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花魁,一手琵琶出神入化,歌喉婉转,能将天上的白鹤唱落。
虎贲卫的待遇是禁军的十倍,比起边军来说那就是天壤之别,但对紫烟这样的青楼花魁来说,也是可望不可及。
柳寒就像没看见,等他们走后,赛义姆一把抓住他,不住说上车,柳寒无奈只能随他上车,赛义姆的一个护卫将马拴在车后。
马车很平稳,赛义姆靠在车厢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副茶具,柳寒也没多说,给自己倒上茶。
俩人开始也没说话,连动作都没多余,过了好一会,柳寒才说:“听说你在去吴县的路上遇到点麻烦?”
赛义姆随意的摇头:“小事,就是周家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听说周家与挟山关系颇深。”柳寒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挟山可是江南武林的领袖,说不定那天你就给人宰了。”
吴县,是江南的另一个核心,赛义姆早就想进入吴县,可吴县的几个门阀联合起来,与赛义姆谈判,要求赛义姆出三百万银子,他们出两百万银子,但股份却是赛义姆占四成,他们占六成,这个条件,赛义姆不能接受。
不过,赛义姆还是在去年,在吴县开了分店,这触怒了吴县的几个门阀,几个门阀联合起来不用通汇钱庄的银票,可出了吴县,银票却通行便利,很受吴县商人的喜欢。
商场上的竞争失败,吴县的几家门阀便采取了另外的方式,先是走官场,可扬州上下,包括陆家虞家,还有官场的上的盛怀都在通汇钱庄有份子,那几家没搞清楚,结果自然碰了一鼻子灰。
商场如战场,赛义姆以胡人身份在大晋开钱庄,其中的艰难,是外人压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