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多居民在离开时,还把自家的窗户门板拆下来当了柴烧。
他们在离开时留下了很多垃圾,房屋在还没有拆迁时是不会有人来清理的,加上每栋房子的墙上都用大红油漆圈刷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在这天还地冻,大雪纷飞的深夜,天上没有月亮,只有雪的反光。
还别说,这里面直接用来拍恐怖片都行。
照说来这样的地方是没有人会来的。
不说到处散落的残恒断壁和塑料废纸,最重要的是这里早已经停水停电停气。
在没有窗户门板的屋子里面一呆,即使穿着厚厚的军大衣,也挡不住这种零下几十度的刺骨寒气。
但是,今晚注定这里不会平静。
在拆迁房最深处的一间稍微还有几扇玻璃窗的小楼里,即使没有灯光,通过外面白雪白的投射,屋子里面竟然并不黑。
所以,可以看见客厅里面正聚集着二十几个手持武器,戴着头盔面具的男人。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身上更是散发着阴森的恐怖气息。
众人都没有说话,一些人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些人在角落捣鼓着什么,剩下来的人则围在中间背靠着背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坐着的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一脸书生样,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武力值,矮的那个瘦瘦小小的,虽然身上散发的气势很强,但是现在被他们捆着了,他们也不担心他能挣脱。
这样的两人组合,怎么看怎么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炮灰标配。
这两炮灰标配就是堂堂秦家二少秦御景和他的贴身保镖汹。
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两三个小时。
坐着的两个人看起来身体都冻僵了。
看着他们的人对他们的警惕就放松了一点。
加上这个时候是凌晨,一天中最冷的开始。
即使是这些人,也有点受不了的手脚冰凉。
这时,终于有一个人开口问那个站在门边耳朵上别着联络器的人:“头,和我们合作的人有动静没有?”
“还没有。”
“呸!”这人立即不满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那人是怎么搞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门边那人突然斥责了他一句:“闭嘴,保持警惕!”
那人才不甘不愿的又把目光放向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人。
这时,安静坐在那里当俘虏的秦御景突然开口:“喂,我要上厕所。”
在场的人在一秒钟的沉默后,站在门边的那个人就走了过来。
他拿着他手里那把冲锋枪戳了一下秦御景的肩膀,不客气的说:“憋着。”
秦御景表情有点崩溃:“人有三急,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憋着,刚好我今晚吃了鲨鱼肉,要是一个没憋住。”说到这里,他故意就停了下来。
这些人哪里不知道,鲨鱼肉吃了那股尿骚味简直可以把一屋子的人熏翻。
所以那个人在考虑了一下后,示意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你们两把他带到最里面有门那个卫生间里面去。”
那两人立即走上去解开秦御景和汹绑在一起的那根绳子,然后用枪低着秦御景的背带着他朝里面的卫生间走。
卫生间里面特别的黑。
秦御景走到卫生间以后,门一关,根本就看不清厕所在哪里,身后的人要他随便解决,他们则直接按了一下面罩,堵住了鼻子。
秦御景也没说什么,直接在身后两把枪抵着背的情况下不急不缓的拉开拉链,对着一处就尿起来。
在窸窸窣窣的尿声中,他身后的两人根本没有看见,他在他的皮带扣上快速的按了几下。
尿完后,他就拉上了拉链。
三人很快就走了出去,出去后,秦御景又被按坐在椅子上,反手和汹的手绑在了一起。
他面上一脸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的爽利表情,暗中却用两人被绑在一起的手给汹打了一个暗号。
汹立即会意的回应了他一下,不过在最后,他的手还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秦御景正在奇怪汹怎么会刺他。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汹快速的把手从绳子里面解开,手指一挥,无数银针就从他手中快速朝四周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一圈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