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定皇帝对新政实际是犹豫不决,所以才为他们所趁,可现在呢?
要推行新税制的是皇帝!
“我作了些安排,很多老朋友都赞成,可没有你,这事作不了。”蓑衣人说道。
“你想作什么?”钓鱼人终于转过身来。
蓑衣人的斗笠压低低,只能看到他的下颌飘着雪白的长须。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四维,礼居首,当今要乱了礼,这大晋天下可不仅仅是他燕家的。”
“你想弑君!”钓鱼人的语气陡然严厉。
蓑衣人淡淡一笑:“什么弑君,不过是换一个人作皇帝,依旧是燕家子孙。”
“你胆太大了!”钓鱼人哼了声。
“什么新税制,不过是新瓶装旧酒,还是邵阳那一套,老曹,别再钓了,你已经钓了十多年了,打算剩下的日子就在你府上的那几垄田里和这小舟上过去?”
钓鱼人没有再说,蓑衣人很平静,两条小舟靠得很近,晚霞映在江面,江水变得红红的。
“谁来坐那个位置?”
蓑衣人面不改色:“齐王贤良,可当大任。”
钓鱼人没再问,提起钓竿,将鱼线扔进水里,蓑衣人小舟慢慢离开,向江北驶去。
一场短暂的见面结束了,蓑衣人瞒过了所有人,秘密前来帝都,为的就是这短短几分钟时间,现在他们又要冒着奇险,返回冀州。
黄河依旧安静的流淌,两条小舟越走越远,就像江面上偶然遇见,这种事在黄河上每天都有许多次,完全没有引起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