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等人自也是俱在。
这些日子,兵部几乎如流水一般的花银子,对第一军可谓是有求必应。
弘治皇帝看了兵部所靡费的钱粮,都不禁乍舌……
这太花银子了,以至于弘治皇帝都忍不壮疑自己养的不是兵,而是五千个大爷。
萧敬拿着王守仁的奏疏,念过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王守仁所提出来的新军主张在于,练兵之道,不在于主官,军中的强弱,主帅的意义不大,而在于,军中需培养出一批精干的低级武官以及骨干老兵,这些人,方才是一支军马维持战斗力的保证,因此,保障低级武官以及老兵,乃是重中之重。
除此之外,练兵的纪要之中,格外的提倡骨干的作用。
要让军队做到令行禁止,除了后勤保障,可使官兵无忧之外,便是一套绝对需遵守的操练和军法体系。
当然……这一个章程里头,其实说穿了,还是要银子。
弘治皇帝听着微微皱眉,视线一转,看向了马文升:“马卿家意下如何?”
马文升便道:“陛下,王指挥允文允武,臣没有听出什么毛病。不过……他提议的士兵等级制,将士兵分为三等,其中最值得商榷的,还是老兵的薪俸,老臣觉得,是不是太多了?还有低级武官……这些七品,八品,九品武官,其薪俸……”
“父皇。”朱厚照道:“将士们日夜操练,何等的辛苦,且军法严厉,若是不能让他们后顾无忧,又如何让他们安分操练,以备不时之需。儿臣以为,这是最稳妥的章程,儿臣是带过兵的人,深知将士们的苦处,可朝廷却在这上头锱铢必较,难免会使人寒心。”
弘治皇帝无奈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心里闷闷的疼呢,这孩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此事……再行商榷吧。“弘治皇帝所说心疼银子,却还是决心再看看,且看看第一军,是否能有所成效。
马文升见状,突然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
“嗯?”弘治皇帝看向马文升。
马文升道:“臣前些日子,委派人前往蔚州卫巡营,却发现这蔚州卫军纪森然,行伍严整,其指挥江彬倔强勇悍,蔚州卫上下,以敢战为荣,当初……他们曾参与对鞑靼人的战斗,屡屡有功,现如今,依旧还镇守蔚州,上下将士,堪称精锐。”
蔚州卫……
马文升突然提起了蔚州卫,倒是让许多人有兴趣起来。
显然这是一个普通的卫所,可马文升作为兵部尚书,却对其褒奖有加。
要知道,朝廷养着的蔚州卫,可是不要银子的啊,一个不要银子的蔚州卫,可以成为精锐,且如马文升所言,堪称强军,那么……
别人自是心里纷纷揣测着什么。
可方继藩听到江彬二字,心里却是震撼了,蔚州……江彬……
可是那个……在历史上受朱厚照宠幸,认为义子,权势滔天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