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担心女人睡觉被影响了,他……
宁宴听了陆含章的话,额头的青筋狠狠抽动几下。
这人,这会儿说这些话是哄她开心吗?
只是……
到底村长就是干这些事情的,想了想还是往黄婶子家里走去。
黄婶子家翻修了一下。
院墙算不得高,但是肯定不矮。
走到院子里,宁宴瞧了一眼搁置很就没有用过的锻造炉。
张铁柱都已经办搬到县城里,若不是村里有事儿或者过年是不会回村子的。
张铁柱的老爹这两年也不在下手打铁了,跟着黄婶子一起回到家里。
专心的伺候起家里的几亩地。
种地的都是看天吃饭。
但是……
沟子湾最近的发展不错。
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是要回到村子里生活的。
黄婶子是个喜欢占小便宜的,这样的好事儿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鸡圈里躺着几只鸡,蔫巴巴的也不叫唤。
身上的毛都被扯下来不少……什么样的偷鸡贼会跟这些鸡打上一架呢。
宁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放弃了……
偷鸡贼的想法不是她这种三观正常的好人能够看懂的。
“昨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没呀,下雪之后外头安静的不行,只要有个动静都能听见。”
“……”这就真的有些不好理解了。
跟鸡掐了一家,还没有发出动静,到底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干出这种事情呢。
“要不,宁丫头把你家的卷毛牵过来,让他闻一下,看看是……”
让狗在鸡圈外头闻气温。
狗子到底犯了什么错。
宁宴嘴角上的肌肉都有些控制不住,开始抽搐起来。
“卷毛最近累了。”
“……”一只狗还能累了?
黄婶子脑子有些不够用。
宁宴看了一下鸡窝旁边的雪地,干干净净的,连个人的脚印都没有。
所有这偷鸡的贼……
还真的有些让人头疼。
“这样,我去周大海家里看看,他们家里也丢了东西。”
“成吧,你去看看。”
黄婶子脸上带着失落的神色。
这么看来,聪明机智的宁丫头都没有头绪,怕是,家里的鸡是白丢了。
送宁宴走出家门。
黄婶子低声喃喃几句:“破擦消灾,破擦消灾。”
嘀咕了好一会儿,直到小草学着她的样子站在院子里,双手合十,嘟嘟囔囔走来走去……
孝摆出这么一个阵势,黄婶子心里还有些发荒。
赶紧松开手,不在继续念叨了。
如果家里出了一个神婆,那她就真的是造孽了。
问仙观的事儿现在都还在乡里乡村的回荡。
甚至……
好些人家的孩子生下来都跟孩子他爸不一样。
更可怕的是……
这些孩子长得都有些相似。
见过那个所谓得道高僧的人都能明白这些孩子像谁。
而且,去求仙问药只为了生孩子的人,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
这完全可以推出来原因。
好些婴儿生下来就被扔在水瓮溺死了。
还有的连同孩子的娘一起典当出去。
人的恶性全都表露出来。
甚至还有一些当婆婆的将儿媳妇给逼死。
明明当初要孩子,要去问仙观的是这些当婆婆的。
现在出了事情,死的是儿媳妇。
人心不古啊!
黄氏叹口气。
心疼的看了一眼鸡圈里的鸡窝。
空荡荡的,少了几个下蛋的老母鸡,日子都过的有些乏味了。
宁宴走到周大海家里。
刚进家门就听见里头回荡着婴儿的哭声。
婳琴没有去县城的铺子里,而是坐在门口,抱着孩子。
孩子不大,裹得严严实实的。
仔细看一眼就会发现婳琴抱着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有些旧,这也是村子里的习俗,刚生下来不久的孩子就得捡着别人剩下的衣服穿。
这样的话可以健康长大。
虽然宁宴不了解这里面的讲究……
不过,她也没有照办的意思。
又不是穿不起新衣服,为什么要捡别人剩下的。
村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皮实。
剩下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还会往袖口蹭鼻涕,瞧见漆黑的袖口,宁宴都怀疑,若是这衣服放在后世,拿上一个火柴轻轻一划拉,是不是就会点着火。
那什么作为的泊头火柴纸盒的旁侧不也是这个颜色么。
所以……
算了吧,弄些干净的衣服让孩子干干净净长大也是极好的。
婳琴瞧见宁宴将孩子身上的布兜裹紧了。
走到宁宴身边说道:“我们家的鸭子呀,昨儿夜里少了好些只,这些日子乔家的管事很少过来,咱们就把鸭子销到其他地方,需求不多还专门少养了几只,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事儿,原本呢,奴家的意思是不想为了几只鸭子劳烦本就忙碌的村长、
只是吧……”
婳琴的视线是周大海媳妇儿的脸上闪过。
露出怯生生的意思。
……
宁宴有些牙疼。
她来只是了解情况,没想到竟然还能看一次现场版本的家长里短,勾心斗角。
讲真的,周家现在连着周小栓上了年纪的奶奶,也就三个女人。
这样还能斗的起来。
宁宴……
算了无话可说。
将周大海院子瞧了一个遍,宁宴硬是什么都没有瞧出来。
从周大海家里走出去的时候,宁宴瞧见周大海对门走出来的一个混子。
往日这人都是跟着杨瘸子一起干混事儿。
现在杨瘸子娶了一个严厉的母老虎似乎从良了。
这人依旧时不时往县城走一趟……
这会儿雪天了,来回去一趟县城怕是抗不住的,所以这些天一直在村子里。
虽说这人没有加入村子里的巡逻队。
但也没有搞事情,宁宴这才没有理会这人。
现在……
混子似乎有些不安分,视线在婳琴的脸上转悠一圈,突然说道:“村长都说了村子里最近要闹狼祸,你们还不注意点,家里的鸭子都被狼掐走了把”
“胡说,如果是狼,为什么家里的狗不叫。”
婳琴还没说话,周大海媳妇儿就噼里啪啦的指着混子鼻子吼了一嗓子。
混子脸上鄙视的神色更浓郁了:“谁知道,说不准老天看不过你们这么为富不仁……”
瞧着混子油腻的嘴巴。
宁宴突然插嘴问了一句:“今儿你油光满面的,是偷吃什么肉了?”
“谁吃肉了?我没吃!”混子说着拿着袖子在嘴巴上抹了一把。
脏兮兮的袖子硬是把脸上抹出油渍了。
这……
所谓的不打自招就是这样吗?
混子吃的起肉吗?
还吃的衣服上都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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