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咖喱鱼蛋走了。
小女孩在身后挥手:“再见,狐狸大仙。”
把咖喱鱼蛋吃完,仁王买了杯鲜奶。
他以及坚持了半年时间每天喝牛奶了。没怎么体会到牛奶的“增高”功效。
但反正他也不讨厌喝牛奶。
溜达到捞金鱼的地方,仁王还看到了眼熟的一黑一红的脑袋。
再旁边黑皮肤的同伴半蹲着似乎在劝他们别把仅剩的零花钱都花在了这个地方。
“前辈你太弱了哈哈哈哈哈!”切原一手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条花金鱼,“还说自己是截击天才呢,连捞金鱼都做不好。”
“切原赤也你闭嘴!”
自觉自己和这些人不是同一个档次,仁王没打招呼就又溜达走了。
他想要不要找个地方去看烟花呢?
找个偏僻的,视野好的地方。
这样等会儿烟火开始的时候就不会被挤的难受了。
这么做了决定,仁王便顺着路往庙会的边缘走去。
被山包围的小镇另一头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边大概会是不错的观景地。
走到寥寥几个摊位时,仁王眼前闪了一下。
他停住了脚步。
那是什么?
会动的灯笼?
集中了注意力左右看看,旁边的店家挂着的灯笼好像很正常。
可是……
他看错了吗?
仁王索性闭上眼睛。
他听到了身后人群的喧嚣,和近侧买团扇的大叔与隔壁卖折扇的大妈聊天的声音。
还有风。
从山那头绕过来的山风,在炎热的夏季,混杂着热意与几乎感觉不到的亮气。那是山里的老树呼吸时产生的一点灵气。
灵气……?
仁王突然感觉到了,那种之前只在梦里,后来在打网球时偶然出现过的感觉。
从身体深处,仿佛是由灵魂燃烧带来的力量。
温润的,有些凉又很温暖,想要留住又必须留住的东西。
他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一道光。
是那里!
他身边的濑户忍了又忍还是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我们都做不到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目标就是要定我们做不到的啊。”一条挺坦然,“不然我们现在所做的训练就没有意义了。”
柳生还是第一次站在双打的场地上。
当然,球场是一模一样的,就只是边界线的位置不同。
而技巧也是一样的,总归网球就是把过来的网球打回去并且让对手没办法再打回来。
他在听两个前辈对双打的理解。
“双打需要达到的最基本的要求,是1+1>2,因此一定的配合是必要的。”一条说,“怎样配合也有技巧。最简单的,当然就是本身的技术互补的两个人一起组合,这样一来相互做到自己的强项就可以了。还有一种,就是本身没有绝对弱点的两个人攻守合作。”
“举个例子好了,比如那边。”他抬手指了指旁边场地的丸井和桑原,“他们俩就是很明显的互补。”
柳生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看起来在走神但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在走神的仁王。
他有很多疑问:“丸井君和桑原君是已经组合搭档很久了吗?”
“算是?”一条歪了歪头,“但我和他们不太熟啊。仁王你知道吗?”
被点了名的仁王抬起头:“知道。”
他想了一番说辞,觉得讲故事太累了:“这个我私下和柳生说吧。”
“也好。”一条点了点头。
柳生:……
“你们两个的话……”一条微皱起眉。
他并不太了解仁王。
和这些过于外露锋芒的后辈们相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前辈的自尊先放到一边,有才华的人总归是有个性的,也不是特别容易相处。
但以他对这些后辈微薄的了解,也很难看懂仁王的做法。
单打双打都没有问题,却莫名其妙找了一个其他社团(虽然高尔夫球社也算是运动社团没错)的同级生美其名曰是“搭档”,可在把人骗(以他的看法这真的能算是“骗”了)来网球部以后又把人丢到一边。
说是不在意也不是,还特意拜托了幸村(虽然不是特别直白的“拜托”但在这方面他们的小部长格外善解人意),又用激将法还是什么别的办法骗(对这真的是骗了)来了真田的每日特训……
这明明是培养一个单打好手的模式吧?现在这位柳生君的进步甚至不会比那个今年特别出风头的一年生要慢。
对于网球部来说这当然是好事。
可搭档?
一条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原本柳生会对仁王有的那一点好感度,在这一个多月仁王的作为下,都要消耗完了吧?
然后他听到了柳生的话。
“我和仁王君的话,也是互补的吧。”
“……诶?”濑户有些惊讶,“你们试过配合了吗?”
“没有哦。”仁王说。
“但是,我们的风格都很全面,所有战术都可以试试。”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一条:等等,你们为什么看过去关系还挺好的?
关系挺好的两个人,在两个前辈尽职尽责介绍过常用和不常用的,常见和不常见的一些双打战术之后,走到球场边研究柳主编各个部员参与的《双打培训手册》。
“柳君对双打还挺有研究的。”柳生草草翻了一遍,感叹道。
仁王心不在焉嗯了一声,目光停留在柳生翻开的手册上的双打阵型上。
然后他像是才听明白柳生说了什么一样,又应了一声:“听说柳国小的时候是打双打的。”
“……听说?”
“还拿过东京地区的比赛冠军。”仁王说,“我看过他和他的搭档的照片。”
并不是照片,而是真实的组队情景。
除了蘑菇头的小时候的柳,好像还有……还有……
是有长大一些的柳的吧?
他实在是记不清一些场景了。
“这样啊。”
冷场了。
仁王抬眼看了看柳生的表情。
他有一点难以言喻的郁闷。
大概是想象中柳生无论如何会有些过激反应,因此在当下感受到柳生的友善时他反而觉得反常。
不管怎么看,柳生也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啊。
他琢磨起自己做的事。
一开始堵人的时候就不算礼貌,把人拉进网球部以后就突然转变了态度。不管是谁被这样前后反复的态度对待过后都会生气吧?
那假设柳生脾气好,可他每天去旁观真田和柳生的比赛,还时不时出言不逊,也在当下会得到柳生言语上的反击啊。
他抬手翻了一页,点在手册上的阵型上。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澳大利亚阵型?”柳生想了想,“这个阵型更适合前后场分明的双打选手吧?比如丸井君和桑原君。”
仁王微眯起眼:“你进步的很快嘛。”
“多谢夸奖。”柳生一本正经道。
于是两个人又冷场了。
仁王在冷场中记起梦里见过的场景。
他和柳生,两个人无所不谈(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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