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巴顿夫人笑了,“你是在建议我应该害怕某个中部的印安家族吗?我?”
“是的。”扎克给了肯定的答复,“巴顿夫人对犯罪心理熟悉么。”扎克依然把手里的文件面对向巴顿夫人,“凶手执行犯罪的行为能够反映出犯罪者的心理状态。”扎克抬了抬肩,“比如处刑式代表了仇恨,这种。”扎克指了指其中一段,“这是医生试图询问奥尼尔·怒涛,为什么他会在他的屠杀中使用‘剥皮’的原因。”
不管巴顿夫人是准备说什么了,此时不准备说了。剥皮?
“奥尼尔的回答是,‘我就是这么被教的,某些东西隐藏的太深,剥皮,方便我找到它。’”扎克侧侧头,“我相信‘东西、它’只能说明奥尼尔并没有把他杀的人当做人,但我现在想表达的是,他杀人的手法,是被教的。”
扎克指向了另一段,“这是医生试图问奥尼尔,为什么他要使用‘斩首’。”扎克的手指下滑了一点,“这是医生问奥尼尔,为什么他会往人血管里灌水银。”继续下滑,“这是一声问奥尼尔,为什么他点燃了……”
“可以了扎克。”居然是昆因夫人开的口,“我们正在吃东西。”
扎克点点头,收回了文件,“巴顿夫人,当我说奥尼尔犯下屠杀罪行的时候,你是怎么认为的,他装了一包子弹,跑到别人家里,然后开始射击?”
巴顿夫人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扎克自己回答了,摇摇头,“我相信巴顿夫人你也有关注一下怒涛家族在中部新闻,我想不需要找当时报纸的报道,人的第一印象应该都是这样。可惜不是。”扎克开始快速的翻手里文件,“我不想影响两位夫人的胃口,所以我就说个报纸上没被公开的数字吧,奥尼尔·怒涛用了14种不一样的虐杀的方式,杀掉了32个人。中部的媒体没有爆炸的原因仅仅是奥尼尔·怒涛认罪的够快,警方的破案新闻通稿在媒体能探知到这些让人不安的真相之前,压住了整件事情的影响。”
看了眼巴顿夫人,“因此才给怒涛家族安排的空隙,让他们有把奥尼尔送来巴顿的机会。”这不是扎克要表达的仅仅是承接,扎克翻动的手停止,文件停在了某一页,扎克再次翻手把文件对象巴顿夫人,“这是前几天,医生继续问奥尼尔,他杀人手法的动机。”
看巴顿夫人没有要去看展示给她的文件内容的意思,扎克侧着头,“抱歉,我略过了一段。”依然保持着展示文件的姿势,“奥尼尔被送来巴顿疗养院的治疗,那些之前医生问奥尼尔的问题,巴顿夫人,你认为那位医生是真的为了弄清楚奥尼尔虐杀人的原因,然后做他心理医生的工作,治愈这个明显扭曲的罪犯,而问的那些问题吗?”
“直接说结论,扎克。”还是昆因夫人。
“好的。医生不在意奥尼尔杀人的手法代表了什么心理,他需要的只是,正确的回答。不是什么——”扎克在引用了,“‘我就是这么被教的’或‘砍掉它头我才能确认它死了’或‘必须要试一下传统手法’,而是这个……”
扎克再次指指他展示的文件,“而是这个,‘为什么不,我知道这些知识,我知道该怎么杀掉这些东西……’”扎克在读,“‘而且我知道它们就在那里,所以当我意识到我是继承家族的唯一人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我一直想做的,杀了它们,把我会的知识用到正确的地方,就这么简单。你指望我说什么?医生。不,我父母指望我说什么?说我抱歉?呵,这不可能,看看哥哥说了对不起后发生了什么?所以,不,没有抱歉。你能把我怎么样?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呵,对不起的应该是你……’”
还有很长一段的治疗记录,扎克没有读了,他要表达的已经够了,收回文件看了眼巴顿夫人,“这次治疗之后,医生就开始准备出院手续了。巴顿夫人,能明白我在表达的东西吗?”
