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的付丧神们,一起聚集在了本丸大宅的前厅里。
仁王被让在了主座上,而狐之助在他旁边为双方做介绍:“……总之,因为审神者签订的是未成年人特别合约,因此出现在本丸的时间受到限制。公务什么的,还要多麻烦你们啦。”
付丧神们:“……”
“狐狸吗?”坐在角落里的悬丸看着把假名起的特别明显的审神者。
他从这个名字,和审神者的灵力里察觉到了某些让他惊讶和欣喜的东西。
靠着墙柱,他自言自语道:“哎呀哎呀,这下糟糕了,悬的名字要让给别人了呢。比起我,主公才是悬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成为大狐吧。”
他非常愉快地做了决定。
狐之助的介绍并没有结束。
在付丧神们的表情越来越微妙的时候,仁王打断了他。
“红狐狸。”他这么叫了,“我们在时之政府那儿耽误的时间,也算在两个小时内吗?”
狐之助愣住了。
他慌忙拿出自己的联络器终端,点了好几下,才猛地抬起头:“算的算的。”
“那应该快到两个小时了吧。”仁王低头看他,“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新手指引吧?我如果不满意你的工作,可以投诉吗?”
狐之助毛都要炸起来了。
“审神者大人!!!”他跳起来扎到仁王怀里,“您不要投诉我!您是嫌弃我效率太差了吗?!那我们可以马上开始新手指引!比如锻刀——”
“不是这些啊。”仁王毫不客气地抱住他捋他的毛,“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还是先介绍一下每日的日课是什么,我需要做些什么比较好。”
“关于这一点,如果您不介意的话……”烛台切对着主座上的少年微微躬身。
仁王很快适应了这种类似古代主公的身份。
他抱着狐狸站起来:“基本的资料,我在时之政府的合约上看过了。近侍,锻刀,手和,内番,出阵,远征。我记得要做的就是这些吧?先按照你们原本的安排做吧。”
“您需要先尝试锻刀吗?”烛台切问道。
仁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们都认为锻刀比较重要?不,不用,我现在暂时不适合锻刀。新刀太危险了。”
他并没有解释“危险”这个词。
“并不是所有付丧神都在这里吧?”他问。
“第一部队出阵还没回来。”烛台切道。
仁王点了点头:“我不想再重新解释一遍。等他们回来,你把我的情况和他们说清楚。还有,你们之中有擅长公务和整理的吧?麻烦把本丸的情况写成报告给我,包括日课安排,付丧神们的基本情况,本丸剩余的资源和资金,越详细越好。可以的话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啊,明天我大概会晚一点过来,现世的晚上。”
“未成年人要早睡早起。”烛台切顺口道。
仁王眯着眼看他。
他需要仰头,这让他莫名不爽:“我会在九点之前来的,不会影响作息。”
“是。”
“剩下的事,等我看你们整理的报告再做决定吧。”仁王说。
他只绕着本丸走了小半圈时间就到了,放在口袋里的联络器终端疯了一样响起来,而院子里的时空转换器也已经进入待机状态。
狐之助终于回过神来。
他抖了抖已经乱七八糟的毛,向仁王伸出爪子:“对了,审神者大人!为了您更方便来到本丸,我给您在手机里下一个术式吧,它会是app的形式,您像登录游戏一样登录就可以进入本丸。”
它从仁王手里接过手机,然后又愣住了。
这……这手机……
“手机能玩什么游戏,俄罗斯方块啊?”仁王说。
狐之助看着手里非常有年代感的摩托罗拉小灵通,默默地把术式放进去。
它把手机还回去:“您来的时候给我们发短信吧。就是之前宣传手册背后的那个号码。”
内心泪流满面:没有智能手机就算了,居然是……审神者真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吗!
而仁王对它的吐槽一无所知。
他接过手机:“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在了本丸里。
有了切原的打岔,其他人也从各自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丸井算了算,发现了这句话里的漏洞:“训练提前结束,那么训练量呢?”
“上午的训练量不会变,下午取消去镇子上的练习,直接回来整理东西换衣服。”柳说完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别担心,我和精市会考虑到你们的身体健康的。”
丸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柳的这番“通知”的影响下,这天上午的训练,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了下午,简单的训练结束后,大家都去了民宿温泉旁的淋浴间简单冲了澡,换上民宿老板娘提供的浴衣。
他们大多带着简单的行李,里面是换洗衣服(几乎全部都是运动服)。但民宿的老板娘提供浴衣租借服务。缺点就是都是商场经典爆款,走路上总能碰见撞衫,又或者是花色格外老旧,长得和家里的窗帘布十分类似。
仁王挑挑拣拣选了件其他人不想要的暗红色。
这种介于男女款之间的设计,甚至颜色因为多次浆洗而变得暗淡的衣服,拿在手上都觉得土。
可仁王穿上居然还看得过去。
“平时也没觉得你有多白。”丸井左看右看,“居然还挺适合红色的吗?”
“……我不白啊。”仁王整理着腰带。
他虽然不喜欢晒太阳,但本身的肤色并不是显眼的白(至少没有他正在养成中的搭档白),还好的是多晒几天太阳也不会变黑,这大概就是底子的问题了。
“至少比你白。”仁王给自己系了个蝴蝶结,抬起头笑嘻嘻地说。
旁边刚换完衣服走出来的切原一头雾水:“什么啊,前辈你们为什么在聊白不白的话题,不觉得很奇怪吗?”
丸井哼了一声,几步跳过去,把海带头后辈半干时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以后,才压着人的后颈往前一推:“走了走了,要赶不上庙会了。”
“……急什么啊前辈,还没到晚饭时间呢。”
“等走到镇上就到了!”
“……现在天还没黑呢。”
“等走到镇上就黑了!”
仁王摇着头看着一黑一红两个脑袋晃悠着走远。
他拢了拢宽大的袖子,莫名有种直觉——今天的庙会说不定会发生很多事。
puri,我现在的直觉是不是很灵?
仁王这么想着,双手合十对着虚空的方向拜了拜。
“仁王君你在……干什么?”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柳生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断了什么重要的仪式。
而仁王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转过身,歪了歪头:“我在等你啊。一起走吗?”
柳生:“……好。”
步行去镇上的时候仁王和柳生聊天。
他照例以“柳生,你要快点进正选呐”为开头。
柳生听惯了也不觉得如何,也少了一开始的不舒服和后来的调侃。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你那天的那个,是什么?”
“哪个?”
“能看穿别人球路的招数。”
仁王侧过头,故意摆出一副揶揄的表情:“柳生君,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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