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声传遍整个院子,早有太监匆匆跑去告诉张猛,张猛连忙赶过来。
“张卿,你看看,他们是怎么骂朕的!”
张猛忧心忡忡的看完奏疏,眉头拧成一团,这吴宓倒底是要干什么,他在豫州推行新税制不力,朝廷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将他调到太学,没想到他还不安生,居然上了这样一道疏。
正在张猛想招时,柏公公已经跑着赶来,皇帝看到他便怒吼道:“立刻去,将吴宓抓起来!抓起来!”
“是!老奴马上去办!”
柏公公转身便走,张猛眉头紧锁,迅速转动,可一时之间,又那有什么好办法,他只好看着延平郡王和薛泌,薛泌冲他苦涩的摇头,延平郡王神情十分无奈。
“你们,这吴宓该怎么处置!”皇帝骂累了,站在书案前,疲惫的问道。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皇帝更加生气了,皱眉道:“怎么啦?连个话都不敢了!”
张猛叹口气:“皇上,臣,臣以为,吴宓免职就罢了。”
“免职!”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猛可以是他最亲信的大臣,虽没有官职,可实际上是朝廷近期的核心,新税制出自他的谋划,现在对着吴宓,居然只是停职,让这老东西骂了自己,转身就走了,还那样潇洒!当朕什么人了!
市井匹夫挨骂了,还可以饱以老拳,自己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让他走了!
朕连个市井匹夫都不如了!
“不行!太便宜他了!”皇帝咬牙切齿的喝道。
张猛苦涩的叹口气:“皇上,这吴宓不同与田凝,在士林中颇有声望,而且,现在正值秋品,大批士子聚集帝都,这个时候,若是处置吴宓,万一引起....”
“有什么万一的!”皇帝气呼呼的:“要士林声望,魏典不比他差,能有什么事!”
“皇上,老臣以为张大人所虑甚是,皇上,现在最要紧的是保证新税制在豫州和冀州的推行,另外,还有上计,也不能耽误,这个时候发生政争,得不偿失。”
潘链很心的劝道,皇帝完全听不进去,他绝不肯放过吴宓。
“潘大人言之有理,皇上,这奏疏,还是先留中吧,等事情过了,再处置。”延平郡王也劝道。
“臣,附议。”薛泌低声道。
皇帝惊讶的看着四人,一向不合的尚书台,居然在这事上意见罕见的一致,这个发现,让他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