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乘光表示,他什么都没有听见。郎君对着一只蛋自言自语什么的都是他幻听。

陪着一只蛋自言自语了半天,天色渐渐暗下来,樊伉取了衣裳去隔壁浴室沐浴。

等他沐浴完拿着布巾边擦头发边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大黑如同孵蛋的老母鸡一样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动不动。

樊伉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啊”地一声惊得院中树上已经归巢的鸟儿都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无名在院子里削木头,听得樊伉怪叫,将手中的木头一扔,“咻”地一下奔回屋。

“郎君怎么了?”

“我的蛋啊——大黑你快下来!”樊伉气急败坏地跳上炕,要赶大黑下来。

“汪——”大黑给了他一个无辜的小眼睛,仿佛在问他怎么了。

“你快下来,你趴到我的蛋了。”樊伉生怕大黑会把蛋压破,要赶它下来。

然而大黑素来不太鸟他,依然趴在狼皮褥子上一动不动。

一人一狗较上了劲,无名简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朝着炕上的大黑喝了一句什么,大黑的狗脸明显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磨磨蹭蹭万般不情愿地从炕上起身,摆着尾巴跳了下来,绕着无名开始汪汪汪直叫。

“哎呀,我的蛋——”樊伉连忙扑过去,无比紧张地看着他的蛋,“还好没破。”

不等他庆幸完,就听到身后无名兄道:“大黑似乎把这颗蛋当成它下的了,刚才一直在孵蛋。”

“啊?”樊伉一脸懵逼的表情,“大黑它不是公的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不是,就算大黑是母的,狗也不能下蛋啊,它不是胎生的吗?”

无名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郎君都能下蛋了,大黑会下蛋也不稀奇吧。”

樊伉:“……”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更正一个错误,在汉朝侍医应该是指专门给宫中贵人看病的医生,而民间普通的医生应该称为医工或医匠。所以前文在砀邑给吕舅舅看补有在舞阳县做刀伤药的都该称为医匠,而不是侍医。不过不影响阅读,只是称谓问题。前文中出现的侍医我会慢慢修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