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纯纯苦笑了下,眼睛还是巴巴地盯着病房。
不一会儿,里面热闹起来。
“小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时震关切地问。
时沫迟眼神游移,环视了一圈,终于定格在了畏畏缩缩躲在门口的楔猫身上。
“我没事,可以让纯纯进来吗?”
时震转过头去,慈祥地望向那张哭花的脸,向她摆了摆手。
“丫头,进来吧!”
得到允许,贺纯纯才战战兢兢走到了时沫迟床边。
时震又向其他人使了使眼色,示意大家离开。
房间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贺纯纯抑制不住泪水,哇的哭了。
“时叔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时沫迟笑了笑,用缠着绷带的手帮她擦眼泪,顺带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掀了下去。
“纯纯,不熟的人的衣服,以后不许乱穿。”
贺纯纯吸了吸鼻涕。
“啊?”
顾云琛算是不熟的人吗?
正当迟疑之际,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大力抓住时沫迟的手问:“对了,时叔叔,你有没有烧伤哪里?会不会毁容留疤啊?”
时沫迟原本没什么事,被她这么一拉,倒是疼得不行。
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没事儿,都是皮外伤。”
“是吗?那就好。”
贺纯纯这一兴奋,拖着他的手臂又是一拉。
时沫迟:“……”
“两位就不要再腻腻歪歪的了。”
余子欣突然进了门。
“既然你们时家做得绝,我们余家也不会再继续捧你们的臭脚,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纯纯,跟姐姐走!”
余子欣的语气十分霸气,大有要抢人的势头。
贺纯纯踌躇着站了起来,照目前来看,她要是不回去,于月一定会被苛待的。
“怎么?不想走?我再说一句,走!”
贺纯纯低着头,正要跟上脚步,就被时沫迟的手握住了。
“余子欣,我时家的确说了要取消婚约,可没说不要纯纯。”
“时二少,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还要悔婚?”如果是真,那当真是正合余子欣的意。
“悔婚当然不会,但是纯纯,你也别想带走!”时震浑厚的嗓音响起,从门外进来。
“余子欣,有句话需要你代为传达,告诉余言,纯纯从今以后就是我时震的干孙女,以后谁要敢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你们如果不同意这个安排的话,我们大可以走法律程序,你们一家虐待纯纯和她母亲的证据,我都给你们存着呢!”
听到证据二字,余子欣顿时心虚。
这么多年,她们母女可没少找于月的茬,这要是被公之于众了,他们余家可就真完了。
余子欣刚刚的嚣张气焰立刻消失了,转脸巴结起时震来。
“时爷爷您这就见外了,纯纯是我爷爷的孙女,我爷爷又是您的战友,纯纯自然就是您的亲孙女,我们又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只是小妹顽劣,我怕她打扰了您的清闲,方才想把她带走的。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您尽管让她住在您家。”
时沫迟不愿再听这虚伪的言辞,冷冷道:“余大小姐打扰到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