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锦医堂对自己开出来的药方也不确定,所以才不敢赌。”商奕笑挑衅的看了一眼倪大夫,他要不是心里头有鬼,他怎么就不敢应下赌约呢?
“倪大夫,既然药方没问题,你就答应下,即使输了,这笔钱我来出。”孙兆丰财大气粗的应下了,不过上千万而已,林氏制药都不在乎,东源集团更不会在乎这笔小钱。
邹家这些人面面相觑着,他们很相信倪大夫,他开出来的药方肯定没问题,但是孙兆丰搀和进来这又算怎么回事?
“孙少爷,这是我们锦医堂的事。”邹广白是邹老爷的小儿子,此刻自然代表了邹家代表了锦医堂,他看向一旁的倪大夫,“大师兄,药方没问题吧?”
问这话倒不是邹广白不相信倪大夫的人品,他只是担心商奕笑和谭亦是有备而来,怕他们钻了什么空子算计自家。
倪大夫在心里再三斟酌推敲着,这药方是禁药,而且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外人就算看到完整的药方都不一定能发现问题,更何况自己还改动了药方,有几味药没写上去。
所以说起来潘夫人手里头这药方只能算是一张残缺的方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寻常滋阴补肾的方子,看了一眼谭亦和商奕笑,倪大夫忍不住想他们是不是在故意诈自己。
“药方没问题。”倪大夫对着邹广白回了一句。
“那好,我们和你赌了!”邹广白不能让人辱了锦医堂的招牌,而且他也不相信大师兄会开一张有问题的药方给患者,想来这个赌是不可能输掉的。
白纸黑字的赌约很快就写好了,邹白和倪大夫都签了名摁了手印,还盖上了锦医堂的印章。
商奕笑看了看谭亦,“为什么要我签名?”这赌约是他发起来的,不应该是他签名吗?
“谁签都是一样。”邹广白回了一句,对方即使输了,邹广白也不会要他们真的双倍赔偿上千万,但是他们污蔑了大师兄,折辱了锦医堂的名声,所以必须公开道歉,保证以后再不来锦医堂闹事。
得,官大一级压死人!商奕笑瞄了一眼谭亦,一笔一划的用楷书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她自己原本的签名绝对是龙飞凤舞的草书,不过替身的字迹却是正楷字,商奕笑要模仿也很简单,只不过书写的时候有点不习惯而已。
潘夫人看着双方都写好了合约,忽然插了一句,“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赌?这事的根源也在我,我相信倪大夫开的药方。”
谭亦点了点头,商奕笑倒也干脆,拿着笔直接问道,“不知道潘夫人要跟多少?我们这赌约可不小。”
这批药材价值千万,赌约商奕笑这边如果输了,那就是双倍赔偿,至少两千万,而锦医堂如果输了,药材就归商奕笑和谭亦,当然了,对锦医堂而言真正损失的是金字招牌的名声。
“我跟赌一千万。”潘夫人冷冷一笑,开口就是一千万,她倒要看看商奕笑欠了这么多钱,她还怎么翻身!
“加上我一个,两千万!”孙兆丰也不甘落后,锦医堂的医术是华国公认的,否则东源集团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想要和锦医堂合作,只可惜邹老不松口,东源集团这边也不敢太过于逼迫,毕竟邹老在帝京那边的关系很深厚。
东源集团的打算是等邹老过世了,到时候他们再和锦医堂的继承人合作,说不定就能成功了,也正是因为东源集团的压力,邹老爷子才会找到了谭亦这边。
邹广白都有些傻眼了,锦医堂会赌,是为了医馆的名声,可是加上潘夫人还有孙兆丰,这赌注都高达五千万了。
因为赌注太高,锦医堂这些年不怎么出诊的几个老一辈都被请出来了,邹广白将药方递了过去,“三爷爷,姑奶奶,你们看一下,这就是大师兄开的药方。”
这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邹老是同一辈,邹老是这辈分里最年轻的一个,今年刚满七十,而面前几个老者年纪最大的已经八十八岁了。
这药方要说有问题还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有些的奇怪,三爷爷看了半晌之后,又半眯着眼斟酌着,片刻之后向着倪大夫开口:“致远,你为什么要去掉了生地黄,用的全是热地黄?”
“三爷爷,因为潘少爷天生智力有些问题,之前一直在用我的方子调理着身体,之前他吃的方子里有两味药材和生地黄相冲……”倪大夫的回答绝对是滴水不漏,看得出他对各种药材的药性和用量用法绝对是炉火纯青的地步。
倪大夫快速的说了一下给潘少爷调理身体用的方子,再看这一张滋阴补肾的方子,乍一看这方子开的有些怪,但是和之前的药方一结合,这一张方子绝对能称得上精妙。
“不错,方子开的很好,就算是我亲自出手,只怕也没有你周全。”老姑奶奶附和的笑了起来,赞赏的看着态度谦虚的倪大夫。
当年对邹老爷子收了一个外姓人当大弟子,他们这些老一辈都是反对的,按照锦医堂的规矩,大弟子一般都是要继承锦医堂的,那只能是他们邹家的子孙。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倪大夫的医术他们看在眼里,品格和秉性他们也认可了,如今看来这个大弟子收的很好。
邹家小辈们此刻一个一个喜气洋洋的,得意的看着谭亦和商奕笑,让他们信口开河的胡说,现在后悔都迟了。
“原来是这样,之前我就捉摸不透大师兄这个方子。”邹广白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前他心里还有点不安,毕竟这方子真的有点诡异,总感觉像是不完整的方子。
现在一听大师兄说潘少爷之前用的那张调理身体的方子,两者合璧,绝对是上佳的药方,成功的避开了相冲的几味药材,而且还完美的激发出药性来。
面对不利的局面,谭亦笑容却是丝毫不变,对着商奕笑说了一声,“把纸笔拿过来。”
“好的。”商奕笑咧嘴一笑,快速的将纸和笔放到了谭亦面前。
刷刷刷,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谭亦将笔放了下来,这边药方刚写好,商奕笑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得,看不懂!
“几位老人家请过目。”商奕笑将药方递给了三爷爷几个老一辈,然后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倪大夫,不知道过一会儿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三爷爷快速的扫了一眼,前面用的十几味药材和分量和倪大夫的这张方子是一模一样,可是谭亦在后面还添加了五味药材。
这是一张全新的药方,三爷爷行医这么多年,他没看过这张方子,也没见人用过相似的。
看着看着,三爷爷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这药方?
老姑奶奶等的着急了,一把拿过三爷爷手里头的药方,看着看着,片刻之后和三爷爷的眼神一样的沉重而严肃。
这一下邹家的小辈们都焦急起来,一个一个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可是又不敢,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几个老一辈,希望他们开开尊口,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倪大夫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谭亦写的是什么方子,但是看三爷爷几人的表情,倪大夫隐隐的有些不安。
可是片刻之后他又放下了这个念头,那张禁忌的方子只有自己知道,外人不可能知晓,更不可能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将剩下的药材推敲出来。
“致远,你看一下这张方子。”三爷爷表情严肃的开口,语调也显得沉重了许多,如果致远的方子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严重了。
倪大夫还算冷静,似乎也很好奇谭亦写的是什么,接过药方看了一下,瞬间,倪大夫眼瞳紧缩了起来,这不可能!他怎么能将剩下的五味药补全了,而且分量都是丝毫不差!
当初意外从古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