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价是明码实价,写得清清楚楚,只需上前联系便可。
漕帮,是扬州最大的帮会,拥有最多的船队,但扬州并不是只有漕帮一家有船队,船队之间的竞争很激烈,大家进入价格战阶段,不过,漕帮的船还是很受欢迎,原因很简单,税丁不查漕帮的船。
从扬州到彭城,大约有八个税卡,每个税卡都要交税,可漕帮的船不交,特别是这个时候,正是秋季漕运的时候,漕帮必须在黄河冻住之前,将江南的粮食食盐运到彭城,再由瀚海商社的船队送到帝都。
选择漕帮的第二个理由便是,安全;这个世道,流民众多,为了活下去,不少流民便啸聚山林湖泊,形成山匪水匪,可无论山匪还是水匪,都不敢动漕帮的货。
所以,大多数商人还是选漕帮运货。
从漕帮出来,柳寒又回到得福楼,在沿着标记指示的方向向东走,果然,在街尾又看见标记。
顺着标记到了一个客栈,柳寒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观察了一会。
进去后,柳寒向跑堂的伙计打听厉岩的化名,跑堂的指点了房间。
柳寒在门口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谁呀?”
“是我。”
门开了,厉岩站在门口,看着陌生的柳寒,柳寒一言不发便进去。
“你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天。”
这次柳寒没有改变声音,厉岩一下便认出来了。
“路上碰上点事,耽误了。”厉岩躬身歉意的答道。
“要紧吗?”柳寒关心的问道,厉岩笑了笑,摇头说:“不要紧,已经解决了。”
“没有暴露身份吧?”
“卑职不敢。”厉岩答道:“大人现在可查到什么?”
柳寒叹口气:“那有那么容易,要这样容易,宫里早查到了。”
“那接下来,咱们作什么?”厉岩问道,柳寒四下打量这房间,这房间很简单,没什么陈设。
“把房间退了,先去我那,然后想法租间房,咱们在扬州的时间还长着呢。”柳寒说道。
“是。”
厉岩出来便将房间退了,他也没什么行礼,就一个包裹几套衣服,提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