸是包不尊的。
“开车。”赫筠深紧抱着安颜,而后冷声吩咐着前座的伍扬。
“是。”伍扬点点头,立即启动引擎。
公交车站依旧围着很多的记者,这些记者都将镜头对准了豪车,只是豪车车玻璃膜的隐秘性太好,他们根本就拍不到什么。
豪车缓缓启动后,安颜立即出声:“我要回家,伍扬,我要回家!”
现在事情已经彻底闹开来了,安颜不确定慕德休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有些放心不下慕德休,所以必须要回去一趟!
伍扬停下了车,望向了赫筠深,请示着赫筠深的意思。
“赫总?”
“去慕家。”
“是,赫总。”伍扬应声后,打转着方向盘朝着慕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安颜都没有说话,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她从头到尾都被他强制性的揽在怀里。
安颜没有再挣扎,因为她很清楚,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到达慕家后,车辆刚一停稳,安颜就急着下车。
“等等。”赫筠深眉头一蹙,伸手握住了安颜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重新拉入怀里。
安颜不解的望着赫筠深,“你干什么?”
随后,只见赫筠深将视线移到伍扬身上,吩咐道:“查查附近有没有记者。”
“是。”伍扬点头,而后立即下车,跟在豪车后面的越野车也停了下来,五六个保镖迅速下车,跟着伍扬在别墅附近搜查着。
他们将几个蹲点在别墅附近的记者全部都驱逐了出去,确定这四周没有记者后,才让安颜下车。
安颜下车的同时,道了一声“谢谢”,话音落下后,她快步朝着别墅内跑去。
别墅的门没有关,安颜进入别墅后,就和慕德休打了照面。
“安颜!”慕德休在看到安颜后,迅速出声。
安颜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精神的慕德休。
“安颜,你妈妈,你妈妈她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慕德休的声音抖得厉害,虽然身上依然散发着酒气,但他却不像平时那样颓废,反而振作了许多。
“爸,你先冷静一点。”安颜伸手握住了慕德休的双臂,“我去警局看过妈了,她的情绪不稳定,现在正在做精神鉴定。”
“她真的杀了赫毅卿吗?真的是她杀的吗?”
面对慕德休的追问,最后安颜还是点了点头,“是,妈已经全部认了,口口声声说她杀了赫毅卿……”“唉……”慕德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解开这个心结,还是没有跨过去这个槛,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她已经释怀了,已经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