还是昆因夫人了,侧着头,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对着看向她的巴顿夫人摆手,“别看我,我相信扎克在表达的重点,还是怒涛是个野蛮的家族,而不是家族继承人只剩一个时的无奈。”
恩,昆因夫人对了。
“我们都知道。”扎克再次收回了文件,解释式的,“怒涛家族把奥尼尔送来巴顿的原因是为了给他们的家族继承人脱罪洗白,整个所谓的治疗只是玩笑。但明显怒涛家族利用了这次治疗,试图解决一些家族内部问题。”扎克撇了撇嘴,“毕竟这文件里,奥尼尔不止一次提到了他的哥哥。”顺便给自己揽功劳,“我自作主张的调查了一下,这位哥哥,似乎是因为一些家族矛盾出走了。”
扎克调查了就搞笑了,记得么,他某次在茜茜的别墅和怒涛本人聊天聊到的,虽然怒涛自己也说了他因为灵魂消逝而忘记了许多事情,但自己有个弟弟还是记得的。
然后在某次瑞恩的‘大实话’里,扎克知道了巫师家族的子弟不算没天赋被放弃如麦斯那种,脱离家族就三个原因——被异族,主要是狼人掳走了;丝贝拉那样的爱上了猎人;内部矛盾。怒涛属于最后一种。
“就在奥尼尔点出了他是唯一继承人后。”扎克一耸肩,“我不觉得矛盾被解决了,但,事实在眼前,怒涛家族显然已经不准备继续解决这个矛盾的要接回奥尼尔。所以昆因夫人是对的,我表达的重点,依然是这个怒涛,是个野蛮的家族。他们让自己的继承人任意扭曲他们家族的理念,无奈或不在意,我们不知道,意义就在于,这是个把人当做‘东西’、虐杀手法当做知识,传授给后代,然后任由后代随意使用的家族,野蛮的家族。”
看到巴顿夫人的脸换了个方式皱巴,扎克也开始换个角度,“或许我一开始用凯尔做类比的方式不太好,那,用萝拉怎么样?”成功引起了巴顿夫人的注意,虽然那眼神完全不是善意——扎克似乎不把巴顿家族的继承人恶心一边,不会停手的,“我记得萝拉在替帕克小学借用后湾社区大学教室的时候,夫人你也不是利用巴顿家在教育局的职位直接给萝拉划出了地方吧,而是萝拉自己去争取,甚至亲自去社区大学动员学生们帮忙。”
意外的,扎克说了件好事。呵,但这就是扎克要对比的东西,巴顿家族在教自己的子弟怎么做慈善,怒涛,怒涛在教子弟怎么剥皮。
所以可想现在巴顿夫人的脸色有多么糟糕。
就同是在一方土地上拥有权势的家族而言,这不是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即使在办公室里坐一天可能和在外面搬砖一天获得的收入一样,但这么两个职业的人,不会想主动相约在酒吧后巷打一场一样,这不是相互该有任何接触的不同世界的人群。
扎克觉得差不多了,一合手里的文件,“回到我最初的观点,我们,巴顿,不会想惹这个怒涛家族。”扎克做了小动作,直接把文件塞到包里去了,是全程不会让巴顿夫人拿到这份文件的意思了,“我在这里,真诚的,强烈的,建议巴顿夫人,为了巴顿市——夫人你最大的传承,不要被这样野蛮的家族污染。稍微改变一下你最初的目的,放格林一马怎么样。我不想,我们不能让巴顿市背上过失让这个家族唯一继承人死亡的责任。”
巴顿夫人注意到了扎克的小动作,眼角一抽,“你在干什么。”
“如我刚才所说,这些文件,我还要还回去。”扎克很从容。
“给我看一下。”巴顿夫人在命令,说起来也是无语,扎克几次展示给她她不看,现在却在那里要求。
扎克面带为难。
“给我!”巴顿夫人不准备体贴扎克,“你说了这么多!都是靠这些文件得出的结论!我要自己看!我要自己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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