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顾兄这是,只觉苍天方溃溃,欲凭赤手拯元元,好志气!”柳寒大笑起身:“我不喜欢现在的诗,矫揉造作,毫无男儿气概。”
“这诗词与风气有关,本朝初年,勇武之气盈朝,诗词多有杀伐之音,现在承平日久,男儿气少了,脂粉气自然就多了。”顾玮也叹息道。
“只觉苍天方溃溃,欲凭赤手拯元元!”顾玮喃喃道,有些怪异的看着柳寒,柳寒没有留心,坐在椅子上,看着荡漾在水面的半月,嘴角还有淡淡的微笑。
“想什么呢?”顾玮问道,柳寒回头看着他:“我在想,这天下流民都该感谢顾兄。”
“感谢我?以后不骂我就好了。”顾玮幽幽叹道。
“骂你?你作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柳寒笑着打趣道。
顾玮一笑,半响才幽幽叹道:“人言可畏,这世间颠倒黑白的事少吗。”
柳寒微怔,不由敬佩的看着顾玮,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一句人言可畏,道尽人生沧桑。
月光如水,浇灌在满园花瓣上。
第二天,柳寒带着上数百虎贲卫走进了扬州刺史府,盛怀似乎料到了,他端坐在大厅,看着柳寒。
“盛怀盛大人,圣旨到,起来接旨吧。”
盛怀慢慢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满园的阳光,轻轻叹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既知今日,何必当初。”柳寒淡淡的说,他身后的曲路的目光就像两把刀似的,恨不得刮了他。
“你不懂,你不懂,人在江湖,那能随心所欲。”盛怀平静的转身跪下:“臣盛怀恭迎圣旨!”
柳寒展开圣旨,照着念,圣旨很严厉,盛怀的罪名足有十八款,匿丧不报,只不过排在第七位。
盛怀的神情始终很平静,没有喊冤,周围的下属也没言语,每个人都那样平静,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拿下。”
曲路上前一巴掌将盛怀的官帽打掉,魏豹将木枷给盛怀带上,盛怀满头白发,风一吹,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