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时,邢子站在边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灵蓝真人朝他看了眼,邢子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双手将两张纸送到穆公公面前。
“老祖宗,这是灵蓝真人要的天材地宝。”
穆公公接过纸,一张张仔细看了会才放在桌上,眉头微蹙:“前面这张还好说,府库里就有,后面这张上有几样可不好找。”
“嗯,是不好找,以朝廷之力,只要还有便能找到,”灵蓝真人慢慢的说道,迟疑下又补充说:“我也知道其中有两味很不好找,可我听说,大荒山和大泽湖有,哦,对了,西域魔天山也有,到时候,等桥兄回来,我就去找找吧。”
穆公公眉头依旧拧成一团,灵蓝真人说完后便看着他,桥真人也不言语,邢子更不敢开口,房间里陷入一阵寂静,良久,穆公公叹口气:“真人放心吧,总能找到的,桥真人,明日卯时半刻出发,江风将带六百虎贲卫和真人一起。”
桥真人轻轻嗯了声,穆公公也没多言语,立刻便起身告辞,邢子赶紧送穆公公出去,桥真人和灵蓝真人只是象征性的起身相送。
到了门口@□,,穆公公上轿,邢子在边上伺候着,穆公公坐在轿子上,两个太监抬起轿子,穆公公伸手将邢子叫过去。
“最近他们没什么事吧?”
“没有,桥真人在前两天出去了一次,”邢子说:“灵蓝真人不知道在静室作什么,后院老有药香。还有便是,灵蓝真人最近火气比较大。”
穆公公眉头微蹙,看了他一眼:“你要小心伺候,要什么便到内库房去拿。”
邢子恭敬的答应下来,再抬头,穆公公的轿子已经走了。
回到院子里,桥真人已经离开了,灵蓝真人依旧在屋里,邢子到屋里站在边上。
“把手伸出来。”灵蓝真人说道,邢子将手伸出来,灵蓝真人握住他的手,过了会,他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想了想又拿出一瓶丹药放在邢子手上:“这些仙丹都是为你炼的,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邢子感激的跪下,给灵蓝真人重重磕个头:“师傅,弟子知道,一定勤加修炼,绝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灵蓝真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正色的说:“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吗?”
邢子迷惑不解的摇摇头,灵蓝真人笑了下:“皇宫这么大,繁花似锦的地方多了,我们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其实,这里面有个秘密,这里是俗世中,除了隐世仙门外,灵气最茂密的地方。”
邢子愣愣的张大嘴巴,灵蓝真人看着他,微微一笑:“灵气,是修炼最重要的东西,天道毁损,灵气外泄,可皇宫不同,当年建皇宫时,本就是按照一种上古阵法修建的,由于这个阵法,锁住了这道灵脉,这道灵脉不大,如果放在灵气充沛时,恐怕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可在这个时代却是非常珍贵。
隐世仙门的宗门所在,均是灵气充沛之地,可经过数万年,灵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这皇宫中的灵脉便愈显珍贵,你现在能在这里修炼,是你的福分,你可知道。”
邢子重重点点头,灵蓝真人让他起来,邢子站起来,灵蓝真人也站起来,看着萧瑟的院子,和幽静冷森乔木,幽幽叹口气:“灵脉最盛之处便在后院,今晚开始,你便到后院修炼吧。”
邢子应声答应,灵蓝真人早就告诉了他,修炼之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他泄露了跟随他修炼之事,朝廷一定会杀了他,不要抱丝毫希望。
灵蓝真人说完之后便返回后院,邢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这是一种莫名的兴奋,也是一种隐隐的期待。
灵蓝真人没有告诉他的是,皇宫里的这道灵脉很熊小,皇宫的上古阵法的威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也已经锁不住灵气外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此修炼二十年还跨不过那道门槛,要不然那些隐世仙门也不会宁肯封闭山门,也不派人到皇宫来。
大宗师在俗世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在隐世仙门中,依旧算不上最重要,在隐世仙门中,只有那些跨过那道门槛的修炼者才是宗门真正的精英骨干。
到皇宫来修炼不是没有条件的,来修炼者必须以心魔发誓,在修炼期间必须随时为朝廷效力,只要朝廷有要求,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当然,朝廷也要为修炼者提供他需要的所有材料,包括炼制丹药的材料。
取得这样的结果,也是俗世对修仙界持续数千年坚持不解的反击的结果,这几千年中,不管俗世王朝如何变幻,每一个王朝都对修仙界进行打击,这样才逼得修仙界不得不低头,否则,修仙中人哪管什么皇宫,什么天下,皇帝在他们眼中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都是蝼蚁,对付蝼蚁,杀就行了,那用那么多废话。
当天晚上,邢子便进了后院,这是他第一次进后院,这院子没什么出奇的,三间竹屋,中间有个小亭,四周有几株树,很平常的树。
曾经让他无比好奇的院子,既然这么普通,邢子顿感失望。
“这个院子便是一座法阵,外面的那些树也是一座法阵,你师傅没有告诉你吧。”桥真人忽然出现在小亭中,就像他一直便在那里一样,看着他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每个字都十分清晰。
邢子微微一怔,桥真人露出淡淡的笑意:“调动内息,你便明白了。”
邢子立刻调动内息,灵气立刻狂涌而至,他禁不住大为惊讶,桥真人微笑着,邢子赶紧收功,再看这院子感觉便完全不一样了。
外院与这里就一墙之隔,可就灵气来说便是两个世界,他在外院苦练,可每次只有很少很少的一点增加,可这里便完全不同,灵气充沛,仅仅一圈,他便感到内息增强不少。
他好奇的四下打量这个院子,几间房,一个小亭,几株树,没有什么出奇的,可就这样,便可以将灵气给锁住了。
“那间屋子有十多年没人用了,现在归你了。”桥真人随手指了下旁边的一间房屋,邢子默默的冲他躬身施礼,然后朝那间房走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蒲团,一张小桌,角落里还有一个小鼎,窗户下有个花盆,盆内的花木早已经枯死。
屋里到处都是尘土,邢子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出去,很快端来一盆水,开始认真擦洗起来。
他作这一切时,桥真人便一直坐在小亭里,也不知怎么的,石桌上有了一壶茶,他坐在那默默的喝着茶,在边上的另一间房屋,门始终紧闭着,屋内灵蓝真人闭目调息,对外面的发生的事,不闻不问。
柳寒没想到薛泌的动作这样快,傍晚时,薛泌下朝连家都没回便赶到柳府,告诉柳寒,让他明天到禁军衙门报道,职务是队正,简单的说,是统帅一百人的低级军官。
“老弟,职务虽然不高,可慢慢来,你手下还有谁可以推荐,我都推荐上去。”薛泌的神情中有几分得意。
柳寒恰当的露出感激之色,连连招呼下面送酒菜来,一定要薛泌在家里吃饭,而且招待他的还是西域烤全羊和葡萄酒。
“老兄啊,就我去就行了,我这店里也需要人,城里城外,摊子越铺越大,另外,城卫军也要去几个,我的人手就这几个,再说了,你不也送了几个去吗,够了,足够了。”
薛泌没有就此坐下,而是好奇的看着几个柳府下人在那打整羊,柳寒走到他边上,与他并排而立:“这烤全羊是有讲究的,羊要选择成年的,三十到四十斤的公羊,而且一定要用绵羊,决不能用山羊,要活杀,决不能用死羊。另外,还要用柏树枝和木炭来烤,将柏树的香味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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