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已经被青州儒门把持,我们无法跟他们抢夺。现今能够作为进身之阶的,只有战阵士气一道。而若是将士不认可我们,临战之际,他们岂会受我们鼓舞?”
说到这,见张载已经没有不服之意,张器推开茶碗,道:“从今往后,这茶不喝也罢,换酒吧。
“你传令下去,自即日起,儒门弟子不再身着青衫,全部披甲执锐,也不再单独开伙,必须与将士同甘共苦,吃一样饭,值一样的岗。
“我听都指挥使说,稍后他要派遣斥候外出打探契丹大军动静,此行要远走五十里,危机重重,你带两个弟子随行。记住,要听令行事,如果碰到契丹游骑,将士们不全撤走,你们不得后退,否则,门规处置!”
张载张了张嘴,数度欲言又止,末了,只能选择领命。
看着出门的张载,张器目光悠悠,出神良久。
从这一刻起,天下就没有扬州儒门了。
只有军中儒门。
以培养文武兼备,既能着眼战争大局,又能上阵厮杀的儒将,为核心的军中儒门。
这就是张器为门徒选择的方向和道路,不由得他们不为此奋躯。
张器没有其它选择。
但他也知道,李晔必然乐意看到这一点。
大军不能只由一家说了算,只让兵家战将掌控军队,难免尾大不掉,就算威重天下的李晔不担心,他也得为后世帝王考虑。
让儒门进入军中承起一份担子,在完成自我蜕变的同时,帮助军队变得更强,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上佳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