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恩府确实历来刚正不阿,看来,果然是有误会,他只好叹道:“可现在外头传闻厉害,恩府您……也要小心处置啊,否则……群议汹汹,损了恩府的清誉……”
见刘彦终于去除了疑心,王鳌哭笑不得,万万料不到,自己会到这个境地。
却在此时,门子匆匆而来:“老爷,老爷,驸马都尉方继藩,携弟子欧阳志、徐经、刘文善求见。”
“……”
王鳌面上一僵。
王饔手:“老夫不认得他!”
那刘彦却是一时警觉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子手里的拜帖,他不由大起了胆子,道:“将这拜帖我看看。”
取来一看,脸都绿了。
世伯王鳌钧鉴,侄方继藩拜谒,敬上!
世伯……侄子……
恩府和方继藩……居然关系如胶似漆到了这个地步。
刘彦如遭了晴天霹雳,一瞬间,眼泪磅礴而下,他泣声舞着拜帖:“恩府和驸马都尉,亲密至此吗?”
这意思是,你还说你不是勾结了宫里。
和方继藩都叔侄相称了,这饭点都要到了,若是关系一般的人,会在饭点来拜见吗?
恩府从前,没有和方继藩打过什么交代,这……自己是略知的。
可现在,突然敢情热络,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方继藩是牵线搭桥之人,而这根线的两头,一个是恩府,一个是陛下。
这就是一个局啊,而恩府,居然甘愿充当走卒,阿谀奉承,哪里有半分,大臣的风骨。
“恩府!”刘彦怒气冲冲,朝王鳌行了个礼:“恩府的志向,学生已经了然了,恩府欲效刘吉,学生不敢追随,学生读圣人书,堂堂正正,绝不攀附宫中,以图官位,告辞。”
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走。
王鳌大惊失色,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伸手向着留言的背影:“子信,你听老夫解释!”
刘彦却已健步如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