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古道就算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也无动于衷,这个毒药不会一时半刻的,就要了人的性命,但是会一直折磨着古道,让他痛不欲生。
容少怀见她似乎是不想说的样子,也没有再逼问下去,毕竟自己越是激动。
莫玄琳就越不想说,人性就是这样子的,等她自己着急了,就会什么都说出来。
“你怎么不问,不问我到底是谁?”莫玄琳激动的看着面前的容少怀,他似乎对这个事情一点也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问?”容少怀闭着眼睛说道,“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刚才说过了,我就是为了还债而已,其他的我不在乎。”
他确实不在乎,所以也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淡定。
“还债?真是好笑,你欠了,欠了言漾什么?你什么都没有欠她的。”
莫玄琳焦躁不安,“你难不成觉得,觉得当初喜欢我是欠她的感情了?”
她不可置信,觉得自己才是最后的那个笑话。
“莫玄琳,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容少怀的声音透着坚定,却狠狠的打击面前的莫玄琳。
“你说,你说什么,你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莫玄琳抬起头,“你在骗我对不对?”
“没有,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容少怀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这次也当作是还给你的,利用了你这么久,终究是要还点什么东西给你的。”
“这次你不否认,是因为,是因为想还给我人情,顺便也还给了言漾?!”
莫玄琳这才知道为什么,这次容少怀会这么的爽快。
根本就不打算挣扎,也不打算解释,原来是因为他早就有了想法。
这样做就是用来偿还对她们的愧疚。
莫玄琳更加觉得愤恨不已,她是绝对不会让容少怀得逞的。
“你竟然,竟然就这样想把欠我们的都还清楚,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让你得逞的。”
莫玄琳忽然大喊大叫起来,声音早就已经嘶哑了,“言漾,我要见你,你进来!言漾!你不是想知道我又没有撒谎么!你快进来吧!”
她要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
容少怀才没有把欠她的都还清楚了。
她要容少怀一辈子都记得她的事情,一辈子都对她愧疚,一辈子都觉得对不起她。
言漾听到声音,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本来就是在门口等着他们。
本来也就说好了,只要他们想明白的话就跟她说。
只是言漾没想到莫玄琳竟然这么快的已经想明白了!
“你来了。”莫玄琳扯了扯嘴角,脸上更是没有了什么血色,“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伤害了,伤害了你师傅么?”
莫玄琳愤愤不满的看着身边的容少怀,她一定不会让容少怀得逞的,说什么两清,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可能两清呢?
她一定要让容少怀永远欠着她!
每次想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欠着她。
永远都忘不掉她!
“不是容少怀么?只是他现在还不承认,我要等到他承认之后,问得解药的下落。”言漾挑了挑眉,手里从外面拿了一条鞭子过来。
她就是故意的,把鞭子展现在莫玄琳的面前,就是故意的!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吧,其实根本就不是,下毒的人根本就不是容少怀!”莫玄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是他!”
“不是他?”言漾把目光落在容少怀面前,“怎么可能不是他呢?如果不是他的话,按照他的性格早就反驳了,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的接受这一切惩罚呢?”
“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欠了你,觉得亏欠你,也亏欠我!所以才不肯说出来的,不肯说出来,什么都,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莫玄琳笑着笑着就哭了,“言漾,我不会,不会让他还清楚我的债,他,他不喜欢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要他永远记得我,那个下毒害古道的人,不是容少怀!”
“不是容少怀?”言漾不相信的挑了挑眉,“你说不是就不是?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为了保护他,所以才会胡乱这么说的呢?”
保护容少怀么?
“我当然不是!”莫玄琳激动的说道,“我恨透了你们,恨透了容少怀,但是他告诉我,这是在还债,我当然,当然不愿意了!下毒的人是李木子的父亲!李朝阳!”
言漾抿着唇,不说话。
“是李朝阳!那天,我看到的,不是他,也不是我,不是我母亲,是李朝阳。”莫玄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释怀了。
其实话还是说出来的爽快些,她一直抱着这样的一个秘密,从来都没有人跟别人说过,但是鼓道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父亲。
所以再怎么样,她内心始终都是有亏欠感的。
现在把这些话都说的出来,她心里是真的有些开心。
“你说是李朝阳给我师傅下药的。”言漾睁大眸子,这个结果跟容少怀昨天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是,是李朝阳,真的是李朝阳。”莫玄琳点点头说道,“我那天是亲眼看着他,看着他把那颗药丸塞进了古道的嘴巴里,我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也,没有阻止。”
没有阻止那颗药。
“当然,我也是知道那颗药对古道的身体,没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损耗,是我,我默许的!”莫玄琳指了指自己,“这件事,这件事情跟容少怀没有半点关系。”
把话说清楚,她心里舒服多了。
“李朝阳,原来是李朝阳。”言漾忽然嘴角一弯,走到他们面前,“你这次总算是说了实话。”
她迫使着莫玄琳张开嘴巴,把药丸塞到莫玄琳的嘴巴里。
“这是解药,你既然说了实话了,解药自然要给你,至于其他的你就先什么都不要想了。”言漾从莫玄琳的身边走到容少怀的,“我扶你起来。”
莫玄琳看到言漾跟容少怀这么的亲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