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安慰。
然而吐出来的话,却根本不算话,只是几句粗重的喘息罢了。
喘息声在僻静、充斥药香味的屋里格外清晰,惊动了江相宜。
她怕江临川受凉,起身,蹒跚的关上了纱窗、房门,这才停在床榻边上,手足无措得看着自家弟弟。
“川儿,你告诉姐姐,哪里不舒服?”
“还疼不疼啊?”
“……”江临川喉咙卡的巨疼,说不出话来。
“姐姐将丹药融进了水里,你喝完了,身体就能好了。”安慰江临川,也是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她去端桌面上的药碗,手指哆哆嗦嗦的,朝江临川露出一个勉强笑容时,一时没控制住,药碗落地,“哗——”的一声直接碎了。
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臂,血液瞬间流淌,江相宜呆愣愣瞧着,半响才道:“这是丹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就给了一个小玉瓶,才那么几颗,我,我,我摔了一碗……”
她呢喃了半响,十几岁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蹲在了地上,放肆的痛哭,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充斥哀痛、自责和发泄。
哭到后面,就是她想不哭了,也止不住哭腔,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膝盖上,一抽一抽的念叨:“姐姐没用,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我……我……”
江相宜咬牙,恶狠狠的说:“别怕,川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谁敢欺负你,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啊!”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芭蕉树上,连绵不绝。
没过几天,江相宜就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比之江晏陨落前,还要更加姣美几分。
殷勤的讨好着一切能够讨好的长辈,唇舌如莲,将人哄的眉开眼笑。
然后毫不犹疑的答应了婚事,愿意嫁给徐陵白家公子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