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真心关心什么。”转开视线的同时进行补充,“哼,别说格兰德。最后的托瑞多,关心一个殡葬之家,这很愚蠢。”丝贝拉端起了酒杯,吞咽廉价红酒。
扎克保持笑容的一摊手,真心被当作愚蠢,那就没得解释了。
这边的对话,似乎已经再难以进行下去,农庄内的、两个警探的争执,似乎也走入了死路。寇森气愤的摔门而出,远远的朝扎克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就直接原路返回,离开了这里。
倒是詹姆士,在寇森开车离开后,也出来了,看前进的方向,居然是正对着扎克而来。
丝贝拉倒也自觉,没有看向扎克的一点头,端起自己的酒杯,拉着披肩,“我不打扰你们了。”起身走了。
“起来。”詹姆士的脸色是异样的平静,和扎克隔着一张派对横桌,这样开口,“地下城游戏夜(今天周三),我的车。”表达也异常简洁。
扎克没动,歪着头,有点好奇的看着詹姆士,“我向菲兹请假了,你没有?”
詹姆士没回答,而是抬抬手,是在催促扎克起身?
扎克还是没动,挑起了眉,“你还没有致辞呢。”话里的意思是,别怀疑,我偷听你和寇森的对话了。
奇怪的是,詹姆士居然没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什么好致的。这里的人,普通人,不认识琳达,不认识我,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扎克眯了眯眼,“但其他‘人’,或许会觉得有意义呢。”
“你想听我的致辞?”詹姆士侧了下头,“车上说你听。”
扎克不得不沉吟一下,然后,站起了身,朝看向这边的本杰明的递了个眼神。另外,不忘端起未喝完的酒杯,朝依然在进行残酷婚礼游戏的新郎那边举杯、清空,算是告别前的示意。
绕过了横桌,任由詹姆士引路。
终于,詹姆士有点我们熟悉的表情,他皱起眉,往半空看了一眼,阴沉了这么一下,“他跟着我们干什么。”瑞恩,詹姆士唯一看的到的缚地灵……
扎克拍了拍身侧的口袋,“他要来格兰德住,丝贝拉刚把他给我,在我口袋你,你想看看这个你救下的缚地灵么。”扎克故意用了这种异族风情的表述方式。
詹姆士似乎是出了口气,摇头,“不用,收你口袋里。”
扎克歪头挑眉,詹姆士,很怪。
上了詹姆士的车,扎克自然是坐在了副驾驶,瑞恩也再一次回到了他重生时出现点的后座,可以无视掉。
天色暗下来了。行驶的车在暗沉的道路上前进,这样的场景和配置,仿佛时间回到了曾经詹姆士接受第一次关于异族的震撼教育的时刻。
“我有两个版本。”詹姆士扶着方向盘,开口了,“一个是琳达帮我想的。”
致辞。也许老土,但婚礼上的亲朋致辞,不都是先说一些致辞人和新娘新郎一员的经历,然后再表达对新人开始新的人生历程的祝福么。后者,无非一些感人的陈词滥调。前者,就是唯一致辞人可以发挥、调解气氛的单人演讲了,穿插一些相识过程、有趣的经历这些。
大家觉得扎克回想听的,是哪一部分?自然是前者。
“一个是我的,是事实。”詹姆士平静的说,“你要听哪一个。”
扎克思索着,詹姆士的表现,让人,恩,不安。要么这家伙已然崩坏,要么这家伙在崩坏的过程中。呃,扎克居然在怀念那个总是一副阴沉模样的詹姆士了,“既然新娘琳达,费心的想了,我还是听听吧。”扎克这样回答了。
“好。”詹姆士开的很慢,和南区的路没北区平整有关系,也和他的心神不在开车上有关系,“琳达的版本,先从我们认识的过程开始。她是个从联邦西部孤身来到巴顿开始新生活的外来人,我是个同样来自西部的外来人。我们因为工作关系,偶然认识了,我在生活上帮助了她许……”
“工作关系?”扎克表达了第一个疑问。
詹姆士的手在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旧的纸,递给扎克。
扎克展开,猜猜是什么。
老物了,外来异族的名单。这份名单,兜兜绕绕的,上一次出现,是扎克在格兰德墓地边,还给詹姆士的,用詹姆士无法拒绝的理由——‘詹姆士,你要放任这些外来异族在巴顿随意游荡么。’
一瞬间,扎克想到了,“琳达,在用这份名单,解释你和她认识的原因。”
“是。”詹姆士很迅速的回答,“‘我在调查这些名单的时候,发现了她。’”詹姆士十分平静,“你刚才错了,那里的宾客们,不管是异族还是普通人,其实没人在意我的致辞。会在意,只有你,只有格兰德。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是琳达的朋友。”
詹姆士停顿了一下,给扎克反应的时间,其实不用的,扎克的反应很快,已然懂了。
詹姆士继续,“所以,这完全是说给你听的。这就是她想到的,我和她认识的过程。我被你要求,去调查那些外来的异族,于是遇到了她,异族。”
扎克合上名单,“很合理。”是赞扬。我们的吸血鬼露出了微笑,放缓了语速,“如果你这么解释的话,我完全会相信。那……”扎克看了眼詹姆士平静的侧脸,“说你的版本吧,让我听听事实。”
詹姆士深呼吸了,“她是我在西部,我的邻居。我们,一起长大。”
詹姆士和一个异族一起长大,扎克笑了,真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