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手在颤抖。
萧敬一般情况之下,观察陛下的喜怒,都是不看脸的,因为很多时候,陛下即便大怒,脸色也极平和,他看手,一看这手微颤,便晓得……要发作了。
朱厚照认真的道:“可今儿,儿臣想了想,觉得不能说冷,因为儿臣穿了毛衣来,若是说冷,岂不是说儿臣亲手织的毛衣竟是不能御寒?这是砸儿臣自己的招牌,所以……儿臣不冷,外头还没下雪呢,风也还不够大,得再过十几日,寒气真正来了,护城河都结了冰,那才是真正的冷,不过即便如此,儿臣还是不怕,因为儿臣……有毛衣!”
“……”方继藩很多时候,是很佩服朱厚照的。
比如他有时候就很坚持原则,为了坚持这个原则,他哪怕被弘治皇帝吊起来,打的嗷嗷叫,也绝不肯服输。
弘治皇帝的脸,霎时红了:“你说什么?你还敢提你做女红的事?”
朱厚照道:“是打毛衣,不是女红,女红是绣花针,这打毛衣,是这么长的针,都叫针,却是全然不同,父皇,这毛衣是好东西啊……”
弘治皇帝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跪了这么久,这个家伙,居然还是没有反省,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弘治皇帝龙颜震怒。
有错……可以,可有错而不改,这还是人吗?
萧敬一看,忙是道:“陛下,奴婢……奴婢有一言,太子毕竟年幼,何况,这女红之术,想来,太子也不甚懂,都是方继藩教授的。”
方继藩怒了,想说什么。
朱厚照却道:“胡说,谁说本宫不如他,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本宫织的最好!”
萧敬两腿一软,啪嗒跪在了地上,他……无话可说了。
弘治皇帝痛心疾首:“你……这个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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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