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阵列,却没有人迎击。
而在这时,首领才终于想了起来,自己的责任。
望着疾驰而来的铁甲人,首领颤抖着双手。
他已经明白,自己到底犯下多么致命和不可饶恕的错误!
既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也没有下达迎战的命令。
“还好……”首领握紧手中长剑:“他只是一人而已……”
“戟骑!”在醒悟过来后,他马上下令:“迎敌!”
独孤氏族与雁门郡的官员豪强勾结,特别是在于郡尉搭上关系,通过对方,搞到了十余柄汉军重骑兵使用的重戟。
独孤氏族,对这些重戟视若珍宝,视为依仗。
这次出来,考虑到有可能遭遇郝连氏族的老对手,所以他们带来了六个持戟的重骑兵。
这些人,皆是独孤氏族之中最强壮最勇猛的年轻人。
是独孤氏族未来的依仗!
重点培养的对象!
所以,哪怕其他人都慌乱了起来,这六人也依然镇定的在前排候命。
听到首领之命,他们立刻就开始策马上前。
当代所谓的重骑兵,其实也只是穿着鱼鳞甲与皮甲,头戴铁胄,手持长戟或者重枪的骑兵。
至于独孤氏族的重骑兵,就更是猴版了。
鱼鳞甲这种东西,连汉家野战骑兵都是媳物。
只有宿卫天子的北军六校尉才能做到全员装备,因之北军六校尉又号玄甲军。
至于其他部队?
便只有最精锐的箭头,才能有资格装备了。
所以,孤独氏族这些所谓的重骑兵,其实只是几个穿着皮甲,戴着青铜胄的骑兵。
不过,他们的训练却是非常到位。
在得到命令后,立刻就上前,展开了战斗队形。
手中的长戟,被他们平持起来。
同时,战马开始加速。
对当代重骑兵来说,冲刺是唯一的作战方式。
依靠强劲的动能与锋利的长戟,刺穿敌人的阵列,将敌人像牛肉一样串起来,是他们的看家绝学。
……………………………………
轰隆隆!
长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战马从山坡上,倾斜而下,速度立刻就提升起来。
张越微微止步,看向了那数十步外,列队而来的长戟骑兵。
“戟?”张越抿了抿嘴唇:“好汉!居然连戟都能给人!”
“你们怕是在雁门郡待久了,有些中暑了,神智都模糊了吧?”
长戟、铁甲、大黄弩、连弩、强弩,都是汉家禁止流入民间的军械。
当年,条候周亚夫的儿子,悄悄的给周亚夫准备了数百套用于陪葬的轧甲,尚且被人拿去做文章,导致周亚夫下狱绝食而死。
这雁门郡的渣滓,居然敢将这些长戟也私自送给别人,还是塞下的夷狄?
这种胆量……
真的是让人钦佩啊!
要知道,一旦被发觉,那可是要死全家的啊!
“先杀了尔等,再去善无城,好好问一问……”张越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铁胄下的眼睛,流露出无穷杀机。
中暑之人,神经错乱,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而在这时,山坡上的骑兵,也终于开始有人跟着冲锋的长戟骑兵,从山坡上越下。
似乎是这些人给了他们勇气?
同时,张越观察到,有十几人开始下马,在某人组织下,开始弯弓,准备射击。
“呦呵!”张越笑了。
“勇气可嘉!”
但是……
“徒劳的挣扎……”张越握住陌刀,冷眼看向前方,已经近在咫尺的敌骑。
他们的长戟,锋利而坚固,在高速的战马奔驰下,带着强大的动能,耳畔似乎还有着空气被撕开的声音。
似乎在下一秒,他们就能将手中长戟,捅到张越身上。
若是那样,哪怕有着板甲防护,强大的动能也会将张越掀翻。
可惜……
紧握着手中陌刀,张越执刀向前。
“让汝等见识一下,什么叫陌刀将?”
敌骑呼啸而至,手中长戟直刺而来。
他脸上甚至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一冲刺,他训练了数百回,每一次都完美无瑕的捅穿了假人。
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可惜……
在下一瞬,刀光闪现,卷起无穷风。
锵!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骑士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事情。
他的长戟,氏族最宝贵的兵器,被那铁甲人的长刀,毫不费力的击碎了!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铁甲人的长刀再次卷起。
篷!
血雨喷涌,一样的结局。
就和两分钟前,他所见到的自己的同袍们的遭遇一样。
铁甲人的长刀,轻易的将他与他的战马,从中间劈开,就像割草一样写意。
而铁甲人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抽刀上前,再次劈砍!
篷,又是一个长戟骑兵,被长刀斩碎。
“杀!”其他人见状,又是惊惧,又是绝望,他们纷纷大吼起来,用尽一切力气,冲刺上前。
四柄长戟,被他们平举在一起,彼此之间紧密依靠着,形成了一堵骑兵墙。
“有意思……”张越持刀而前:“居然在这个时候,灵光一现,用出了拿皇的绝招!”
墙式冲锋,是拿破仑的老禁卫骑兵的拿手好戏。
在后世曾震慑欧陆,制霸天下。
这四个乌恒人,能在此时,灵光闪现,无意间的用出来,可以说也算是不错的骑兵了!
可惜……
他们只有四个,而且,没有装备胸甲,更重要的是……
他们面对的是骑兵的克星——陌刀。
而且,还是一位绝世无双的陌刀将!
张越举起陌刀,迎向来敌。
长刀如雪,卷起千重浪。
他全力劈砍!
锋利无比的陌刀,就像切开泥巴一样,将敌人的长戟斩碎,然后再次卷起刀光,如同屠夫向前猛的连续挥刀。
刀速之快,仿佛厨师斩肉。
若是以慢镜头观察的话,人们就会发现,张越的每一刀,都是极有目的性,准确的让人恐怖。
在这刹那,可能也就一秒钟的时间里,他连续劈砍了六七刀。
前面两刀,将来敌的长戟斩碎,镇脱,使之让持戟的骑兵的手腕都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产生了骨折。
接着,他迅速挥刀,向着前方出刀。
一刀一个。
眨眼间,在他身前便只有残肢断体。
鲜血流淌而出,人与马的内脏混杂在一起,散发着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息。
此时,紧随着长戟骑兵而来的轻骑兵们,已经冲到了身前。
但,在看到这个场面后,他们立刻就怪叫一声,然后不要命的拼命掉转马头,疯狂逃窜。
而冲在最前面的人,则没有了这个机会。
眼看,就要直面那个怪物。
当先的几个骑兵,在这刹那,做出了他们有生以来最明智的抉择——他们立刻从马背上翻滚,不顾危险跳到地上,然后马上丢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