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拼死保护你们母女离开这里——”以为对方担心安危,他连忙安慰。
“不,”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底是浓浓的祈求:“没有时间了,那些人一旦发现那个人不是我定然会返回来寻找,请恩公帮我把这孩子带走吧!”
带走孩子?!宇文琅玕本能想摇头。
偏巧这时候那个孩子突然睁开眼朝他一咧嘴,小嘴跟鱼儿一样吐出一个小泡泡,尤其那双水汪汪的漆黑无邪眸子让他猛然怔住。
“太像了!太像了!”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回荡。
有了这样的发现,当听到果然有声音在慢慢靠近,他二话不说便接过孩子小心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去扶对方:“你跟我一起走!”
“多谢恩公大恩大德,这个包袱请恩公带好,我身上血腥味太重,咱们得分两路走,这样才可保你和孩子安然无恙——”
女人摇摇头,语气不容置疑。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只绣花荷包交给他,说里面是祖传的容易丸,世面上万金难求。
“从今以后,这东西就归你了,记住,红色的是服下可根据自己的意念改变容貌,白色的却是解药,服了可恢复本来的面目,恩公带在身上或许派得上用场。”
“你若不敢一起走,那万一——”打量着因为怀孕浑身浮肿得不成样子的女人,宇文琅玕欲言又止。
以对方目前的情形,如果被那些人追上肯定是必死无疑。
“恩公,如果不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我早就一死了之,一条贱命不足为惜……”
“快看,这里有血——”
女人话未说完,远处有男子的惊呼传来。
“恩公先守在这里,我出去引开他们,这个关系着孩子的身世,千万千万要为她收好——”
女人眸色一沉,又从脖子上扯下一样东西迅速塞到他手里,恋恋不舍在孩子额头亲了一下,猛吸一口气椅着身子冲了出去。
透过足有一人高的杂草缝隙,宇文琅玕眼睁睁看着其往远处跑,紧接着一群手持长剑钢刀的蒙面黑衣人从密林跃出,紧随其后呼啸而去。
当山林重归平静已经是晌午,看着怀里的孩子不停地扭着头似要找奶吃,宇文琅玕赶紧换下身上沾满血迹的外衣,找了一处小溪将手脸清洗干净,决定立即下山。
见对方所给的包袱小得可怜,拿在手上轻飘飘的,好奇里面是些什么,等打开一看饶是他贵为国公府公子也不由瞪大了眼。
里面塞满了数百张银票,面值小的一千,大的上十分,粗略估计足有百万之多。
除了这些里面还有两封信,一封面没有封口,另一封材质为上好牛皮的则被上了火漆,并且按了鲜红的指印。
担心孩子饥饿哭叫招惹来那些杀手,他来不及细想,将包袱塞到自己包袱里的牢牢扎紧背在背上,选了条人迹罕至的小路飞奔而下。
虽然相比之前的路,这条路要远很多,还要乘船过河方能进城,但这样可以避开那些杀手。
来到山下,和他一起乘船大都是挑着柴火和猎物的山民。
“今儿个你们怎么这样晚?莫非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见那些人一脸惊惧之色,不停地在那里挤眉弄眼却不说话,船老大一脸好奇。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他知道这些山民大都是半山腰同一个村庄的人。一般都是大清早结伙进城售卖头天备下的柴火和猎物,为何今天都过晌午了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