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波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准备相应的吞掉格兰德三分之二的资产。”
詹姆士的视线以复杂的情绪移回了扎克。对,詹姆士跟不上了。
同样跟不上的还有厄尔。那张让人难以判断表情的树皮脸居然有了明确的表情,是不可思议,“你……怎么,怎么会作出这样不可理喻的类比??”
厄尔在说他儿子的人生,扎克在说,钱。
“很不可理喻么。”扎克居然摇了摇头,“那你想表达什么,让我道歉?为在拯救你儿子生命的时候,依然记恨你们的种族背叛了托瑞多的事实,和你在我初到巴顿时,尝试数次刺杀我的事实,而故意不尽心尽力,让你儿子变得其丑无比?”
扎克摆摆手,“对不起,我或许在刚才看到你儿子的时候有了一点责任感,但,歉意,实在没有,我不觉得当时的我有做错什么事,一如托瑞多解放奴隶最后却落得我是唯一幸存者的命运。责任感,但无歉意,足够成熟的人会知道这两者有区别。”
举个可能不太合适的例子吧,警察、医生救人失败了,他应该感到责任,但不需要感到对不起任何人。
“现在,我在建议你也一样……”扎克一耸肩,“不,更好,我支付你个格兰德三分之二的资产,你不需要去影响自己名声的去吞客户的钱,我主动支付。让我们都活的理所当然些,你觉得呢。”
书房里陷入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厄尔,用动作制造的声音。
他站起,走向了书柜,在在开最下面的柜子后,开始毫不避讳的旋转密码锁,在一些文件的下面抽出一只年代久远的笔记本,翻开,扫了一眼,关了保险柜,直接把笔记本丢给扎克,“我曾曾祖父的日记,中间有一部分记录了奴隶制废除前后,隐秘联盟中我们人造人种族的变化。”
扎克接左直接放回了桌上,“给我这个的意思是?”
“没人背叛托瑞多,背叛是你们,曾经服务托瑞多的人造人毫无预兆的被你们抛弃。”语气是阴沉,“他们能做的只有投靠其他氏族。然后是你们托瑞多自己,在氏族之间制造裂痕,让联盟发现你们托瑞多是必须剿灭的威胁。”
记得么,被不同人当做历史故事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托瑞多的曾经,一段把自己作到死的奇葩历史。
扎克微弯着嘴角,当然的,身为托瑞多的扎克不会认为那是作死,“如果你把给予自由,当做是抛弃的话,我只能说你们的种族从源头就带有无可救药的缺陷。”一个只适合当做奴隶,离开就会灭绝的人造种族,不是缺陷是什么。
“随便你怎么说。”厄尔回到了桌后,“事实就是我,你现在看到的我,大概也是我们种族的最后的血脉,而这就是你所谓自由结果。我已经为了保留这最后的血脉,绝望到去袭击一只带给我们种族这毁灭打击的元凶……”
詹姆士莫名的插嘴了,“你大概弄错了,奴隶制被废除和托瑞多没什么关系,是人类社会自己的进程。”在扎克有些奇异的看过来的目光中,詹姆士侧开了头,他也不清楚自己突然想要说出这些话的原因,而且,这些话还只是别人的,“托瑞多在隐秘联盟里弄革新,还什么都没影响到,就被剿灭了。”想起来么,这是读心人莫瑞林的话。
扎克看回厄尔,“如警探所说,托瑞多不是什么元凶,最多算给你们种族的一个提醒,你们无视了,还背叛了。我说。”视线在厄尔的身上打量几次,“这是你们应得的结局。”如果厄尔说的是真的,他是最后的血脉,“而你,应该感到幸运,给过你们一次机会的托瑞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回头看了眼书房门,示意的门后走廊尽头,客厅里的孩子,“又给了你一次机会。”
厄尔闭眼了,大概是已经完全对这两位客人无言。
“我想你应该知道瑞默尔已经来到巴顿有一段时间了。”扎克在书房再次经历过了一段沉默后开口,并仿佛随意的拨弄了下被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不知道你曾曾祖父的日记里,有没有提过瑞默尔中的一位叫弗兰德的。”
厄尔没开口。
扎克继续,“大概没有,瑞默尔是隐秘联盟中唯一一支没有使用人造人奴隶的氏族,而且他们的阶级相差太远,奴隶不被允许谈论主人的信息。最后用我仅有的一点责任感,告诉你一些只有脱离了奴隶身份才有可能知晓的隐秘信息吧,你的先辈无视掉了机会,我再次放到你面前……”
被打断,“你是在压回刚才承诺的格兰德三分之二资产做报酬么。”语气已经平静,这口吻,是单纯的谈生意了。
扎克弯起了嘴角,说的话实在叫人无法幸福,“你这到提醒我了,这信息的价值可能是格兰德资产的十几倍。”
“你想让我免费给你做事?!”反送钱不可能,所以根本不说。
“你可以自己判断。”扎克微笑着继续了,“弗兰德是瑞默尔始祖亲自制造的人造人,而且不是普通的人造种,弗兰德,是瑞默尔,他的身体中流淌的是和现在瑞默尔领袖伊芙·瑞默尔,相同的始祖之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