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长郡中学距离雅湘附二医院也只有七公里左右,算是比较近的了,否则指挥调度中心也不会舍近求远的去找雅湘附二的救护车。
长郡中学位于黄兴路附近,这里有黄兴路步行街,各大百货商场林立,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距离五一广场也很近,就算不是假期和休息日的白天,也人满为患,接近八百万本地人口,再算上外地游客,都喜欢到这里来逛街。这里的上是湘沙市芙和谐蓉区最发达最繁华的地段。
而长郡中学在这个位置,也敲证明了这所高中学校在湘沙市的地位。
幸亏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否则周围路上像白天一样那么多人,可就走不动路了。路上的社会车辆虽然仍旧不少,但是看到三辆救护车沿着马路飞驰,都感觉有大事发生,不敢阻挡超车,纷纷改变车道避让,这也让王鸽稍微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孙成德的驾驶技术也不是吹出来的,毕竟十几年的老司机,王鸽还是需要全神贯注才能保持安全距离,紧跟他的车。
仅仅花了八分钟,三辆救护车就呼啸着来到了长郡中学大门。大门处停了三辆警车,五个警察已经控制了整个大门,学校保安只能呆在保安亭里,在外围的围墙每隔一段距离好像还有警察在盯梢巡逻,防止有人翻墙进出。
警力布置在了学校的外围,看起来整个学校都已经戒严了。不过一看到救护车到来,门口的警察赶紧凑了上来,孙成德降下车窗。
“警察同志,具体位置在哪啊?”很明显孙成德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走。
“进大门之后左侧主干道一直走,到了宿舍区之后第二个路口左拐,E栋,看到一堆警察在就是了。”门口的警察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孙成德点头,一边开车一边按住麦克风。“小王,形,跟紧了。”
王鸽不敢迟疑,放下手刹跟进前车。
“王鸽,猜猜,是什么事儿?”刘崖突然开口。
王鸽摇头,“这哪能猜得到,估计是半夜进了小偷了,被学生发现,然后持械伤人。你看那学校周围都戒严了,估计人还没抓住吧。”
刘崖摇了摇头,“我看倒不是。如果人没抓住,肯定是先避免危险再次发生,疏散学校里的教职工和学生,挨个排查,然后找武警或者特警过来,把学校搞个天翻地覆也要抓住他。而且学校周围的那些警察身上基本都没有武器,看起来不是抓人的,而是防止有人从外面进入学校的。”
王鸽一听,心里便有了数,一出事儿就拼了命往现场钻的,第一是国家暴力机关,第二是医疗工作者,第三就是记者了。而且刚才在门口还看到了两辆采访车,几个新闻工作者靠着车抽烟,看起来警察并没有让记者进入学校里。
长郡中学出了事儿可是爆炸性新闻,肯定是要对言论进行控制的,记者们不了解情况,瞎报道,则会造成不良的影响,一切都应该以警方的通报和新闻发布会为准才对。
宿舍楼距离大门也就三五百米的样子,说话间三辆救护车就闪着警笛来到了男生宿舍E栋的楼下。
宿舍楼下共有五辆警车,都关闭了警灯,八个警察站在下面往着楼顶,警车顶部大功率照射的设备,照着楼顶上的情况,其他的警察则是分布在整栋宿舍楼的三个入口,维持着学生们疏散的秩序,学生们睡眼惺忪的快速走着,似乎是刚刚被人从睡梦中惊醒,还有几个穿着睡衣。
几个身穿便服的人员在接受警察问话,似乎是教职工人员。
宿舍楼一共有五层,并没有配备电梯,王鸽直接下车,跟刘崖一起把担架抬了下来。
夜里很黑,而且接近十一月,也有些冷了,只是那几个大功率照射灯照亮了整个宿舍楼下的场景。
人虽然多,但丝毫不嘈杂,场面静悄悄的,让王鸽也不禁紧张起来。
一群医疗工作者呼啦的下车,围了上去。
“警察同志,病人在哪?”宋平安率先开了口。
一个警察转过身,“得,你们来了也还是要等。”
刘崖一听这话就急了,“怎么?故意伤人的行凶者还在现场?”
警察摇了摇头,招呼着身后的领导。“赵队,雅湘附二的大夫们来了。”
赵队长一听就感激过来,可能是看着宋平安和孙成德比较年长,赶紧过来握手。“辛苦你们了!这大半夜的!自我介绍下,我姓赵,现在看来整个现场我官最大,叫我老赵就行。”
赵队长看起来不到五十,个子不高,但是眼神坚毅,也没有因为人中年身材走样,照样精瘦,但是握手动作看起来很有力度,说话也很客气,大概是觉得宋平安和孙成德脑袋上都没有几根头发,跟自己的秃瓢差不多,亲切感不由得多了几分。
这是个极具经验的老公安干警了。
“赵队长也辛苦了。大家都一样,赶紧说说情况吧。”宋平安有点等不及了,时间就是生命,他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接警中心接到这里宿舍管理员的报警电话,说是有个学生持刀伤人,用水果刀捅伤了自己同宿舍下铺的一个同学。接警中心觉得这事儿事态严重,除了通知附近派出所的同志赶紧先过来之外,马上把情况汇报给了市局。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又接到派出所同志的情况通报,五楼五零三宿舍里面一共有六个人,他们到现场以后发现,宿舍里只跑出来三个人。而且经过对这三个学生的询问,同宿舍有两个同学都受伤,满地是血,搞不清楚受伤的地方是什么位置。现在行凶的学生,还有两个伤员都在五层中间的那个宿舍里,我们的同志们已经上去了。”
“进去抓人啊!”刘崖心里一沉,插嘴说道。如果报案时间是十一点半,那么受伤时间肯定是在十一点半之前,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多一点儿,病人受伤已经一个小时了,情况极其危险!
“我们也想进去啊。那持刀的学生还在上面呢,刀就放在一个伤员的胸口上,声称只要有人踏入宿舍一步,马上开始杀人质,然后自杀。他要求见自己的父母,情绪状态很不稳定。我们搞这些还是二把手,特警还在路上,大概需要十分钟才能过来。谈判人员更是没有。”赵队长说完也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场情况一筹莫展,他心里也是着急。
“这样说来行凶者状态清醒,应该不是梦游。但是情绪状态不稳定,可能存在心理疾病,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激情伤人。他与父母的关系怎么样啊?”刘崖对精神学还是有所研究的,既然在场没有谈判专家,那他的分析还有可能帮上点什么。“我学过精神学和心理学,差点就去当心理医生了。跟我多说说吧,也许能把人劝下来。”
对于一个行凶的人来说,医生比警察的威胁性更小,有些事情还是让大夫去做比较好。
赵队长摇了摇头,“根据从五零三宿舍跑出来的那三个学生所说,他们是被行凶的同学给放出来的,好像没有要去伤害他们的意思。剩下的两个学生,似乎是跟行凶者在平日里有点矛盾,所以先找他们下手,具体情况我的兄弟们还在问校长和班主任。”
刘崖没说话,看向了宋平安,他们并非是想插手这件事情,只是早一些把人救出来,生存就会就多一些。
宿舍里两个病人的情况暂时还不知道,受伤接近一个小时,如果大量出血的话,估计命都快没了。
“他父母找到了吗?关系怎么样?”宋平安问道,也许父母来了劝劝孩子也是个好办法。
“查过了,行凶的孩子叫高铭申,父亲在美国,母亲在欧洲,根本过不来。他家庭条件很好,但是经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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