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搬出大道理,女子守节,要守个三从四德,既然跟夫婿有婚约,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哪怕不回来,她就立为他给自己守出一个贞节牌坊来。
家里无奈,眼看着她恪守当年的女德,硬是到了婆婆家去,提前伺候上婆婆了。
她纺纱做女红,从鸡叫做到鬼叫,就为了熬出点工钱,给婆婆买药,夏天冒着酷暑种田,冬天忍着严寒浆洗衣服,就为了支撑着婆婆活下去,等着那没拜堂的丈夫回来。
看见她的,没有不夸的,可也没有不叹气的。
她的悲剧,就是这么开始的。
本地人谁不知道她漂亮,而且,守的是活寡?
不少男人打起了关于她的坏主意。
有的男人有钱,说是求她浆洗衣服,却在衣服里塞点钱——她要是收了,不就能占便宜了吗?还有的男人长相出色,就出言挑逗,自荐枕席。
可她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就算过的再苦,家里等米下锅,活计没人帮忙,也一个都不回应,从来不贪人家东西。
逼得急了,她就大声喊叫,要折腾着报官。
俗话说两大缺德事儿,就是挖绝户坟,踹寡妇门,这是恃强凌弱,挑着软柿子捏,那会儿的风气,欺负寡妇,大家都要咒你断子绝孙的。
大多数人一看她是真的坚贞,也就不敢侵犯了,反倒是还有点佩服她——知道她是真的正经女人,部位金钱或者其他诱惑所动,怪羡慕她那个下落不明的未婚夫。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有这么一个人,他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